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含城城主和夫人的秘密(2)
無憂抱著剛剛出世的孩子離開那個忙碌的產(chǎn)房,出門發(fā)現(xiàn)這月光照的整個堂前如白晝一般,還以為方才閉月的黑云退散了,等她抬頭才發(fā)現(xiàn)哪有什么月光,這天空中五星連珠,這天象怎么會出現(xiàn)?
在掩霜頂?shù)木皯]衡和祁云然也發(fā)現(xiàn)了五星連珠的奇異天象,他們趕緊趕回景因夢所在的院子,五星連珠,也叫“五星聚“。為水、金、火、木、土五行星同時出現(xiàn)在天空同一方的現(xiàn)象,這種現(xiàn)象不常發(fā)生,是祥瑞之兆,寓意著明主降臨。為何偏偏在景因夢分娩當(dāng)日,難道是說那孩子是新的是君王?想到這里景慮衡更加加快了腳步。等他們趕到院子里就看見景因夢的房前已經(jīng)掛上了白綾。看到這個,景慮衡忙沖進(jìn)房間,握著景因夢已經(jīng)冰涼的手,不再去想那個被天象傳說所臨幸的孩子,他的心里只有景因夢。
祁云然默默退出了房間,就留景慮衡和景因夢夫妻兩人在里邊,以后就只剩下景慮衡一個人了,盡可能的給那兩個人再留一些在一起的時間吧。
一旁的無憂抱回剛剛喂完奶的女嬰,那個孩子像是立馬就忘了剛剛已經(jīng)和自己的母親陰陽相隔了,笑著吐著舌頭,嘴角留出一些剛剛才喝的乳汁,無憂給她擦了擦,逗著她笑著,這時一個紫衣男子沖進(jìn)門來,一進(jìn)門眼光就沒有離開過床上的孩子,說著一些無憂不是很明白的話,“為什么為什么!還是給那個男人生了孩子!”
說著便要搶那孩子,無憂和那人打斗起來,終是不敵他,最后她只能護(hù)著那個還一臉天真、看到無憂的臉就開心地笑的孩子,她看著那個孩子滿臉純真的的笑容,苦澀的笑了笑,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心里不禁想起祁云然和她那個粘人的兒子。眼看那人揮掌就要要了無憂的命,這時祁云然沖進(jìn)門,掏出腰間的赤弩,連發(fā)出三箭射在那人的右臂上,那人被擊倒在地,祁云然忙沖上前,護(hù)著抱著女嬰的無憂,擔(dān)心的問道:“無憂,你沒事吧?!?p> 無憂搖搖頭:“我和孩子都沒事的,只是不知道這人為什么突然就要搶孩子?!?p> 祁云然舉著赤弩對著倒地的人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那人捂著受傷的手臂,答非所問的說道:“含城城主也在這里,他景慮衡的面子可真大啊?!?p> 不一會兒,祁云然他們這邊的消息就傳到景慮衡那里了,景慮衡剛剛趕到就聽到那人的話,進(jìn)門看到倒地的那人,果然是他——淵澈,景因夢的二師兄,同時安廬大師的弟子,景慮衡當(dāng)然知道他了,當(dāng)初就是他一直阻撓景因夢與他的婚約。他冷哼一聲,“淵澈,我和因夢是兩情相悅,你為何還是如此不甘,今日還想傷我們的孩子?!?p> 淵澈看到景慮衡進(jìn)來后,明顯更加氣憤,“景慮衡,你壞我與師妹之間的約定,是你從我身邊奪走了因夢。如今又是你害死了她?!?p> 景慮衡以為他說的是景慮衡選擇了孩子而放棄救因夢,才對淵澈說道:“是我的錯,但是那是因夢最后的愿望?!?p> “果然,你還不知道,她還在瞞著你!”淵澈坐在地上苦笑起來,“她可真傻,半年前為了救你將你身上中的創(chuàng)祖蠱毒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而今又為了救你的孩子豁出了自己的性命,景慮衡你這一輩子都欠我?guī)熋玫?!?p> 景慮衡聽后差點站不住,是啊,那件事景因夢從未提起過,不是說是個簡單的蠱毒嗎?景慮衡這才明白為什么當(dāng)時景因夢非得讓他每日都喝一些奇怪的藥,他懊悔啊,為什么自己從沒有好好和長老修習(xí)養(yǎng)蠱蟲。
祁云然上前扶住差點倒下的景慮衡,“慮衡兄,這也不全是你的錯??!要不是這奸佞小人從中作梗,你和因夢也不會到這種地步?!?p> “我是奸佞小人?要不是你景慮衡和我?guī)熋猛蝗挥辛嘶榧s,我和師妹早已是神仙眷侶,今日也不會有此下場!”淵澈聽到祁云然的話后,為自己狡辯道。他指著景慮衡和無憂懷里抱著的孩子,惡狠狠地說道:“都是你們,是你們害死的因夢!景慮衡我會讓你什么的得不到?!闭f著便向無憂懷里的孩子一揮手,袖子里就飛出一個黑色的影子,無憂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下意識的護(hù)住了懷里的孩子,那團(tuán)黑影打在她的手背上,還沒來得及看那是什么,就隨著手背上灼熱的痛感消失在手背,只留下一團(tuán)黑色的印記。
景慮衡和祁云然看到淵澈的攻擊后,景慮衡講手中的劍刺進(jìn)淵澈的胸膛,祁云然掏出手中的赤弩發(fā)出一箭,射在淵澈的眉心,可是還是沒來得及,淵澈中箭后很快沒了氣息,但他還以為自己得逞了,面帶著笑容,想著可以去陪景因夢了!
祁云然忙上前查看無憂手背上奇怪的印記,就像沒事有什么事一樣,無憂搖搖頭說道:“我沒事的?!?p> 景慮衡就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蠱毒中最惡毒的惡詛蠱毒,除了施毒之人,無人能解,他忙上前探了一下,那淵澈已經(jīng)沒了氣息,他慢慢地轉(zhuǎn)身,對著祁云然說道:“云然兄,是我連累了你!”
“慮衡兄,這是何意?”祁云然扯著景慮衡的衣袖問道。
“無憂所中的蠱毒我無能為力,淵澈已死,無人能解。”景慮衡對祁云然解釋道,“還請云然兄在此多留幾日,我派人去請長老過來,看看他老有沒有什么辦法?!?p> “好?!逼钤迫灰矂e無他法,只得答應(yīng)景慮衡多留在西嶺幾日。
無憂看著兩人緊縮的眉頭,開口說道:“好了,我這不是還沒有事嗎?!睙o憂挽著祁云然胳膊讓他放松一點,看到景慮衡還是滿臉愧疚,就將孩子抱的離他近了一些,對他笑著說道:“嶺主,這孩子剛剛出生,卻眉眼之間很像因夢的,她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無憂知道自己不經(jīng)意之間提起了某個人的傷心之事。
“再像她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經(jīng)不在了。”景慮衡用自己的手指生疏地觸碰著無憂懷里孩子的臉,像是感受到是自己與景慮衡之間的濃濃的血緣之情,懷里的孩子努力睜著眼睛,卻只能睜開一半,在空中撲騰著手,沖景慮衡笑著。
“慮衡兄,你可為孩子起好了名字?”祁云然也被孩子的笑容吸引,向景慮衡問道。
“名字?”景慮衡想了想說道,“就取‘琝’字,叫景琝吧?!?p> “景琝?”
祁云然與無憂相視一眼,神情也黯然了一些。
景琝景琝,故雖有珉之雕雕,不若玉之章章。
他終是忘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