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搖著頭:“事情發(fā)生后,小人便沒再見過她了。”
蘇三心中暗付,這個小慧或許是個關(guān)鍵人物,她會不會看到了什么呢。
她是真的跑掉了,還是已經(jīng)在不知名的地方遇害了呢。
一想到可能又有一個姑娘家遇害,蘇三就有些煩躁。
“平心靜氣,不要想其他?!?p> 貼在心口的玄玉佩散發(fā)出絲絲清涼,洗滌著內(nèi)心中的煩躁不安。
蘇三深吸一口氣,踏步走進房間。
床上還是凌亂的一片,中間的一抹殷紅也十分的突出。
蘇三的腦海中不禁呈現(xiàn)出一個臉色蒼白,面帶驚恐的女子。
她掙扎著,孤單無助的望著門口,就那么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
蘇三晃了晃腦袋,又看向床腳。
那里有著一個燃燒過的環(huán)狀印記,銅錢大小,與柳月娥房間留下的印記相同,但是并沒有灰燼留下,應(yīng)該是被破壞了。
客棧的房間不是很大,僅有這一張床。
床旁有一扇小窗,一樣有著小蟲子的尸體,只是已經(jīng)干巴的一抿便碎了。
窗下是一個小桌,桌面上有著薄薄一層的灰,上邊放著半卷的宣紙。
宣紙上畫著一幅男人的輪廓圖,漂亮的桃花眼,看著甚像大牢中的左岸。
宣紙的左邊放著未用完的墨硯,以及空空的筆筒,上邊落滿了灰塵。
場景與柳月娥家的一模一樣。
蘇三不禁有些疑惑:“你們有沒有注意采花賊的慣用手?”
錢豐跟著看向了桌上的墨硯:“應(yīng)該是正常的右手?!?p> 蘇三手撫上下巴:“難道真是這么的巧合,兩個受害的人都慣用左手...”
帶著這個疑問,一眾人又來到了喬家。
對于這個地方,蘇三是有一定的陰影的。
看著近在眼前的喬府大門,又低頭看了看吊在脖子上的胳膊,蘇三對這個地方實在是喜歡不上來。
跨進喬府的大門,眼前便是一亮,通體的綠色景觀,花園庭樓修飾的相當(dāng)不錯。
一小廝早已等候在門口,穿著印有喬字的衣服,微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站在門旁。
錢豐回頭看了蘇三一眼:“想不到趾高氣揚的公子竟是喬府的一個下人!”
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錢豐。
錢豐卻是話也不說的就率先進了喬府。
蘇三回想著剛剛錢大爺?shù)难凵?,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冷顫,幸得黑龍慵懶著聲音說道:“看小廝。”
蘇三聽話的看了過去,身形瘦小,點頭哈腰的下人樣,也看不到容貌,有什么好看的。
黑龍嘆息一聲,蘇三深覺他在鄙視她的智商。
于是,她看向錢招,假裝要摔倒的樣子,蹲身側(cè)向錢招的方向,順道瞥了一眼低著頭的小廝。
這一瞥,蘇三明白了,這小廝便是那日在乾富客棧對著錢大爺和她趾高氣揚的猥瑣男。
那個下眼簾處長著帶毛的大痣,十分纏人的李安。
蘇三急忙抓住錢招的衣服,穩(wěn)住身形,急匆匆的跟上了錢豐的腳步。
喬小姐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是在后院的花園里。
現(xiàn)在的花園除了喬老爺子,其余的人都被要求禁足了。
一行人來到這個地方,看到的便是頭發(fā)花白了的喬老爺子,獨自一人坐在花園的長凳上。
蘇三跟著錢豐走到了他的面前。
老人的神情要比柳掌柜好的多,穿著打扮也很是干練,看到錢豐的到來似乎并不吃驚。
錢豐看著喬老爺子,微微頷首:“喬老節(jié)哀?!?p> 蘇三偷偷的瞥了錢豐一眼,想不明白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善心了。
喬老爺子看向錢豐,微微搖了搖頭,站起身顫顫巍巍的走了...
“當(dāng)日喬小姐就躺在這個地方?!?p> 跟上來的錢招在錢豐的示意下,走到了花園的中間。
蘇三看向他,那個地方的確有一片花被壓倒了,比起周圍的花都要矮上一些。
錢招繼續(xù)說著:“當(dāng)時她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是次洛著的,有很多人都看見了,身上滿是痕跡,同樣的是沒有一絲的傷口,閉著眼,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p> 蘇三聽著錢招講述當(dāng)時的情況,眼前便呈現(xiàn)出了一個女子,綢緞般的身體布著青紫的痕跡,安靜的躺在花園的地上。
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似乎還有一絲絲的羞澀...
“這是她與其他人都不同的地方,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p> 錢豐的話打斷了蘇三眼前的畫面,她有些臉紅的看向了錢豐:“或許我們能夠在這個喬小姐的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秘密。”
錢豐點了點頭,看向錢招:“去她的閨房看看。”
錢招撓了撓頭,走出花園,看向了跟在最后的李安:“帶我們?nèi)ツ慵倚〗愕拈|房看看?!?p> 李安點頭,這時候也沒了當(dāng)日的硬氣,弓著身子奴氣十足的給大家?guī)е贰?p> 喬小姐的閨房在拐角處,聽李安講是因為喬小姐喜靜,主動要求的喬老爺子。
閨房的門口一樣貼著大大的封條,錢招上前推開塵封的屋門,一股塵土的氣息傳進蘇三的鼻子。
蘇三禁不住的打了個噴嚏,再次引來錢豐的側(cè)目:“阿財回去給她好好看看,身體毛病這么多?!?p> 蘇三砸吧砸吧嘴:“只是灰塵多,惹得鼻子癢癢了,打個噴嚏很正常,多謝爺關(guān)心了?!?p> “...”
蘇三無視錢豐的視線,輕掩鼻子走進了閨房里:“想不到緊緊是空置了幾日罷了,竟然積了這么厚一層的灰?!?p> 錢豐站在了閨房的窗前,雙手背負著。
錢招瞥了錢豐一眼,便開始四處的觀看:“閨房擺放的到是很整齊,不愧是喬老的女兒。”
蘇三走到床旁的桌前,將上邊半卷的畫軸打開:“這幅畫像到底是出自誰筆呢!”
畫軸上畫著的與乾富客棧的是一樣的,從落筆、力度上可以看得出來是出自一人之筆。
錢寶似乎很感興趣,走到蘇三的旁邊,右手輕觸畫紙:“是一樣的材質(zhì),難道是那個采花賊有著特殊的癖好?”
錢招拍了下錢寶的肩膀:“什么癖好?做完壞事后在現(xiàn)場留下自己的畫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