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傾雪搖了搖頭,
“這里的皇室和若、劉、孟三大家族都不簡單,真正若是論起來,未必沒有能和我們一戰(zhàn)的人,結(jié)算她的事情還是用她的方法比較好,尤其是洪少主,你雖然已臻至靈圣,但畢竟不比歡兒是我切切實實帶入劉家的,需要小心?!?p> “嗯!”
洪鈺淡淡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他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少不尋常的地方,只是具體緣由還不太清楚。
“歡兒,你更要小心?!?p> “放心吧,我自幼長在君帝之家,父兄皆為一方主宰,明槍暗箭不說全都見過,卻也見過不少,自保還是沒問題的,況且?guī)煾高€在我身邊呢。”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況且子端師兄留在你身邊的代怕是已經(jīng)極大,也不能輕易出手?!?p> 見她提及師父,帝紫陌沒有再反駁,也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她自個兒受傷什么的也就罷了,可不能再連累師父了,雖然如今師父的那般形態(tài)著實可人,卻也是切切實實因為在水云領(lǐng)域種替她護法而消耗巨大。
“咚咚咚?!币魂嚽瞄T聲響起,屋中人相視了一眼,洪鈺立刻就原地消失,帝紫陌也連忙將桌子上的茶水收進海戒,若傾雪這才應(yīng)答,
“何人?”
“傾雪娘子,奴婢柳綠,因著您這里用慣了的兩個大丫頭都放出去了,夫人怕屋里的小丫頭們伺候的不周到,派奴婢來供您差遣?!?p> “進來吧?!?p> 若傾雪揮手用靈力將門栓帶到一旁,一個身著碧綠夾衫的婢子恭敬的進了屋子,
“傾雪娘子,須歡娘子?!?p> “不必多禮,母親差你來可還有其他事?”
“回娘子,夫人還讓奴婢給兩位娘子準(zhǔn)備衣裳,后日便是若家的花宴,待會兒就有綾羅坊的人來給二位娘子量體,夫人說娘子您的那些舊衣裳只當(dāng)去去曾經(jīng)的晦氣,都不要了,待什么時候有義捐就給捐了,日后的衣裳皆做新的,須歡娘子初來乍到,又是不曾來過京城,怕也是不太明白時興的款式,一同做了?!?p> “勞夫人費心了,這叫須歡怎生好意思。”
“夫人知曉須歡娘子必然有此一辭,所以特地囑咐了奴婢要和須歡娘子說清楚,夫人她說收您為干女兒的事情并非虛言,日后便是同傾雪娘子一樣都是她的女兒,沒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更何況您還救了我們傾雪娘子。”
“這......”
帝紫陌還想再辭,她著實摸不清這劉夫人的心思,這若是接受了可不知道后面有什么等著自己,只是剛一起身就被若傾雪按住了,
“既然是母親好意,你便收下吧,她老人家收一個干女兒不送些東西表示一下,豈不是顯得太過寒酸。”
“那......我就謝干娘好意了,改日我再送些東西以盡孝心吧?!?p> 沉吟了一下,她側(cè)身行了謝禮應(yīng)下,在若傾雪的三言兩語之下,這原本不知何意的衣裳已經(jīng)被她歸為干娘愛護女兒的禮物了,再想做什么文章就難了,左不過是陪著自家?guī)熓鍘腿艘粋€忙罷了,還是能不將自己陷進去就不要陷進去的好。
“那奴婢就讓人帶那裁縫進來了,有什么要求兩位娘子盡管提,這綾羅坊是夫人的陪嫁,是自家的,再高的要求也須得緊著來?!?p> “嗯,知曉了。”
若傾雪揮了揮手讓她去忙,帶著帝紫陌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在這里你不必拘束,他們要給你什么,無需顧慮,只要想就大可都盡數(shù)收下,做不過是一些對我們來說無用的玩意,真正掌事的人我們應(yīng)當(dāng)還遇不到?!?p> “子傾師叔你知道...?”
“噓!”
若傾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過她的手,暗自寫下“陣法”二字,果然是早有察覺,兩人交流了一番眼神,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戒備,在劉家在鐘鳴鼎食的表面下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不知道以前的若傾雪可以修煉?”
鏡靈趴在帝紫陌的發(fā)髻上,小聲的說了一句,確實,子傾師叔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并不像是知道以前若傾雪可以修煉的修煉的樣子,難道是那個若傾雪沒有告訴她?不,還有一種可能,
“會不會以前的若傾雪并不會修煉,這個陣法的受益者另有其人?”
“那......那個人豈不是要在靈圣之...上......”
鏡靈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原本就趴在帝紫陌發(fā)髻上的身子趴的更低了,如果是那種可能,那么她們就更不能過多暴露自己了。
“綾羅坊的霓娘子來了?!?p> 一聲吆喝,打斷了帝紫陌想問鏡靈想到了什么的話,掛起淺淡而禮貌的笑意沖那個利落的進來的婦人點頭示意,接著就在丫鬟們的服侍下,如同木偶一半伸胳膊抬腿,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算結(jié)束。
“霓娘子,這位須歡娘子是咱們夫人新認(rèn)下的干女兒,也是傾雪娘子救命恩人,所以她的尺寸您可要記好了,日后多的是要為這位娘子做衣裳的時候呢。”
“多謝柳綠娘子提醒,夫人真真是好福氣,剛才我還納罕這靈氣逼人的娘子是誰家的呢,原來已經(jīng)是咱家的一位主子了?!?p> “霓娘子折煞須歡了。”
“不折煞,不折煞,這模樣也就咱家能出落的來,瞧著和咱們傾雪娘子,這氣度而是不差分毫的。”
“......”
原本是想客套兩句,如今見這霓娘子說話全然沒有輕重,大有捧殺自己的態(tài)勢,帝紫陌索性也就不再說話,也虧得如今的若傾雪并非真正的若傾雪,不然聽了這話指不定心里有多難受呢,哪里有夸一個新認(rèn)下的干女兒時踩著原本正正經(jīng)經(jīng)娘子的,想來這做生意的人也不該如此嘴拙,那么就剩下一個可能,這人要么是來寒磣她的,要么就是來戳若傾雪心窩子的,前者倒還好說,若是后者那就可見這位傾雪娘子的境遇著實不好了。
若傾雪看了帝紫陌的表現(xiàn),兩人的心中都和明鏡似的,這點小把戲著實入不了眼,但她也不打算縱著,帝紫陌不好說,她這個傾雪娘子確是極好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