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小侍臉色一白,帶著哭腔而道,“湯是奴熬的,是奴親自端來的,但是奴沒有在湯里下藥啊。”
“哼,你既然說了是你親自熬親自送,那么整個過程只有你一人接觸了這碗湯,這下藥之人除了你還能是誰!你竟如此膽大包天,敢在妻主的解酒湯里下藥,你是何居心!”
秦湘怒聲而喝,一口咬定下藥之人是這個小侍,他可不想自己的作為被別人給扒出來,有一只替罪羊何樂不為。
大夫見此,認為自己是個局外人,人家的家事還是別摻和了,連忙拱手告退。
宋柇也不明白,為何秦湘的情緒會如此激動,一口咬定下藥之人就是這個小侍,不過確實這個小侍責任重大,既然是他全程處理解酒湯,那么此時自然與他脫不了干系。
可是自己把他當成了……然后竟將他給……
說到底他也是個受害者。
“不,奴沒有下藥,奴真的沒有下藥……”小侍此刻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眼淚不停地從眼眶中流出,已經(jīng)哭濕了他自己的衣襟,哭紅了他的雙眼。
“這是出什么事了?”宋子憐聽到這邊的動靜優(yōu)雅地走了進來,瞟了一眼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小侍,又看了眼自個兒母親父親的臉色,心中已然明朗。
“給母親請安,給父親請安。孩兒聽聞母親院中請進了大夫,心中擔憂,便想著過來看看,不知母親可還安好?”
“我沒事。”
“子憐啊,你不知道,這個奴才膽大包天,居然敢在你母親的解酒湯里下藥,至此還死不承認?!?p> 宋子憐細細觀察著秦湘的神色,他作為秦湘的兒子,自然能領會秦湘話中之意,明白他心中所想。
再看看這個小侍脖間的紅印,賤人居然敢和他父親搶自己的母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底下的人或許是日子過得太壓抑了些,心中情感得不到發(fā)泄,所以才……”宋子憐紅著臉頰柔聲而道,然而這話聽在小侍的耳里,心中已然絕望。
“夠了,子憐,你何時變得這般沒規(guī)矩了,說出這種入不得耳之言!”
“母親息怒,孩兒知錯了?!?p> “此事交由主夫處理,務必找到物證才可定罪!”宋柇說完便拂袖離開,今早她未向女皇請假便沒有去上早朝,必須要進宮去向女皇請罪。
而秦湘心中一喜,福著身子恭送宋柇離去,隨后眼中陰狠之色盡數(shù)顯露。
這一次,看這個小賤人往哪逃!
“我再問你一次,為何要給本夫妻主下藥,倘若你如實道來,我就饒你一命。”
“不是的,奴真的沒有下藥……”
與此同時,一個侍衛(wèi)拿著一包東西跑進了院中,伸手將它遞到了秦湘手里。
秦湘見此唇角微勾,偷偷地向侍衛(wèi)使了一個眼色。
侍衛(wèi)點頭,說道,“主夫,這是從這個小侍的房間里搜出來的,里面是半迷藥?!?p> 小侍不敢置信地望著那包小小的東西,自己從來沒有用過半迷藥,這藥怎么可能會自己的房間里。
難道……難道是秦主夫要害死自己嗎。
“好啊,現(xiàn)在物證據(jù)在,來人啊,將這個膽大包天,意圖謀害本夫妻主的賤骨頭拖出去,杖斃!”
“主夫饒命啊,奴是冤枉的,奴沒有給家主下藥啊?!?p> 小侍被一眾人拖至了外頭,秦湘跟出去冷冷地看著那個拼命求饒的小侍,敢爬上他妻主的床,不自量力!
當年自己還是一個侍妾的時候,受盡了多少白眼,憑什么他蘇瀾高高在上是個當家主夫,而自己就只能跪在他面前。
自己好不容易被扶正,絕不能再讓其他男人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