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就給子傾師叔吧,我們另想辦法。”
原本回話的那個弟子正想分辨些什么,就被同行的另一個弟子拉了回去,然后將書讓出。
這讓帝紫陌不由得松了口氣,還好有一方退步了,這種無法辨明是非的事情,要真像自己想的那樣一言不合打起來,她還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那這書就給……”
剛把書遞到若傾雪面前,她只冷冷看了一眼就用靈力將書推到了那群弟子的手上,
“不必,我只是一時感興趣,看其他書也是一樣的?!?p>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把呆若木雞的帝紫陌和這群弟子留在了原地……良久,
“須歡師姐,這個師叔看起來有點......讓人崇拜啊?!?p> “那是帥!”
“???帥?”
“就是說人很英氣豁達?!?p> 帝紫陌完全無意識自己在說什么,只是腦海中反復(fù)回放剛剛的情景,每回放一次,就有一朵煙花在她腦海中炸開,成功了,她成功改變了一件小說中的事情,太好了!這說明事在人為,結(jié)局也是可以更改的。
“須歡師姐!”
“???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被身旁的弟子拉了一下她這才回過神,看著眼前的人,只見那個膽大的小弟子抱著書,臉上紅撲撲的,
“我們說須歡師姐好溫柔。”
說罷拉著身邊的同伴就走了,留下帝紫陌哭笑不得,什么就溫柔了?
“嘖,不愧是你的師門,眼光都這么獨特,你從上到下哪里寫著溫柔了?”
“你那是妒忌?!?p> 她這時心情非常好,聽鏡靈的毒舌都覺得可以接受了,邁著歡快的步伐下樓,路過門口的灰老時還蹦蹦跳跳的去打了個招呼,說自己走了。讓灰老都不由的笑著搖頭嘆息了一句“小孩子!”
“被夸一句溫柔這么開心么?”
看了她半路春光燦爛的樣子,鏡靈終于忍不住了,這樣子也太蠢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光啊~你有沒有覺得女主的性格其實很好,而且講道理?!?p> “……”
一時間鏡靈竟然無法反駁,自家這個傻了吧唧的主人都看出來了,它自然也看出來了,確實不愧是天命之子,天道選出來的人,這觀點性情都是極正的,雖然外表冷了點,但絕對是外冷內(nèi)熱的人,這樣的人和帝宮那位比起來,可以說不分伯仲,都是聰明人,那天道安排的沖突點在哪里呢?難道真的可以不動干戈的改朝換代?不可能,帝宮從他記事起這么多年,除了眼前這個父升子繼的,從來沒有不懂干戈就換掉寰宇主人。
“世事難料,可別這么樂觀。”
鏡靈直接潑了一盆冷水,雖然它也有點懷疑,但是自家主人絕對是得點陽光就可以燦爛的人,還是不能給她這點希望,讓她放松警惕。
然而帝紫陌顯然沒有被它所侵?jǐn)_,因為她知道她已經(jīng)改變了一點,這說明在凌云四大神獸和她說的話是真的,結(jié)局真的是可以改變的。
“小光,你相信將改變積少成多,就能改變最終的結(jié)局么?”
“……”
突然聽到帝紫陌來這么一句深奧的話,鏡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不過很明顯帝紫陌并沒有打算真的要他的答案,她已經(jīng)找到了方法。
興沖沖的回到戒律谷臨水閣,見自家?guī)煾缚吭谒叺臉涓缮?,看著湍急的水流,就要撲上去撒嬌,只是這撲是撲上去了,這嬌卻沒撒出來,和師父并排站在水邊的乃介師叔祖之前被樹和師父的身形擋住了,她并沒有看到。
一時間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八爪魚似的扒拉在自家?guī)煾干砩?,還伴隨著乃介揶揄的目光,臉上騰的一下浮起了紅云。
子端哭笑不得的把她從身上提溜下來,
“開心?”
“嗯!”
帝紫陌此時的聲音如蚊蠅一般,但還是點了點頭,隨即就像是想起了什么,退了一步,沖乃介行了揖禮,
“師叔祖。”
“噗!現(xiàn)在裝乖巧可是遲了哦?”
乃介直接就笑了出來,依舊是那副揶揄的樣子,不過子端卻斜了他一眼,
“閑?”
于是他瞬間炸毛,
“不閑!我要教我家親親小徒兒呢,你說你,護犢子護成這樣也是少有了。得,小丫頭,我惹不起你師父,喏,見面禮?!?p> 說著就遞過來一只造型極為簡單的玉釵,根據(jù)上面淺淺的紋路細(xì)細(xì)看去,才依稀可辨,這是一朵鈴蘭。不過很顯然這種小玩意并不能讓子端放過他,依舊定定的看著,惹得老頭只能滿臉肉痛的從戒指中掏出一塊巴掌大的透明石頭,里面交錯的紋路清晰可見,
“明金石,這是煉器的好材料,我統(tǒng)共也就得了三塊,喏,給你了?!?p> 帝紫陌也完全不客氣,自家?guī)煾缸屪约菏盏模头判氖障戮褪橇恕?p> 見她將東西都收了,子端這才轉(zhuǎn)身朝堂內(nèi)走去,帝紫陌乖乖跟著,乃介被他這波操作搞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也順勢跟了過去,一直到了臨水閣后面很遠(yuǎn)才停下。
看著這寸草不生,遍地爐灰的地方,帝紫陌莫名感受到了詭異的熟悉,這不是她上次炸爐的地方之一么?果不其然,子端揮手就是一個結(jié)界,然后示意她煉器,此時她也明白了,這是讓師叔祖幫著看看她煉器的問題所在呢,便乖巧的將家伙什都拿了出來,
“呀?這是做什么?小端子,你又坑我?”
乃介此時聯(lián)系地上的爐灰和帝紫陌拿出來的東西,明顯的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看?!?p>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淡淡的一個字,甚至連威脅的語氣都沒有,撇了撇嘴,他還是認(rèn)真的看起了帝紫陌煉器,惹不起,這個二師侄是他幾個師侄中最可怕的一個。
行云流水的走了一遍煉器的流程,這一套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只可惜,最后爐子炸的時候也很熟練,將手中的火一撤,往自家?guī)煾干砗笠欢?,果然師父及時撐起了保護罩,半分爐灰都沒有沾到她身上,而全無準(zhǔn)備的乃介被噴了個正著,從一堆灰中爬出來的時候,嘴里還吐了兩口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