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黑,無法分清上下左右......奇異的空間。
羅日暉愣了。
他感知到身體的存在,但卻控制不住,眼睛仿是無法睜開,浮空。
另類的視野。
【你已失敗】
【你正處于危險中】
【賜予72小時的絕對保護(hù)】
【刪除相關(guān)記憶】
【你重返現(xiàn)世】
一陣沉淪的感覺,人在未知的時空中墜落。
......
光,有些刺眼的光。
羅日暉睜開雙眼,想要用手遮住,霍然間,他感覺雙手被束縛,被囚禁住。
平躺的身子,映入他的眼簾是穿著白大褂的人,乍看,好像是醫(yī)生。
同樣的面孔,有好幾個,莫名讓人有些驚悚。
“你醒啦!”
羅日暉感到奇怪,驚訝,手指有種空落落的感知,不太協(xié)調(diào),讓他轉(zhuǎn)驚為怒,手指被截斷了一根。
“你是誰?你敢動我,你可知道我身后是什么人嗎?你死定了,我告訴你。”
‘醫(yī)生’們皆轉(zhuǎn)過身,相同的面孔讓羅日暉想起了一則傳聞。
“你的背后是萬神會,新人,你很囂張,可惜你只是在考察期而已,但你的昏迷讓你的介紹人覺得你的天賦,能力并不能達(dá)到會中的標(biāo)準(zhǔn),你被踢出局了。”
‘醫(yī)生’們異口同聲。
“你騙我,你騙我,同樣的面孔……你是紙神,這是你的紙人,一定是你的私心,你動我,雨神一定會找你麻煩?!?p> 羅日暉叫囂著。
唯有這樣,他才給自己騙自己。
傳言中,落入萬神會的紙神手中,從未有人能夠活著出現(xiàn)在人的視野。
“就算真的是我的私心,但那又怎么樣?
面臨內(nèi)部矛盾,萬神會從來沒有要幫會員復(fù)仇的一條綱領(lǐng),更何況你這個還不算是正式成員的人?!?p> 賦予了生命力的紙條在空中扭曲著,試圖再次鉆入羅日暉的體內(nèi),驀然間,一股無形的虹膜擋在了紙條的面前。
“有意思,竟然還未消失?!?p> ‘醫(yī)生’們的眼眶瞬間染成了似血在旋轉(zhuǎn)的紅瞳,看著羅日暉就像是看著藝術(shù)品一樣,那副神情讓羅日暉感覺瘆得慌。
血淚從眼眶中流出,一直流向半空的紙條,染紅了紙條,漫天飛舞。
彭彭彭。
但結(jié)果卻是這些生命紙條對羅日暉的身體觸及不得。
“有意思,真有意思。”
飄忽不定的嗓音,帶有某種催眠的魔力。
“說,你為何會昏迷?在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身上的能量是什么?怎么出現(xiàn)?”
重復(fù)的問話,忽高忽低的音調(diào)。
羅日暉漸漸陷入了沉淪,眼皮沉重,感覺很是勞累。
【你已蘇醒】
莫名間,他忽然感覺像是被人兜了一盆冷水,恍惚的精神一震,清醒了過來。
“哈哈哈。
所謂的紙神也沒有什么了不起,還想迷暈我,呸?!绷_日暉一方面感嘆‘游戲’的恐怖,一邊卻向紙?zhí)翎叀?p> 求饒是不可能求饒,永遠(yuǎn)不會求饒。
據(jù)他所知,萬神會從來就不是什么善良的組織。
落入代號為‘紙’的人手中,他不信對方會因他的求饒而放過他。
“我倒是想看看你硬氣的表現(xiàn)能維持多久?!?p> 羅日暉的臉色一沉,想起游戲的提示,但輸人不輸陣,他還是硬著頭皮冷哼一聲。
“哼?!?p> ......
