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壞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假好人。
——
過了許久,家里的群倒也清靜的很,大家一致地不吭聲也不冒泡,我似隱約著覺得有事兒發(fā)生。
果然,母親突然接到大姨打來的電話,若細算來仿佛她們姐妹倆有許久沒有通過電話了。
大姨責問母親怎么很少打外公電話了,她們在電話里爭執(zhí)起來,言語激烈情緒高昂,母親氣的讓大姨當沒有她這個妹妹好了。
大姨聲喊著:“那我跟爸爸講沒你這個女兒好了!”
后又搶先掛斷了電話。
個中緣由倒也能聽明白幾分,許是母親看不過眼外公和堂姐奶奶的生活模式或狀態(tài)吧……
后面幾天,母親扔個垃圾總是獨自在樓下呆很久,睡覺前總是要看好幾遍老宅的監(jiān)控,尋外公的身影,看著看著便開始抹眼淚……
偶次聽見母親接到二叔婆的電話,這平常不常聯(lián)系的親戚,我便猜到又有事兒發(fā)生了。
我依舊如此態(tài)度,我并不信任外公這邊的這些親戚會站在母親立場上為母親遠慮,畢竟他們的子女跟姨夫干的是一個營生,榮辱相生。
……
母親往前倒數(shù)幾十年,都最顧及她的親姐姐,小姑婆的兒子欠下大姨幾萬的債子,好幾年了都不提還錢。
只有母親傻傻地問小姑婆,這錢外婆去世之前便欠下了,工作了多少也該有點積蓄了吧。
人家哪里是沒錢還,當下我便看著小姑婆的臉色就變了,難看極了,心里怕是厭上母親了吧。
大姨就在旁邊看著,一句話也不說,壞人盡由母親當去了。
我這么多年從不曾站出來發(fā)表自己意見,可我看得見我聽得見,我心里頭明鏡似的。
母親總是感念小姑婆在外婆去了后,對外公的多多照顧??晌仪宄」闷挪皇强粗赣H的面兒上才這么事事照顧關心她的大哥,而是看在姨家的分兒上,覺得我們比不得姨家富貴,能有好處占罷了。
母親便傻的將心里話推心置腹說給這些長輩聽,卻不知人家轉頭就把這些話變了個味兒,說給大姨聽吧。
像我這樣的人,漂亮不漂亮的事兒入眼的多的了,早就告別了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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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青伊
母親最是嘴硬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