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下車之后讓于東一個人留在車里,他和蘇冉一起去她指的那個地方。
“就在這一塊?!?p> 蘇冉指著二人身前的一處坑陷說道。
祁臨蹲下身子,在坑內捏起一塊泥土,用鼻子嗅了嗅,感覺上有一絲腥味,但不知道是否是不是泥土里放線菌的腥氣。
嗅完泥土之后他又站起來抬頭環(huán)繞四周。
“怪了,此地也不是什么陰煞之地,也沒有什么陰氣,為什么要設定在這里?”
他從空間中拿出那把戰(zhàn)利品快刀,一下一下的在土里鏟著,像是翻找著什么東西。
蘇冉不知道他鏟這里干什么,于是就問他:“你在找什么東西嗎,寶藏?”
祁臨停下了手,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說道:“你也想太多了,哪來的寶藏,要是有寶藏早就被被人挖走了,也輪不到我。”
“那你在挖些什么,總不能是挖著玩吧。”
“一般來說,地縛靈活動的中心范圍是它執(zhí)念最強的地方,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發(fā)現(xiàn)?!?p> 他又拿著刀鏟了幾下,覺得太慢了,將刀放回空間之中,又翻找起空間里有什么合適的鏟土工具。
找了半天,他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工具,最后,他將他當初拆家時的家門板給拿了出來。
沒辦法,實在是沒東西用了。
蘇冉看到祁臨手中突然出現(xiàn)的比她身體還高大的門板,不由得瞪大了眼:“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藏在了哪里,我剛才怎么沒看見?”
祁臨沒理她,拿著門板開始鏟土,鏟是鏟的飛快,可土里什么都沒有,這讓他很懷疑他的判斷。
“什么味啊,怎么越來越腥了?”
東西沒挖到,但空氣中的腥味卻越來越重。
祁臨并不知道這腥味是種什么腥味,反正不是血腥味和魚腥味,土腥味也不太像。
他從坑中飛上來,在坑邊思考。
蘇冉過來問:“你說的意想不到的發(fā)現(xiàn)呢?”
“什么都沒有,應該是被他給帶走了,這個腥味應該是布置邪術時所產生的,而且這個腥味越挖越重,說明曾經使用時這個坑被挖的很深,最后他才把這個坑填上的?!?p> 蘇冉一頭霧水,“誰帶走了?邪術又是什么?”
“你放心,一切我都會給你擺平的,我祁臨最看不慣這種人了,隨便在不知名的書上學了一招半式就想禍害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p> “擺平什么?你說的話真讓人聽不懂,能不能說明白點。”
祁臨搖了搖頭,說:“有些話還是等我自己真正搞明白再說也不遲?!?p> 之后他開始自顧自的填土,也不管蘇冉再跟他怎么說,他也不再提這方面一句話。
填完土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使用了清潔術將身上清理干凈,然后對蘇冉說:
“我叫祁臨,在我沒幫你把執(zhí)念解決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就直接聯(lián)系我,我可以幫你解決?!?p> “能發(fā)生什么事,我在這里都好幾個月了。”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比較圓滑的石頭,然后將一絲精神力附在上面,再施加精神溝通術,這樣一個簡易的溝通工具就做好了。
“這塊石頭你只要拿在手里將自己的精神力集中到上面就可以跟我進行通話了?!?p> 蘇冉接過石頭,將精神力集中到上面,好奇的試了試。
“喂喂喂,聽得見嗎?”
“聽得見聽得見?!?p> “好神奇,從地上撿起的一塊石頭都能通話,你是怎么辦到的?”
“我能辦的事多了,以后你會見識到的。不說了,我該走了,記得以后不要再嚇司機了,起碼在我解決完你的事前?!?p> “那我無聊的時候怎么辦?”
祁臨被問住了,這確實是個問題,一個人無聊的時候是真的難受,鬼更是如此,它在無聊的時候只能去想它的執(zhí)念,這樣只能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怪不得鬼的怨氣是會隨著時間而增強的,它這樣的話怨氣不增強才怪呢。
“那你先忍幾天吧,先禍害禍害小動物啥的忍忍,你的事我會盡快解決的?!?p> 為了體現(xiàn)他怎么個盡快法,他說完就直接起飛,飛回了車旁。
“表哥,你回去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祁臨做回車內讓汽車發(fā)動,然后說道:“只有一點發(fā)現(xiàn),不過現(xiàn)在主要重點還是在那個寺廟身上,等我盡快解決那個寺廟問題再去管蘇冉?!?p> “那個蘇冉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
“你知道在今年3月23號z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發(fā)生了什么?”
“那一天z市有五名女性被害,尸體不知所蹤,而兇手至今還沒有找到?!?p> “??!那這么說,那名姐姐該不會是……”
“你想的沒錯。”
“那是誰這樣殘忍,下這樣的黑手!”
祁臨轉了個話題。
“你知道譚向東嗎。”
“不知道,我沒聽過,是他干的?”
祁臨在手機上讓AI調出譚向東的事跡,遞給于東讓他自己看。
于東越看越心驚,上面寫著的事跡是這樣的。
譚向東,早年為富家子弟,家境顯赫,平日里作威作福,整天跟狐朋狗友開一些糜爛的派對,特別囂張。
不過僅僅這樣就算了,有錢人嘛,都這樣。
人家有錢也是父母努力出來的的,只要不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別人也不好說什么,挺多也就酸溜溜的嘲諷幾句,然后繼續(xù)搬磚。
但這家伙倒霉就倒霉在他父母突然的就破產了,一點預兆都沒有,并且他的父母在破產之后也很干脆,直接就承受不住自殺了,兩人都是如此。
譚向東就這樣從天堂墜落在了地獄,成為了一個孤兒,還是一個貧窮的孤兒。
在學校里,平時一塊玩的朋友也消失了,一個個都視他為喪門星,甚至背地里都討論為什么他沒有一起跟著自殺。
不僅如此,平時他欺負的對象反過來開始欺負他,他平時欺負的人可不少,他每次放學都必須要跟那些人斗智斗勇,預判那些人是在哪里埋伏著他,然后躲開。
躲不開就是面臨著套麻袋,然后一頓胖揍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