蓮江分局。
會議室。
“關(guān)燈?!?p> 房間倏而一暗,投影儀照射出一道光線,墻上的顯出了影像。
上面講述是關(guān)于萬神會的基本情況。
“各位,今天召集你們來是要讓大家打醒十二分精神,人民的安危全系于我們警方的努力,昨日從市里的超凡者聚集點(diǎn)‘夜筑’中得到一則隱秘的消息。
萬神會,國內(nèi)的S級危險組織之一,這個組織性很嚴(yán)密,也是最早期的全國性超凡勢力,說不好聽,他們甚至比我們還早成立。
三年時間里,我們地羅從未停止過關(guān)于萬神會的排查。
其成員有多少?是誰?這些一直都是我們想要摸清的信息,這一次,據(jù)說萬神會的一名正式成員在市里出現(xiàn)?!?p> 寧維凱邊走邊說,手指一壓。
墻上的影像一變,黑乎乎的人影,旁邊還有就是警方收集的信息。
“這次的目標(biāo)是他,萬神會中代號為-紙,對外號稱是紙神,這些人都快膨脹上天了,正式成員都是什么什么神,從不外泄真名。
通常,他們這些人的名號都是取自他們各自超凡能力中最具特點(diǎn)的地方,所以這個紙神,顧名思義,超凡能力是紙。
這個家伙。
紙,他的超凡能力開發(fā)已經(jīng)超過了大部分的超凡者,在兩年前,他就突破覺醒段?!?p> 又是一指。
金虎操作著電腦。
界面上多了幾段模糊的視頻,從色差來看,有黑白,有夜光......拍攝的角度都不太好,時間也很早。
“這幾段視頻是我們收集到關(guān)于這個‘紙’的片段,大家可以看看。”
視頻一段段被播放出來。
翁文文在仔細(xì)觀看。
忽然,她有種感覺這個紙神或許就是引導(dǎo)者想要找的人,只有這樣的高手才配讓引導(dǎo)者煩惱。
【你收集到重要信息-紙神】
這一場會議一直進(jìn)行了半個小時。
“大家都小心點(diǎn),出去打探到有用消息不要貿(mào)然行動,這家伙很危險,及時匯報是原則,安全是第一,他屬于外來人應(yīng)該不敢去人多的地方?!?p> 在寧維凱的聲音中,眾人散去。
“虎子?!?p> 金虎離開時,寧維凱招呼了一下金虎,低頭在金虎耳邊說道。
“你跟文文一起行動,她是新人,雖是有超凡能力,但在尋蹤方面的經(jīng)驗不足,最近市里這么多事,我總覺得有那些地方是我忽略,你多看著點(diǎn)她?!?p> “隊長,你不會是喜歡她,文文這人是挺漂亮,不過隊長你這幅形象可不太好,一般像她這個喝過洋墨水的人,應(yīng)該比較喜歡穿著正式一點(diǎn)的人?!?p> 金虎挪謔了句。
“嗯!”寧維凱瞪大著眼睛,嚇得金虎立馬小跑出去。
“隊長,你要相信我這個愛情專家的話?!?p> 從外面?zhèn)鱽淼纳ひ簟?p> 寧維凱看著自己身上一套偏運(yùn)動風(fēng)格的衣服,低聲說道,“很差勁嗎?不會??!”
他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
游戲中。
當(dāng)只剩下兩個陣營時,地圖的迷霧仿是被某種偉力抽離,瞬間大放光明,也到了游戲最后的時刻,誰先推平對方老巢,誰就是勝利者。
距離地圖顯化后,丁格就感覺自己很心累。
明明是他曾經(jīng)玩過這個游戲,為何對方的發(fā)展會比他快,而且為何對方還懂騷擾戰(zhàn)術(shù),打殺他在野外采集的農(nóng)夫部隊。
一個月來,從局面上,他發(fā)現(xiàn)自己陣營發(fā)展正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蠶食。
此時,丁格正被兵臨城下。
更加重要的是,讓他無法接受的一點(diǎn),為何這貨會出現(xiàn)?
作為他大天朝的國寶,在游戲中不幫他就算了。
為何不像網(wǎng)上段子手那種說法,蚩尤都能被你‘萌’死,國寶,你那萌死人的屬性呢?
干嘛不萌,要這么猛。
全場唯一的【三級】。
由于屢屢被騷擾,丁格【神騎】反倒沒有機(jī)會清怪升級,反倒讓陲后來者居上,成為了此時最矚目的戰(zhàn)力。
吼。
食鐵獸一吼,猛地加速,像人站起來把【神騎】拍下地后,張口一咬,咬住了【神騎】。
【食鐵之咬】
被動效果發(fā)動,即死。
瞬間,【神騎】的血條清空。
“殺?!?p> 陲輕拍食鐵獸的脖子,再次沖刺,如同高速火車頭沖鋒,揮動著骨頭棒子。
砰。
【一棒敲死你】
最后一個【神騎】就死在了丁格的面前。
“你這貨,我告訴你,你害我輸了游戲,從此就粉轉(zhuǎn)黑了?!?p> 丁格站在【大本營】上,遙指著食鐵獸,仿是有莫大的委屈,讓遠(yuǎn)處的任崢根本摸不清頭緒。
什么仇?什么恨?
吱吱。
食鐵獸像是回應(yīng)丁格一般,歡樂的叫喚起來。
“啊!我要瘋了!”
丁格受不了這貨的挑釁。
驀然間,一劍西來,劍光從天際飛來。
“國寶,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