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吟輕手輕腳地爬下了床,悄咪咪地來到了離冥焓身邊跪坐了下來。
陽光打在離冥焓的臉上,散化了她身上的清冷,貼上了一層暖意。
蘇挽吟看著她俊俏的臉龐和安詳?shù)乃?,真希望時間能永遠(yuǎn)停下,不再流逝,就這么靜靜看著她。
“好看嗎?挽挽?!?p> 突如其來的聲音足足把蘇挽吟嚇得兩眼一瞪,慌忙從坐變成了跪,直接將頭叩下。
“挽挽給王爺請安。王爺恕罪,挽挽只是不想打擾您安睡,所以才……?!?p> 離冥焓看著那抹小小的請安的身影和他正打著顫栗的身子,搖了搖頭,翹起身扶著蘇挽吟的手輕輕地將他拉起。
“挽挽,本王問你一件事。”
“王爺請問。”
“你那血玉……是從何而來?”
蘇挽吟慢慢低下頭,努力回憶著兒時之事,臉蛋鼓得大大的,不知現(xiàn)在小腦袋瓜里是想到了什么。
“回王爺?shù)脑?,那是挽挽偶然間拾到,是挽挽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也是挽挽的護(hù)身符,曾今有個瞎子婆婆給挽挽算過一卦,說這塊寶貝可以幫助挽挽找到有緣人。”
離冥焓暗嘆,原來如此,恐怕挽挽口中所說的那個瞎子婆婆知道這是塊鴛鴦玉,這是讓挽挽等持有那塊持有雌玉的人出現(xiàn),而持有者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有緣人。
“那挽挽找到有緣人了?”
“沒有……”蘇挽吟弱弱地?fù)u了搖頭,殊不知這搖頭倒是把離冥焓給得罪的夠了。
他這是心里還想著其他人,他的有緣人,還是他那傻乎乎的腦子沒反應(yīng)過來。
如果是從前不知蘇挽吟是自己腦海中的挽挽的那個離冥焓,恐怕早已拂袖走人,絕對不會留有任何耐心會在這么一個傻小子身上。
可是現(xiàn)在雄玉陰差陽錯到了他的手上,他也是自己那個想忘也忘不掉的挽挽,那個一直存在心里很久的挽挽,又怎么舍得拂袖離去。
特別是他曾用鮮血為自己缺水以及失血而暈倒的身子解渴,這份恩情又怎能忘。
“這塊暗紅色血玉可比你那塊好看?”
離冥焓將掛在自己腰間的玉佩抽了出來呈現(xiàn)至蘇挽吟眼前。暗紅色血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光滑溫潤,好似還散發(fā)這若有若無的靈氣。
玉身純粹,無雜無質(zhì);玉聲瓏璁,不絕于耳。
“好看,這玉佩和挽挽的十分相似?!?p> 蘇挽吟開心地從懷里掏出了自己的玉佩,將它舉到了離冥焓手中的玉佩旁邊,兩塊半圓形的玉佩此時恰巧形成了一個圓形。
奇怪,居然可以合起來。蘇挽吟睜著好奇的眼睛看著這空中的兩塊玉佩,玉佩相撞,清脆之聲入耳,陽光透過,在地上形成了一道陰影,鴛鴦成對。
蘇挽吟看著這兩塊玉佩一愣,無聲地皺緊了眉頭,半刻不語……
離冥焓見蘇挽吟不說話,無奈地收起了玉佩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蘇挽吟見狀也連忙踏著小小的步子跟了上去。
“王爺,挽挽,你們起來啦,來吃早飯吧?!?p> 蘇瀾在桌上擺了三晚清淡的粥和一盤熟地瓜,這地瓜還是因為離冥焓才烤的,之前有一碗小粥果腹就已經(jīng)不錯了。
蘇瀾與蘇挽吟小心翼翼地看著離冥焓的神色,生怕她一向習(xí)慣富貴生活會接受不了這清粥,可是她看到這早點似乎眸光無任何波瀾,也沒有露出不喜之色。
之前,離冥焓在剛剛離開凰城時,生活也是痛苦不堪,每日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這種日子她經(jīng)歷過,也適應(yīng)了。
三年后回到凰城,雖桌上擺滿美味佳肴,山珍海味,但卻一點也不快樂。事實上,這次回來是為了復(fù)仇。
原本還尚存的母女之情在離月溶反反復(fù)復(fù)敲壓震擊下已經(jīng)消失殆盡。
人向來懂得享受,在享受了多年的國富安康,大權(quán)大勢下,突然一切都煙消云散,看著自己失去曾今擁有的一切,那時候的那個人一定是最痛苦的。
她離冥焓不是要爭皇位,而是要殺死那個無情之人,替冤死的父親報仇。
至于皇位,歷代以來皇女們?yōu)樗鼱幍妙^破血流,倘若離云玟逼她,那么自己也不介意加入這場奪嫡之爭。
此時,離冥焓的眸子漸漸變得嗜血,狠厲,手緊緊握著手中的筷子,啪嗒一聲,雙筷被折斷,看得蘇瀾和蘇挽吟不僅害怕還心痛。
家里就這么幾雙筷子,居然斷了一雙……
“不好意思?!?p> 離冥焓將斷筷往桌上一丟,起身走出了屋子,呼吸著屋外的新鮮空氣。
皇宮內(nèi)盡是濁氣,還不如這純潔之地,倘若曾今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那么自己將游山玩水,踏遍大河山川。
可是卻不允許。殺父仇人一日在世,心中就一刻也不得安寧。
“王爺,您沒事吧,有什么煩心事與挽挽說,挽挽安慰您?!?p> 一道甜甜的聲音傳來,離冥焓心中的仇念瞬間被壓下了心底。
似乎蘇挽吟進(jìn)入了自己的生活中后,心中也是暢快了不少。
沐之淚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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