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殊馬上變了之前冷淡的態(tài)度,“衡月她在哪兒?”
“她很安全!只是現(xiàn)在還不便來見你。”
只是夏清殊還是很激動,“她在哪兒?我要見她!她為何不自己來見我!”
剛說了這句話,夏清殊和韻之兩人便一起回頭,望向門口那兩個鬼鬼祟祟的人。
韻之立馬改口道,“公子既然贖了小女,那我便一生都是您的人了?!?p> 夏清殊也接過話,故意說的大聲,“我必定好好待你!將你視為珍寶?!?p> 門外兩人一聽沒什么奇怪的,便也離開了。
韻之再次回歸原貌,“這就是她沒親自見你的原因?!?p> “最近夏家周圍的確有許多尾巴?!睕]出現(xiàn)也好,免得讓人發(fā)現(xiàn)。
“林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見到她之后再說。”他剛才心急了,還不知眼前之人說的是真是假。
“你這是不信我的意思。”韻之微微瞇眼,被人懷疑真的不舒服。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毕那迨鉄o法對韻之的話深信不疑。畢竟林衡月之前下落不明。
“那就待你見到她之后再說罷!”
“我很期待?!?p> 夜晚來的悄無聲息,就像誰也沒有注意到林衡月的到來。
林衡月對夏府很是熟悉,找到一個沒有人的墻角不是難事。
她要在這個墻角待到三更,在那很短的時間里進(jìn)去。否則,便會被監(jiān)視夏家的人發(fā)現(xiàn)。還好之前沒有貿(mào)然來夏家,而是讓韻之接近夏清殊,問了他近況,否則她該被發(fā)現(xiàn)了。
夜已經(jīng)靜的無聲了,除了打更人,“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林衡月在這個時間一躍而入。果然,沒有一個人。
她快速的離開原處,躲到走到走廊柱子后。就在這個時間,不知從何處來了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躲起來,觀察著府中的一切。
林衡月露出眼睛看著他,只搖搖頭,這人不知誰派來的,守在外面便罷了!還進(jìn)了府中。夏家的人又不傻,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存在呢?
不再管他,林衡月直接從后面繞過去,去了夏清殊那里。
“表兄!”
“衡月,當(dāng)真是你!”夏清殊激動的看著眼前之人,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人還是之前的人,只是眼中再無之前的柔和,取而代之的是鋒芒。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站在你面前了,可以說了吧!”韻之真的是耐著性子等到了這時。
林衡月自然問了她長久以來想問的事,“表兄,我時間不多,我想問你些事情。林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清殊卻道,“我去將父親請來,他知道的比我多?!?p> “好?!?p> 夏清殊出去了。
林衡月對韻之道,“可有人對你起疑?”
“并未,只是夏清殊的母親有些看不慣我罷了,找了些麻煩?!?p> 夏清殊從不納妾,也未成婚。只是現(xiàn)在從青樓贖回了個姑娘。身為夏家主母,自然是要管的。
“那便好?!?p> 不一會兒,夏清殊便將夏潭請來了。
“衡月見過舅舅。”林衡月深深跪了下去,見到夏潭這張臉,她就想到了夏兮。
“快起來。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夏潭伸出手去扶林衡月。
夏潭自知林衡月來的意思,未等林衡月說話,便一一道來,“那日,皇帝在殿上宴請東方煥明夏襄等人,我們一眾大臣也在。本是歡樂和諧的氛圍,可是沒過多久,便有人來報,禁軍攻入皇城,快要抵達(dá)皇宮,可是禁軍卻是歸朝恒管的。”
聽到此處,有些東西卻讓林衡月不得不問,“禁軍!皇帝不是已經(jīng)削了哥哥的兵權(quán)嗎!禁軍為何是歸哥哥管的?這關(guān)林家何事!”
雖然夜墨清沒有真的嫁入林家,但兵權(quán)卻還是收了的,兵符也沒在林朝恒那里啊!
“就在這時,陛下發(fā)現(xiàn)兵符已經(jīng)不見,而且?guī)Ы姽ミM(jìn)皇城的是朝恒身邊的人?!?p> “該不會以為哥哥偷了兵符!”林衡月心中閃過幾個畫面,林朝恒身邊人很多,但能將那人聯(lián)想到林朝恒的只有一個,“或許帶兵的人是,沅澤!”
“不錯,便是沅澤!他的出現(xiàn),誰都會想到朝恒,畢竟他是朝恒的隨身侍衛(wèi),更與朝恒在戰(zhàn)場上呆了這么久?!?p> 怎么會,沅澤的為人她如此清楚,就是她不清楚,林朝恒又怎么可能弄不明!
“然后陛下自然大怒,馬上便定下了林家的罪名。”
“這未免太草率了!僅僅一個護(hù)衛(wèi)的緣由,就要滅了林家嗎!”林衡月雙眼充斥了怒氣,更多的是不甘心,這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大家自然也覺得奇怪。都紛紛勸誡陛下查清此事??墒潜菹聟s執(zhí)意定罪,以謀逆之罪拿下林將與朝恒。”
“爹爹和哥哥竟然就這樣被抓了嗎?”按林朝恒的脾氣,他絕不會就范。按爹爹的脾氣,他絕不會認(rèn)罪。
“自然不是。只是此時……”夏潭說到此處,明顯繞有神傷,“此時你母親被帶到殿上!陛下以其性命要挾!”
什么!如此無恥的方法!虧得夜云槊還是一國之君!
“那禁軍呢?可攻入宮中了?”
“沒有,太子夜輕染帶著親衛(wèi)軍奮力抵抗,逼退了沅澤等人,勝了?!?p> “可笑至極!”夜輕染出了名的無用,帶兵出戰(zhàn),最后還勝了!不說禁軍都是林朝恒訓(xùn)練的,就是幾千人何以對抗數(shù)萬人!
“不錯,大家都是憋了疑慮在心底啊?!?p> 林衡月冷笑,“剛剛收到禁軍攻進(jìn)皇城的消息,便馬上定了罪!剛剛定了罪名,便馬上以家人要挾!要說沒有半點(diǎn)冤枉,誰信!”既然都要謀反攻城了,為何林朝恒和林承會獨(dú)自前往,不帶一兵一卒!既然都要奪位稱帝了,為何要讓夏兮獨(dú)自待在家中,給夜云槊要挾他們的機(jī)會!既然都是禁軍入境了,為何在進(jìn)了城后才會來報!
……
“那么多的奇怪之處,就沒有一個人提出來嗎!”林衡月握緊拳頭,如此就被定罪,如此就讓她們骨肉分離了嗎!
“正是因?yàn)槿绱?,才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夏潭實(shí)在是心力交瘁,面對此事,他憂心不已,“在官場上多年,誰都能猜個一二。陛下讓這樣破洞百出的事情作為林家造反的證據(jù),以此定罪。分明就是告訴他們這件事是陛下一手操縱的,讓他們閉嘴?!?p> “呵呵……夜云槊,我們的陛下!您可真是好手段?。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