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
帝紫陌有些怔愣,這癥狀竟然和前的風濕有些相似,前世最疼愛她的爺爺就是風濕,每到下雨天就會疼痛難忍,無法走路,一直到逝去的時候還在被這病痛折磨,不由看向護國王的眼神也有些同情。
“可有醫(yī)治的方法?”
若柒依舊黯然的搖了搖頭,帝紫陌一嘆,自己雖然看了些醫(yī)術醫(yī)術,但也只懂皮毛,若是藥老能從鐲子里出來或者二師姐在就好了,不過不急于一時的話,進階靈師之時的洗凈伐髓倒也可以使其痊愈。
“且放寬心,日后自會有機緣,他們這激動約莫還會持續(xù)一會兒,我先回去休息了,帶他們尋好地方通知我一同前往即可?!?p> “是!”
若柒微微欠身,待她起身,帝紫陌已然消失無蹤了。
......
次日一早,帝紫陌就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她這次因著顧念有事倒沒有布置結界,稍微收拾了一下,帶著鏡靈出門察看,之前在水云間行駛的那艘寶船已然在了院子中,還有站在船上,眼下有明顯青紫之色的華辰在沖她招手,帝紫陌抽了抽嘴角,雖然頗感無奈,但也縱身跳上了那艘寶船,
“知道是哪里了?”
“嗯,我和皇兄研究了一夜,比對了全國的地形圖,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還是讓我們找到了,說起來也是巧合,那地方就里我們相遇之地不遠。”
“尋村?”
“正是!”
帝紫陌挑了挑眉,還真的是巧合,只是不知道這巧合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呢,還是另有緣由。
“這就去了?”
“自然,我一早差人點了三千兵將隨行,加上皇兄和我身邊的人,這寶船也是剛剛好?!?p> “那便走吧?!?p> 她淡淡點頭,同時也沖護國王和若柒打了個招呼,便躍上寶船最高處的甲板上打坐凝思,對華辰那滿臉求夸獎的模樣毫無反應,
“紫紫,就這么晾著他可不像你一向的作風?”
鏡靈的聲音在帝紫陌腦海中響起,帝紫陌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怎么?你想安慰他?”
“不想!他又不是美人”
鏡靈把頭搖得“波光粼粼”,四處反射的光芒還有幾處映入了帝紫陌的眼中,讓她不得不抬手按住它,
“別鬧!我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雖然還看不出他圖什么,但是沖他對待我和子傾師叔兩種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就可也讓我確定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好。”
“有么?”
“你不是無事不知,無事不曉么?怎么也看不出來了?”
帝紫陌好心情的揶揄道,鏡靈傲嬌的扭過身去,語氣卻說不出的委屈,小聲嘟囔:
“這不是因為這里有落華的帝威么!”
“好啦,這寶船雖然算不得什么好物件,但到目的地想來也要不了多久,見了落華帝君將那縷神識還回去也算是了了一樁往事?!?p> 說起正事,鏡靈便沒有再多說什么,此后一連七天,帝紫陌都一直呆在上面的甲板上打坐修煉,全然不理會下面的紛紛擾擾,就是華辰好幾次想上來和她說話,也被提前設下的禁制攔住了,她是他處之人,不管這人究竟是什么主意,不接觸總是好的。
到了第七天的下午,寶船落在了一個熟悉的村落外,就地扎營,說來也確實是巧合,這里正是她從空間縫隙掉落到這個大陸時最開始的地方。
外面來了這么多的官兵,村子里面的人不可能毫無所知,沒有多一會兒,村長就帶著村中的親貴和七八個青年壯小伙前來求見,帝紫陌當時正坐在不遠處的樹上,一打眼就看到了麻婆子的身影,不由的好笑,不知道如今她再見到若柒和自己會是什么反應。
“歡兒!”
正想著,若柒就在樹下喊她,帝紫陌此時正滿心的捉弄,極為配和的跳下了樹,
“歡兒,那邊的帳篷已經(jīng)搭好了,外面簡陋,可能要委屈您和我一頂了,不過也就今夜在此一歇,明日就直接朝那終地而去了?!?p> “無礙,我并非是嬌生慣養(yǎng)之人。”
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句話,帝紫陌拉住了就要帶她去看帳篷的若柒,
“那邊來了一群人?!?p> 若柒并沒有反應過來,依舊帶著她向那邊走著,邊走還邊說,
“歡兒寬心,不論來了什么人,普天之下總歸莫過于王土。”
見她雖然誤解,但這話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帝紫陌歪了歪頭思索了一番,便也跟著過去了,果然正和那一行人撞上。這些日子若柒跟在護國王身邊時常出入,帝紫陌又是在寶船甲板上端坐了數(shù)日的人,就算她們不識得這些士兵,這些士兵見到她們也都是極愛恭敬的,于是引路的兵卒見了她們便極其自然的行禮問安,
“須歡仙子,若柒娘子好。”
他這一動,接著后面一群不明所以的村民都齊齊看向她們,若柒此時也在人群中看到了麻婆子,方才明白了剛才帝紫陌的意思,不過她是極聰明的女子,即使看到了卻也當作什么都沒有看到一樣面向那兵卒回了一禮,
“齊侍衛(wèi)好,這是要帶他們?nèi)ヒ姳菹潞屯鯛斆矗俊?p> “是!”
“那便快去把,陛下和王爺都在那邊坐著呢!”
若柒朝不遠處最大的一個帳篷指去,自己同帝紫陌也繼續(xù)向其他帳篷走去,只是沒有走多遠,若柒就覺得自己的衣角被拽住了,
“小柒!?須歡娘子?”
麻婆子并不小的嗓門驚奇出聲,讓前面已經(jīng)走了一段的眾人又齊齊回頭看來,帝紫陌并不覺什么,她還帶著那位皇帝陛下曾在她家住過一晚呢,只是若柒卻有些難做了,她如今的身份是若家的女兒,跟隨在護國王身邊,曾被賣為奴隸的過往對大多數(shù)高門娘子來是致命的,只是在帝紫陌眼中,這卻并不全然是危局,只看若柒如何應對了,所以她才在一聲阻攔未果后沒有繼續(xù)阻攔。
若柒和婉一笑,沒有掙脫麻婆子的那只手,但也沒有多加關注,就像那被抓住的衣角不是她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