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三年?”祁出野突然泄了氣,攤坐在凳子上,三年!又是三年!他是真的想回含城,回到那片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出野,我會在這里陪著你的?!蹦υX奚坨夜看到祁出野失望的表情,在旁邊安慰著他。
安廬大師也應和道:“對啊,這山上不是還有我和小夜在這里陪著你嗎?”祁云然夫婦二人將祁出野送來安廬,也是相信安廬大師能好好教導他,可是這幾年他都不在山上,這次回來定要好好教他,就當補償他們夫婦二人,無憂夫人的病情他很愧疚,只能用這種方法來彌補了。
“那我能不能先回去看我爹娘一眼?”祁出野還是難以釋懷,繼續(xù)問道。
“不能?!卑矎]大師佯裝生氣的說道。
祁出野和摩訶奚坨夜都聽出了安廬大師語氣里的不快,飯桌上突然沉悶也許多,兩人也不敢再出聲,安廬大師看到兩人似乎被唬住了,起身離開,背著身說道:“吃好了,就把碗洗了,然后去練功?!弊叱鰩撞胶笤俅螁柕溃骸俺鲆?,你要變強,對吧?”
祁出野沒反應過來,楞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是!”就看到安廬大師離開的身影,以為他還會說些什么呢,他看了看摩訶奚坨夜,問道:“是不是只要我變強就可以回含城了?”
摩訶奚坨夜點點頭,“嗯嗯!”
“那咱們快收拾,收拾完就去練功,我要變強!”說著祁出野就將桌子上的碗收回廚房。
摩訶奚坨夜在后邊苦笑著,可真是干勁十足呢!
等到二人收拾完廚房,去后山林子里時,發(fā)現(xiàn)安廬大師已經(jīng)在那里等了半天了,兩人小跑到他的身邊,喚了一聲師父,安廬大師看著祁出野說道:“你雖是來安廬修煉的,但未行過拜師儀式,今日我回來了,欠你的拜師儀式也應該還你,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師父了。”
祁出野聽到后就跪在地上,行了大禮,沖著安廬大師鄭重地喊道:“師父!”
安廬大師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在他左耳后停留了一會兒,祁出野只覺得耳后微熱,就聽到安廬大師說道:“好了,自今日起,你就是我安廬大師的第五個徒弟了!”
摩訶奚坨夜看到祁出野耳后出現(xiàn)和他一樣的印記,開心的笑著,自此以后又有一個與他有聯(lián)系的人了。
“嗯?第五個?”祁出野瞅著安廬大師問道,心想:‘怎么就對五個了呢,輩分突然拍的這么就排的這么后?!鋵嵥恢腊矎]大師將他收為徒弟,其實已經(jīng)升了輩分的了。
“先前那三個。。?!卑矎]大師頓了頓,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說道:“不說了,不想提起他們?nèi)齻€。”說著摸了摸腰間,沒想到方才準備教他們修煉沒帶酒壺,手在腰間懸了懸就收回來,看著他倆說道:“來,讓為師看看你們這三年有沒有好好用功!”說著就對著二人揮掌,兩人沒來得及閃躲,只得用雙手接下安廬大師的掌,安廬大師微微地嘴角上揚,隨后就掩飾住自己情緒,搖了搖頭,掌上的力度加了一把,將二人打飛出去,看著倒在地上喊疼的祁出野和扶著胸口喘氣的摩訶奚坨夜說道:“不行不行,差勁!”
祁出野想站起來反駁兩句,奈何已經(jīng)無力再站起來,只得瞪著眼睛獨自生著悶氣,看到旁邊的摩訶奚坨夜已經(jīng)端坐著身子打坐,開始用功療傷,也開始用功療傷,等到二人睜眼之時,才發(fā)現(xiàn)面前已是空蕩蕩的,摩訶奚坨夜看向祁出野有點擔心的問道:“出野,你還好嗎?”
“沒事?!逼畛鲆包c點頭,但心里還是有點沮喪,他和摩訶奚坨夜兩個人竟然都接不住安廬大師的一掌,想到這里他站起身來,眼神突然堅定,走向林子的深處。
摩訶奚坨夜還是有點擔心,看著他離開,擔憂的問道:“出野?”
祁出野沒有回答他,繼續(xù)往林子深處走去,‘我可是含城城主祁云然的兒子,怎么能這么弱,既然還要留在這廬湖山上三年,他定要變得更強!’
“我要變強!”祁出野對著林子深處大聲喊道,驚起樹枝上棲息的飛鳥,黑壓壓的一片飛出林子,掉下幾片羽毛,落在祁出野頭上,使得祁出野的樣子有點滑稽,但是也擋不住他此刻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場,他可是含城未來的城主!
摩訶奚坨夜看著空中飛過山雀,有點擔心的望著林子的深處,但是還是沒有進去去看他一眼,有些事會讓一個人成長的,他不想擋在祁出野長大的路上。
天色漸漸變黑了,祁出野躺在地上,看著夜空中閃著微光的那顆星星,“想變得更閃耀嗎?可是人們看到的都是那輪圓月,要變強的這條路還是很長的,但我可不會放棄的!”祁出野站起身來,向著泉水那邊走去,他將衣服脫在泉邊的大石頭上,走進有點冰涼的泉水中,將剛才練功出的汗全部洗去,干干凈凈的走向房間。
走到房間門口時,看到隔壁還閃著燭光,窗戶紙上映出摩訶奚坨夜圓圓的頭,‘他還沒睡嗎?’祁出野推開門,走進去,拿走摩訶奚坨夜手中的書,掃了一眼后就丟在旁邊,“又是經(jīng)書!”趴在桌子上不再開口。
摩訶奚坨夜將祁出野丟出去的經(jīng)書撿回來收好放在桌子上,他知道祁出野一向都不喜歡這些佛法經(jīng)書,也習慣了祁出野這樣的做法,也就沒有生氣,看著心事重重地祁出野問道:“怎么了?”
祁出野沒有回答,只是伸出食指敲著桌子,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想待在摩訶奚坨夜的身邊。
摩訶奚坨夜看到他不想說話,也就沒有去打擾他,就獨自在一旁鋪著床,換好衣服后,看到祁出野還在那邊發(fā)呆,就再次問道:“出野,該就寢了?!?p> 祁出野站起身,吹滅蠟燭,徑直走到摩訶奚坨夜的床前,脫掉鞋子就躺在床上,“我今晚睡這了。”說完就背過身準備睡覺。
摩訶奚坨夜也不知道該不該再勸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后,聽到祁出野微微的鼾聲,嘆了口氣,躺在他的邊上,剛躺下,祁出野就轉(zhuǎn)身平躺挨著他,摩訶奚坨夜知道他沒睡,問道:“出野,你?”
“我一個男子漢能有什么事!”祁出野嘴強的說道,安靜了一會兒,又說道:“只是對自己有點失望而已。”
“可是失望才是讓人成長的!”
祁出野看向摩訶奚坨夜,明明是同年人,為什么他總是比自己更成熟,有時候他是真的很崇拜摩訶奚坨夜的,雖然總是想搶他的風頭,但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優(yōu)秀,便突然來了一句:“幸好你不會成為我的對手?!?p> 摩訶奚坨夜先是詫異一下,然后說道:“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