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筆要寫的時候,未曾開始卻已淚目。
——
這天是2019年7月8日,星期一。
一個很重要的日子,也是每年我都要牢牢記住的日子,這天是我的外婆離開我們二周年的日子啊……
時間似是悄然從指縫間溜走,恍惚間原已過了兩個年頭,總是似有若無地覺得我的外婆一直都在,從未離開過我。
偶爾有夢境出現(xiàn),可我睜眼醒來迫切渴望擁抱時,才恍然忽覺外婆已經(jīng)離開我了。那種夢醒后破裂的失落感,實在讓我心揪的緊。
……
前一晚,母親應(yīng)了大姨跟姐姐說的,下了班火急火燎地趕回老家,攔了輛出租車到車站,總算是趕上了回老家的公交大巴。
進入老家的收費口后,母親開始發(fā)訊息給大姨,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從老宅出發(fā)到車站來接一下她。
我們都坐在小廳里,母親發(fā)來的語音也落入了我的耳里,瞬間我能在一旁感受到大姨重重從鼻子里呼出的氣,繼而臉上轉(zhuǎn)為厭棄的臉色。
大姨和姐姐互道了句麻煩,外公在一旁品著茶不說話,大姨回了訊息讓母親自己打車回來。我不語,識趣地給母親發(fā)了訊息,讓她別說了也別打電話給大姨跟姐姐,看看車站下來能不能打輛車回來。
叫母親大晚上趕回來的是你們,可怎么又嫌她麻煩呢?看啊,你們總是很不耐煩接到母親的電話跟訊息,看見來電提醒是母親,便對著我指一句“你媽煩死了”,緊接著眉頭就皺起來撇著嘴,好一種嫌惡的表情啊。
時針已指向23點,見他們都在自顧自地刷手機,沒有去車站的意向,我沒本事去接,便獨自一人上樓。
……
倒不知,后來怎么大姨帶著姐姐又去接母親了?
我接過大姨打來電話,質(zhì)問我怎么自己一個人上樓了,自己的親媽也不關(guān)心的,她們現(xiàn)在去幫我接母親。
好似推到我這兒,不是她們自己不愿意去接,這套說辭我也是無奈,我不反駁也不頂嘴,身為小輩聽著就好。
……
母親問老宅的監(jiān)控怎么她看不到了,讓姐姐幫她看看什么問題,是不是姨夫把她的關(guān)掉了,禁止她看監(jiān)控。
大姨不耐煩地讓母親看什么看,有一個馬路邊上的監(jiān)控給母親看看就不錯了,母親還是舔著臉讓姐姐幫忙看看,我觀察著所有人的臉色,姐姐亦同冷漠。
我明白,監(jiān)控呢也是姨家出錢安裝的。
……
這天我們都很早起,大人們在忙碌著張羅,七點鐘就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有親戚們過來幫忙了。
父親還是工作很忙,請不出假來,母親打了電話給父親,上午他在老家的話,趕回來哪怕磕個頭再走也好。
十點整磕頭,父親還是趕回來了,中飯吃到一半接到公司電話就停下來,急急忙忙地開車走了。
……
大人們總是因為我的父親母親工作請不出假,不能夠參加每一次大大小小的飯宴,而多加言語調(diào)侃奚落,其中也不乏犀利了些,自然少不了姨家的助力。
他們是很忙,但不是不重視親戚。他們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工作者,公司單位不是我父母親開的,說白了不過也是給人打工的,飯宴孰輕孰重他們心中自由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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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青伊
把你的名字紋在身上,刻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