首頁 游戲

遙不可及的武俠

042 無奈的選擇

遙不可及的武俠 十方紙 3142 2019-09-07 22:44:53

  那女子頓時嗤笑一聲,臉上寫滿了不屑:“一把年紀(jì)的人了,也會開玩笑?靈雙有幾斤幾兩我十分清楚,她的劍招雖然厲害,可基本功不扎實,若是先出手還好說,可若被人近身纏斗,她并沒有必勝的把握?!?p>  薛靈雙在旁撇了撇嘴,似乎有點不服氣,但也沒有反駁。

  薛長云指了指陸銘,說道:“我并非指靈雙,而是說這位薛文月小兄弟,嘿,昨日的比武大家都瞧見了,他才是我薛家的殺手锏,別說一個連城玉了,即便同時來十個連城玉,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女子頗為驚訝,又變得疑惑:“既然他這么厲害,怎的沒有得第一,反而讓那個連朝陽得去了?”

  薛靈雙在旁解釋道:“是這樣的,昨日進(jìn)行最后一場比武的時候,他將連城玉打下了擂臺,本來只要再和連朝陽打一場就贏了,可這小子不知發(fā)什么瘋,說要挑戰(zhàn)連家所有的長老,還說誰不敢上擂臺就得叫他一聲爺爺。連家的人十分生氣,連疏風(fēng)率先來比武,被打下了擂臺;連金石也看不過去了,上擂想要教訓(xùn)他,誰知他不知用了什么辦法把連金石也打下了擂臺。之后嘛,這小子連戰(zhàn)數(shù)場,氣力不濟(jì),和連朝陽過了幾招就掉下擂臺輸了?!?p>  “這……”

  那女子十分的驚訝,起初聽到陸銘打贏了連城玉就十分驚訝,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可連疏風(fēng)的名頭她是聽過的,這人內(nèi)力深厚,博學(xué)多才,是上蕓城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怎么也敗在陸銘手里?更奇怪的是,連金石也敗了?

  這……簡直不合常理!

  那女子朝陸銘打量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小子只是個三階武者,面色疑惑道:“他?真有這么厲害?”薛長云道:“不信?不信你可以自己試試!”

  那女子卻沒有動手,只是朝陸銘問道:“你家住何處,是我薛家哪一脈的人?”陸銘道:“家父薛城林,在碼頭當(dāng)一個小總管;家母是林洲人士。”那女子沉吟片刻,忽然皺眉道:“薛家水路一共只有兩個總管,并沒有叫薛城林的,你到底是誰?”

  薛長云也皺了皺眉,他自從見到陸銘打贏了第一場之后,先入為主,認(rèn)為這么厲害的少年肯定不會說謊,所以沒去深究陸銘的身世,他皺眉道:“怎么回事?你騙我們?”

  茶棚里的眾人都朝他看了過來,薛長云悄悄移開兩步,擋住了同樣一臉震驚的薛靈雙。

  陸銘巋然不動,過去片刻,才點頭道:“沒錯,我并非離合城的薛家人士。”

  那女子頓時站起身道:“你是誰?裝模作樣的有何目的!?”薛靈雙想開口,但被三個老者進(jìn)一步堵在了后面。

  陸銘瞧眾人緊張的模樣,笑道:“諸位何必緊張,我不過是想拿回我娘的遺物罷了?!?p>  “遺物?”

  薛長云最先反應(yīng)過來:“你要那副畫卷?”

  陸銘點頭道:“沒錯!我住在涼山城,是族中最后一個男丁,三年前家父亡故,臨行前托付我找到先祖的畫卷,說當(dāng)年和一個女子打賭輸了先祖之物。家父十分愧疚,故而差我來了東洲郡尋訪。你們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也是偶然發(fā)現(xiàn)畫卷變成了比武大會的獎品,故而才假冒身份來比武的?!?p>  薛靈雙躲在人堆后面,忽然說道:“你之前說畫卷是你娘的遺物來著!怎么又變成你先祖的東西了?”

  陸銘臨時編的故事難免會有漏洞,他打了個哈哈道:“我是怕提起先祖,你們會察覺到我假冒身份,畢竟如果我是離合城的薛家人士,那么我的先祖也就是薛大小姐的先祖了?!?p>  薛靈雙想了一想,覺得有點道理。

  陸銘又道:“當(dāng)年與家父打賭,贏了畫卷之人,就是你薛家的那一位卜婆婆。幾位若不信我的話,只要回去一問便知。”

  陸銘之所以會去打擂臺,都是受到卜婆婆的提示,那老歐一定會幫他圓謊的。雖然不知道那老家伙的到底有什么打算,可如今陸銘竟然想得到仙圖,就一定要繼續(xù)裝下去。

  那女子道:“事實到底如何,我們自會去向卜婆求證!”

  陸銘松了口氣,心想總算是糊弄過去了,至于卜婆婆到底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思索片刻,從懷里摸出一張字條,遞給眾人道:“你們看這是不是卜婆婆的逼急?我那日到擂臺邊緣,就是卜婆婆差人送給我的,叫我打贏擂臺,就可以贏下了先祖的畫卷?!?p>  眾人接過字條看了一遍,都認(rèn)得上面的筆跡,確實是卜婆婆的。薛靈雙點頭道:“你說的應(yīng)該不假?!毖﹂L云道:“這畫卷不能給你,具體如何,還要回離合城再決定!”

