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孟少卿廢了,挨了這一腳,還不被踢死?”有人直嘬牙花,光是看著就疼。
噗……
果然,孟少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他面色慘白,憤恨地看著林戒,充滿了怒意。
“你剛剛不是挺囂張的嗎?我還沒找你哥哥,你倒先送上門來了?!绷纸渥吡诉^去,抬腳就是一踩。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頓時,藏功樓內(nèi)傳出了孟少卿如殺豬般的慘叫聲。
“小王八羔子,說吧,這事怎么了?”林戒冷冷道。
“你……你還想……怎么樣?”孟少卿咬牙道。
“我問你,還是你問我?”林戒不滿,又來了一腳。
孟少卿的肋骨斷了好幾根。
此時,人們都看傻了,一個個眼神閃爍,溢滿了敬畏之色。
就連王東岳等有數(shù)的高手看到這場景,都忍不住眼角輕輕抽搐。
這小子實在太狠了,直接下死手。
要知道,那可是孟家的血脈啊。
“你……你想怎么樣,我……我都……聽你的。”孟少卿無力道。
三腳下來,他也就只剩半條命了,再也經(jīng)不起折騰了。
此時的孟少卿再也沒有了剛剛那從容淡定,囂張無忌的模樣,眼中閃爍著恐懼。
如今,林戒在他眼中簡直如同妖魔。
他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再也不要看見這張面孔。
“你這腰帶不錯啊,紫金絲的?”林戒話鋒一轉(zhuǎn),突然道。
孟少卿的表情徹底凝固,眼神變得極為驚恐,因為他已經(jīng)猜到林戒想要干什么了。
“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林戒很是真誠地問道。
這一幕,所有人都傻了眼。
孟少卿嘴角抽搐,他很想維護尊嚴(yán),站起來跟林戒拼命,可想了想,終究還是選擇了保命,很自覺地將他的紫金龍鱗帶給取了下來。
“臥槽,你這內(nèi)甲也不錯,黃云軟玉的?”林戒眼睛一亮,忍不住贊道。
孟少卿快瘋了,還沒說話,林戒就自己動上手了。
“嘖嘖,到底是有錢人啊,內(nèi)襯居然都是用千柔絲織的?!绷纸湟贿吰疯b,一邊動手。
整個藏功樓鴉雀無聲,那些人都看傻了。
從他們出生,到長這么大,還沒看過這么操作的。
片刻的功夫,孟少卿就只剩下一條褲衩了。
“我……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孟少卿的臉掙得通紅。
這是他最恥辱的一天,恨不能找條地縫鉆進去。
“你自便?!?p> 林戒樂開了花,頭也不回,拿著孟少卿的外套,將戰(zhàn)利品包了起來。
兩名外院弟子慌張地走了過來,扶著孟少卿,踉踉蹌蹌,跑出了藏功樓。
“如果要報仇,記得多穿點?!?p> 林戒在后面吼了一嗓子。
孟少卿身子一顫,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
林戒大笑不止,此時,人們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太狠了,這小子手太辣了,簡直百無禁忌,連孟家的人都往死里弄,落在他手里還得了?”
此時,眾人心中不約而同升起了同樣的念頭。
“當(dāng)年孟天奇也是這樣被王玄罡扒成了禿毛雞,小子,王玄罡的本事你沒學(xué)到幾分,他的流氓習(xí)性你是徹底發(fā)揚光大了?!?p> 就在此時,一陣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戒轉(zhuǎn)身,只見一位中年男人緩緩走來,他一身長袍,頭梳發(fā)髻,插著一根竹簪,長須飄飄,不怒自威。
“弟子拜見樓主?!北娙思娂娦卸Y,極為恭敬。
林戒心頭一跳。
藏功樓乃是太元門重地,雖然守衛(wèi)有很多,不過樓主卻只有一個。
“弟子拜……”林戒剛要行禮。
“少來這些虛的,尊師重道這種詞實在不該出現(xiàn)在王玄罡的弟子身上?!敝心昴凶永淅涞?。
林戒心頭咯噔一下。
“這不會也是老酒鬼的仇家吧,無量他個天尊,真的是被坑死了?!?p> 林戒心中暗罵。
“小子,收起你的心思?!敝心昴凶映谅暤馈?p> 林戒眉頭一挑,收斂心思,不敢在胡思亂想。
中年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跟我來!”
林戒驚疑不定,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一直來到了第七層。
這里只有一間密室,推門進去,房間并不大,呈現(xiàn)八面,每一面的墻上都刻畫著一副圖。
“就是他嗎?”
一陣洪亮的聲音響起。
林戒嚇了一跳,他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角落處盤坐著一個魁梧男子,滿頭赤發(fā),看樣子像極了寺廟里的金剛。
“就是這小子?!敝心昴凶拥?。
“王玄罡有遺天之恨,當(dāng)年他臨走時曾經(jīng)說過,總有一天,他會調(diào)教出一個比他還要厲害的弟子,天下無敵,傲視無雙,將大夏皇族的那個男人徹底擊敗。”赤發(fā)男子目透精芒,似乎要將林戒看透。
“命星九品,終究和光同塵,凡俗之流,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何偏偏選擇了你?!背喟l(fā)男子搖頭嘆道。
“額……當(dāng)初他也是求了好久,我才勉強答應(yīng)的?!绷纸湎肓讼?,很認(rèn)真道。
赤發(fā)男子一怔。
中年男人錯愕不已。
兩人的臉上涌現(xiàn)出一抹古怪的神情。
“哈哈哈,我終于知道王玄罡為什么會收這小子為徒了?!背喟l(fā)男子忽地大笑。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敝心昴腥死淅涞?。
林戒撇了撇嘴,他說得可是實話,當(dāng)初如果不是老神棍慫恿,他可不會跟著老酒鬼學(xué)劍三年,那記憶簡直刻骨銘心。
“小子,光靠臉皮厚可成不了天下第一?!背喟l(fā)男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林戒。
“王玄罡的性子我了解,當(dāng)年他立下過重誓,此生此世都不會踏足太元門半步,他將你送回來,恐怕所圖甚大。”中年男子冷冷道。
林戒心生警戒,表面卻笑著道:“還未請教兩位前輩名諱。”
“哼,疑心真重,這點跟王玄罡可不一樣?!敝心昴凶永淅涞溃骸拔医猩绦呛樱兴谓饎??!?p> “告訴你,你也不知道,我兩犯了重罪,只能呆在這藏功樓內(nèi)?!背喟l(fā)男子也道。
“弟子見過兩位師叔?!绷纸渖钌钚辛艘欢Y。
兩人微微一怔。
“你聽說過我們?”
“自然聽過?!绷纸湔苏裆溃骸袄暇乒碚f,太元門有兩個老家伙欠了他一屁股債,如果見到,別忘了幫他討要。”
話未說完,宋金剛就急了,猜也能猜得出來接下來林戒要說什么。
“放他娘的大臭屁?!彼谓饎偲瓶诖罅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