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有時候聽來并非好事,更何況還加了個太字,因為那很可能意味著不得不被現(xiàn)實的無奈逼迫成長。
向善轉念一想,如果生活中有像帕里斯這樣的人存在,再苦的日子也會有那么些許甜吧,但是假設用自己的人生與那個現(xiàn)實中的自己交換呢?誠然,帕里斯不足以讓她放棄自己的雙親,平淡的日子再如何繁瑣乏味,卻也比寄人籬下強,這一點她還是知福惜福的。
從帕里斯凝重的慨嘆中,向善嗅出這個男人對林小芽有著非同尋常的牽掛,于是繞回到最初的問題:“你勾引我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我想帶你走?!?p> “怎么帶?”
比起去往何方,她更想知道的是離開的方式。盡管她心下覺得自己現(xiàn)在活在林小芽的夢境中這樣的說法極其荒謬,但心底難免隱隱感到不安,畢竟克洛諾斯的存在本身就存在著難以解釋的怪誕,離開的意思很可能是生命的終結。她今年才二八年華,年紀輕輕當然還沒活夠,縱使帕里斯相貌冠絕天下,她卻也還沒到貪戀美色到不要命的地步。
然而不得不說,越是危險的東西就越是覺得迷人,帕里斯所散發(fā)出的致命誘惑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我不會強迫你,一切全憑你自愿。”
有了這句保證,向善才稍稍放寬心,半真半玩笑地試探:“等我老死了以后再跟你走也行?”
也不知帕里斯是哪來的自信,竟大言不慚地說道:“你愛死了我,不會讓我失望的。”
憑什么以為她會為了一個不屬于自己的男人輕生?
向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幾下,斜睨著對方,不無諷刺地點頭道:“對對對,我這人從小貪財好色,一見到稍微有幾分姿色的男生就跟丟了魂似的,不過我家財大氣粗,集團的股價稍微有點利好刺激分分鐘就登上世界首富,而且上至祖父下至我哥和我遠至西半球我舅舅一家,各個都儀表堂堂相貌不凡,所以不管是財還是貌,我的起點都非常高。”
帕里斯莞爾,深以為然道:“這點我很清楚,當然,論及財富和樣貌,我想著世上沒有幾個能與我匹敵了,即便是克洛諾斯也未必有我大方?!?p> 克洛諾斯好歹也曾是一國之君,雖不知他那國度的大小,但當政期間所存下的積蓄肯定不少,帕里斯夸下這等??谝膊慌麻W了舌頭!
向善不屑一顧地嘲諷:“你就吹吧。”
“你還別不信,那家伙能給你的最多就是個王后的地位,遠在苦寒之地的小國對你這種財迷來說真沒什么稀罕的,而我能把一整個富庶的國家交到你手上,讓你坐享女王之尊?!?p> 拉倒吧,說的比唱的好聽!
向善感受到智商被人羞辱的惡意,破口大罵:“隨便畫倆大餅就像騙我去死,你當我白癡???”
帕里斯攤手聳肩,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長嘆一聲說:“我還以為你對我是絕對信任的呢,看來我是高估了自己對你的影響?!?p> 向善雙臂交疊于胸前,點頭表示贊同,隨后一本正經(jīng)道:“看來勾引之前,你還得先想方設法怎么取信于我啊。”
“……到那時可能大勢已去,黃花菜都涼了。”
向善聽罷,立馬跳開,像只炸毛的貓擺出戒備姿態(tài),“我可警告你不要亂來啊,殺人是犯法的?!?p> 帕里斯溫言寬慰道:“你放心,別說我對你下不了手,即便狠得下心,克洛諾斯也不讓啊,畢竟他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我無力與他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