  陸銘也想再見一見那個神秘的卜婆婆,就欣然同意了。

  眾人喝過了茶,打算繼續(xù)趕路。

  從上蕓城去往離合城,因為水路是逆向的,所以不方便乘船,一來是速度慢,二來需要腳力來拉船,勞民傷財;薛家的馬車就沿著八通河不急不緩的走著,到了傍晚十分,眼見著就到了離合城附近。

  沿路上,幾個長老對陸銘小心防范,也不讓薛靈雙再和他單獨說話。雖然陸銘一直說自己確實姓薛,也確實叫薛文月,可他在諸位長老心里依舊是外姓人,沒有絲毫的忠誠可言。

  陸銘沒有任何不滿,只是問了一下薛靈雙舅母的事情,原來這女人叫司奇,加入薛家之后丈夫就被人殺死了,后來薛靈雙的父母被強(qiáng)盜殺死之后,就一直由她照顧薛靈雙。算起來,這女人是薛靈雙的母親了。

  難怪薛靈雙這么聽她的話。

  陸銘又想起一件事來,四十年后的薛文月曾經(jīng)就說她師父叫司奇,他一直以為師父肯定是個老頭子之類的,可如今看來,那個司奇一定就是眼前這個美婦人了。也不對,四十年后的司奇應(yīng)該是個老歐了。

  當(dāng)年薛靈雙下毒之后,司奇就帶著薛靈雙唯一的女兒逃離了這里,她應(yīng)該是一片好心,怕薛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殺死了小姐唯一的女兒。

  往事種種,真叫可悲可嘆……

  馬車徐徐的走著,離合城的青色城墻也越來越顯眼。

  正當(dāng)此時,忽的聽到數(shù)聲馬蹄,踏草飛奔而來。眾人齊齊朝身側(cè)看去,發(fā)現(xiàn)那些人都穿著黑色的外套,腰間纏著暗紅的束帶,領(lǐng)頭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虎目精光,直勾勾的盯著薛家的馬車。

  那些人沖得近了,齊聲喝道:“都站住!”

  薛長云抬起手,示意眾人停住。他朝那些穿著黑衣的人看去,皺眉道:“不知是道上哪一位?我薛家逢年過節(jié),沒少奉上錢財,諸位有何不滿,也不該來劫我們的車隊!”薛影長老也走上前說道:“諸位,咱們的馬車只載人,沒有貨物和錢財,幾位速速退去,別做那些無謂之爭!”

  這兩位長老說話算是客氣的了,如果不是怕誤傷了薛靈雙,他們早就開罵了,又豈會這么窩囊。

  但薛大小姐在馬車?yán)锩妫麄儾幌肫饹_突。

  黑衣人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朗聲道:“我們今日來,只要一個人,你們把薛文月交出來,其他人只管離開,不傷你們半點汗毛?!?p>  陸銘坐在馬背上,皺了皺眉。

  薛靈雙掀開布簾,探出頭來道:“憑什么?”薛長云也皺起眉頭:“諸位是誰?和我薛家的小輩有什么過節(jié)?”

  那中年男子道:“與你無關(guān),不想死的就留下那小子,然后給我滾!”

  薛長云當(dāng)然不會交出陸銘,這小子武功厲害,即便不是本家人,可畢竟姓薛,若是被人這么帶走他豈不成了笑話?他點了點頭,臉上怒極:“好!諸位欺人太甚,也別怪我刀下無情!”

  薛影也拔出腰間長劍,劍鋒一抖,隱隱的發(fā)出了龍吟之聲,“幾位,勸你們別自討苦吃!”隨著他一聲呼喝,薛家的眾人也都拿起了武器。

  氣氛變得十分緊張。

  陸銘暗暗思索,不知這幫人為何而來。

  應(yīng)該不是連家的人,現(xiàn)在的連家剛剛和薛家打通關(guān)系,兩邊都是干車馬行的,一個在上蕓城,另一個在離合城,并沒有利益的糾葛,所以不可能現(xiàn)在來對付薛家。

  而除了連家,也只能是東皇暗部的人了,難道之前假冒天行尊者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了?

  陸銘心中篤定,一定是暴露了!他之前敢拿出玉墜顯擺,是斷定了比武之后就能拿到仙圖,到時候他就能從這個幻境離開了,所以才行事囂張,沒有一點顧忌??蓻]想到比武出了岔子,才耽誤幾天就碰到了這個大麻煩。

  他拉著韁繩,往前走了幾步,率先道:“幾位,我與你們素不相識,往日也無仇怨,不知為何而來?”

  “為何?呵,你小子好大的膽子,連我們的身份也敢冒用!”

  那中年男子大喝一聲,雙腳點在馬背上,忽的一掌壓了過來。只見半空中一陣龍吟,氣浪層層,劇烈的波濤席卷而來。陸銘暗道不好,剛離開馬背,就聽到啵得一聲炸響,坐下的馬匹皮肉翻卷,似乎被一千枚刀片刮過一般,變得血淋淋的。

  那馬兒整張皮都沒了,經(jīng)脈斷裂,倒在地上,疼得大聲嘶吼。

  從來沒有人聽過馬兒是這么叫的,不是嘶鳴,而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大喊,聽得讓人毛骨悚然。

  眾人臉色大變。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