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子端依舊是那淡淡的語氣,卻因說話多了字,給人一種他很重視若傾雪的感覺,就是帝紫陌都有些酸的撇了撇嘴,
“是!”
若傾雪倒還是那副不痛不癢的模樣,仿佛她現(xiàn)在不是在繼位大典上,而是在什么茶樓飯館。
“乃介師叔讓本座照看你。”
“......”
聽著子端突如其來的關(guān)懷,若傾雪眼里的疑問十分明顯的傳達(dá)了出來,怎么還有這出戲要演?這和同二長老說的不一樣???
不過這話很明顯殺傷力很大,側(cè)席上除了洪鈺、龍崎以外的三人目光都若有若無的飄向了她,剛剛子端峰主可沒這么關(guān)懷他家徒兒,反倒是子從長老更關(guān)心自家侄女些。難道外面?zhèn)鞯氖钦娴??子端峰主真的是礙于和子從長老見的師兄弟情誼才收了那個須歡?
而沒有看向她的兩人,洪鈺不知是何原因,反正眼神就沒從帝紫陌身上離開,龍崎則是不信的眼前這場戲的,當(dāng)初他可是親耳聽到了子端只此一徒的話,若真的是礙于情面,當(dāng)初為何要推拒雪兒,他們還真的是的大膽,竟然將他的雪兒推做靶子,雪兒那樣很明顯還是不明白的,做的這樣過分也不看看他答不答應(yīng),
“大長老這是做什么?好好捧在手心里的徒弟不關(guān)心,反而關(guān)心師叔門下的師妹?”
龍崎一出口,眾人的眼神回到帝紫陌身上游離了一圈,接著又都恢復(fù)了平靜,不急,繼位大典還沒開始。子從看了一眼依舊穩(wěn)如泰山不打算理會龍崎的大師兄,略一思索,揮手招來一名弟子在三長老的下手又添了一個位置,
“子傾師妹,你雖入門晚,但與我們是同輩,站在須溫那邊著實是不應(yīng)當(dāng),還是上來坐吧?!?p> 若傾雪看了他一眼,接著又恢復(fù)冷漠,沒有說話,直接上了高臺之上坐下,將龍崎頻頻給她使的眼色忽視了個徹底,龍崎不禁皺眉,雪兒這是怎么了?自從這次下界來就很奇怪,原本做事雖然不會主動通知他,但是也不會避著他,雪兒到底瞞了他什么?
不過這次他注定得不到答案了,若傾雪坐定沒多久,須培便再次回到主道,
“大長老,二長老,師父,于門主,子傾師叔,時間已經(jīng)到了?!?p> “嗯!”
子端點了點頭,示意他開始,須培恭敬的走上高臺,站在于門主下側(cè),面向整個廣場開始唱詞,直到此時,帝紫陌才反應(yīng)過來他原是三叔的首徒,而自家大師兄今兒能陪著她鬧,也是因為有須培師兄接替了他的工作,這局布的著實辛苦。
“三秋時至,子碩果豐,茲有名門,人代才出,謝四疆合兌齊至,感五門仙會,幸以于門主前德明華,憐貧扶弱,以育人為己任,今年起已至,特執(zhí)此之任,延后世之功,衛(wèi)前人之譽......”
隨著須培裹挾著靈氣的聲音傳遍整個龍游仙門,廣場中的諸人也紛紛找到自己位置,那些之前全然不見蹤影的師兄弟們,都挨個的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按著尊卑長幼站得的筆挺,至于來客,這也齊齊站在了五大仙門的下手,雖然門中并未刻意安排,但也沒人敢在這種強(qiáng)者云集的場合作死。場中央原本被帝紫陌認(rèn)為是圓形花紋的地方,緩緩浮現(xiàn)起一個臺子,看模樣應(yīng)當(dāng)是個演武臺,和演武場中那個十分相像。
“這是?”
帝紫陌小聲呢喃了一句,須溫沖她使了個噤聲的眼神,傳音給她,
“仙門換屆是比試出來的你忘了么?雖然下仙門只有一個門主之位,其余全部是師長身份,但依舊是需要比試,須問只是門主看好的候選人,若是有同門挑戰(zhàn),他須得在這演武場上接下,但最多只接受三位弟子的挑戰(zhàn),勝了便可繼任,但這三場打斗中,若有一場失敗,他就失去了資格。一會兒看著便是,莫要再出聲了?!?p> 給帝紫陌做了一番科普,又不放心的囑咐了幾句,如今這種局面,她還是越低調(diào)越好。
再繼續(xù)看向場中,須問正一步步的走向中央的演武臺,頗有幾分氣勢,
“龍游須問,須字輩,于門主之幼徒,弱冠入門,已三十余載,勤于修煉,恪守門規(guī),上事師長尊敬,下與同門友愛,故為繼任提名者?!?p> 在須問向演武臺上走時,須培將他的生平簡介贅述,兩人配合的極為默契,在須問站在演武臺中央時,他剛好念完。照著舊例,他又問了一聲,
“諸位可有請教?”
話音剛落,龍門主便又跳了出來,仿佛他今兒來就是捻導(dǎo)火索的,
“子端長老,本門主有個不成熟的提議,不知能否說?”
縱使龍游仙門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句,知道不成熟你還說,但面上卻還得做個和善人,你好我好大家好,
“自然?!?p> “龍游的門主、長老素來都是比試選出來的,這些我們雖都看厭了,但貴門規(guī)矩還是得守,今日難得五大仙門的小輩們都在,我瞧著這懸浮廣場也是極為結(jié)實的,不如加一場小輩們的切磋?”
本以為他會在門主繼任上做文章的子從,聽到這里倒還有些吃驚,什么時候龍行仙門也走這種正大光明挑戰(zhàn)的路子了?不過此事,子從看了一眼自家二師兄,果然他并沒有開口的欲望,這種要說極長的話,他除了為自家徒弟說過,其他場合想都不要想讓他開口,便接過話茬,
“若是其他幾位沒有意見,作為東道主自然愿意提供場所?!?p> “只是提供場所?”
龍門主顯然對子從玩的文字游戲很不滿意,但子從卻是笑了笑,他可從未打算怯戰(zhàn),只是這小輩一詞只涵括了自家小丫頭,對她太危險,雖然事情做的不地道,但這人心啊本來就是偏的。
“龍門主也知道,我龍游仙門內(nèi)定的繼承人可都還小,我家歡兒還未及笄,子傾師妹也未到雙十年華?!?p> 原本還在絞盡腦汁想著怎么將另一個也曠進(jìn)來的龍門主,眼看著子從直接將她送上門來,心中暗喜,這要是打斗中一時失手,一死一傷就更好的了。
“誒~切磋而已,點到為止,子從兄不必?fù)?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