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溶看著蘇挽吟并沒有任何言謝的樣子,眉頭皺了一下,自己作為女皇表示對他的關(guān)心,他這個(gè)做兒臣的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嗎!
但是礙于離冥焓這座冰山在此仍舊裝出了慈母樣。
“焓兒,上次朕是不得不才罰的你,你不要往心里去了,讓你查那山匪一事確實(shí)與你的婚儀撞在了一起,耽擱了幾日的確情有可原,
前些日子朕已將此事交給了刑部,仵作尸檢過來稟報(bào)說,山匪是先中毒而死,后才遭歹人割喉。
那些個(gè)歹人這樣無聲無息地給山匪下毒手段確實(shí)高明,怪不得沒有驚動(dòng)巡察監(jiān)司。
哎,朕怎么又扯到政事上頭去了,今日焓兒和焓王君不如在宮內(nèi)陪朕用午膳如何?”
蘇挽吟對于離月溶突然的溫柔手腳越發(fā)不自然,瞳孔一縮,畏懼地看向了離冥焓。
真的一點(diǎn)都不想在這里久待。
離冥焓感受到蘇挽吟輕輕顫抖的身子,握住他的手緊了緊,微微低下了頭,說道,
“別怕?!?p> 蘇挽吟可愛的小臉點(diǎn)了點(diǎn),紅色漸漸暈染上了粉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滿是對離冥焓的信任。
“午膳就免了,陛下還是和您的后宮寵妃們用吧?!彪x冥焓說完拉著蘇挽吟就想走。她沒空和離月溶扯無關(guān)緊要的事。
“等等?!彪x月溶頓了頓,說道,“朕在……鳳宮與你們用膳?!?p> 離月溶見離冥焓要走的架勢連忙喊住,剛剛他們二人的小動(dòng)作離月溶也是看在了眼里,萬不敢相信離冥焓真的會(huì)喜歡這個(gè)沒身份沒背景的奴才。
離冥焓腳步頓住,聽到鳳宮二字心中驟痛,原本今日不想和離月溶多說什么,可是那鳳宮之辱,卻是久久不能釋懷。
離冥焓幽暗的眸光漸漸射向了離月溶的眼睛,臉色恐怖陰沉,握緊的拳頭更是聽到了骨頭咯吱咯吱的響聲,指尖也壓得掌心發(fā)白,嘴角輕嗤,
“鳳宮?”
離月溶被離冥焓咬牙切齒的模樣嚇得心中咯噔了一下,原就想以鳳宮激怒離冥焓,好就此抓住她的罪行,削弱她的兵權(quán),卻不想她的反應(yīng)竟如此之大。
離冥焓踏著沉重的腳步慢慢地走近上首的離月溶,半途感覺到袖子被一只小魔爪給拉住,一個(gè)冷厲的眼神便讓蘇挽吟忙得放開了她的袖子。
“王爺?”
蘇挽吟剛剛稍稍安下來的心全都提了起來,他不知離冥焓接下來要做什么。
這里可是鳳儀宮,不能亂來啊……
離月溶故作鎮(zhèn)定,但是看到離冥焓滿臉的戾氣,周身冷厲氣勢盡放的樣子,藏在袖子中的手沒忍住開始顫抖。
“你想做什么?朕可是你的母皇,難不成你還想光天白日弒母弒君不成!”
站在底下伺候的小侍嬤嬤紛紛癱倒在地,原想做個(gè)隱形人,可是看到焓王陰沉的臉色和緩慢前進(jìn)的步伐,腿腳軟得實(shí)在是撐不住了。
離月溶牙齒打顫,撐著身子狠聲喊道,
“反了!反了??!你再敢往前一步,朕就削了你的爵位,收回你所有的兵權(quán)!”
“全都拿走!”
砰的一聲,離冥焓手掌重重地拍在了御桌上,頓時(shí)御桌上的奏折,筆墨等全都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震下了桌。
強(qiáng)大的氣場讓離月溶無法睜開眼睛,瞇著雙眼,只見一張冰冷無雙的俊臉湊在了自己跟前。
“十年前,鳳宮,我卑微地求你,你還是無情賜死父后。
十年后,你還怕一道圣旨賜死我么?”
離冥焓邪魅地勾了勾嘴唇,“想要虎符是么,給你?!?p> 丁零當(dāng)啷,一塊小小的虎形銅鐵被扔在了桌上,離月溶怔怔地看著這塊小小的銅鐵,就是為了它,自己不擇一切手段想從離冥焓手里要回。
扔下虎符后,離冥焓直接背身而去,路過蘇挽吟身邊,抱起了同樣因?yàn)楹ε露c倒在地的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鳳儀宮,消失在了離月溶的視線當(dāng)中。
離月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愣神看著桌上被丟下的一塊小銅鐵。
明明虎符回來了,可是它就好像塊燙手山芋,自己根本拿不動(dòng)它。
沐之淚宇
反了!賜死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