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一刀！”
……
“第一百零一刀！”
……
“第七百零四刀！”
被害少女的親屬們排著隊，依次走過高臺下距離處刑處最近的位置——他們都有機會近距離地看著馬洪穆被割上幾刀，也可以撿到幾片從馬洪穆身上割下來的肉。
在鴉片和醫(yī)護(hù)團(tuán)隊的支持下，馬洪穆以清醒的狀態(tài)挨下了整整704刀。
處刑時間持續(xù)將近一天。
馬洪穆整個人已經(jīng)被剮得血糊糊的、沒了人樣。
他的喉嚨早就喊破了。每每昏死過去，一定會被弄醒繼續(xù)。
劊子手正要給馬洪穆終結(jié)的最后一刀，沈思誠突然開口了：
“慢著?！?p> “將軍？”
“做得不錯，最后一刀我來。”
“遵命。”
……
“嗚……嗚……”
看著沈思誠走了過來，喉嚨已破的馬洪穆根本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記得，下輩子也別打我妹子的主意?！?p> 話音剛落，沈思誠便把刀架在馬洪穆的脖子上輕輕一抹。
馬洪穆的面部早已因為驚懼和痛苦而扭曲不堪了，身體仍做在最后的、微弱的掙扎，看上去似乎很想捂住脖子上那一大道開口，但最后什么也做不了。
“嘖，禍害了那么多姑娘，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鄙蛩颊\心道。
馬洪穆極其痛苦的死去后，定番州的土兵們也三三兩兩抱在一起，悲喜交加地哭泣著——或是為了他們的姐妹、或戀人、或女兒的血仇得到了血償，或是想到已經(jīng)失去的就永遠(yuǎn)不會再回來。
有人突然提到了當(dāng)年他們寨中的一枝花——茶茶，這一下子，許多站在外圍的其他土兵們也跟著傷感起來。
茶茶雖不是他們的親人、戀人，卻承載著他們共同的回憶。
馬文英第一次要求從定番州各寨購買少女為奴的時候，為了討好馬文英，楊九林把當(dāng)?shù)毓J(rèn)最美的少女——茶茶作為“贈品”，送給了馬文英。
年方二八的茶茶早已是當(dāng)?shù)孛缛酥羞h(yuǎn)近聞名的美少女。
但凡見過她的苗家少年，無不將她視為夢中的女神，無不期待著她情竇初開，出現(xiàn)在春季的三月初三——作為一個特別害羞、靦腆的姑娘，茶茶直到十五歲都沒參加過三月初三的對歌。
今年三月初三，茶茶總該開竅了吧——少年們幻想著，并卯足了勁，要在三月初三贏下茶茶姑娘的放心。
少年們之間，甚至因為抒發(fā)各自的幻想而引發(fā)了不少肢體沖突。
天知道有多少不打不相識的，又有多少過著嘴癮把茶茶讓來讓去的……
然而，誰也想不到，她最后竟然楊九林被送給了馬文英。
作為“慈父”，馬文英理所當(dāng)然地把她連同買來的女奴一并送給了馬洪穆。
少年們雖然心與夢碎了一地，但仍然會想著——既然這么美的女神去了貴陽府的將軍家，肯定會深受寵愛、幸福一生吧？
忍了吧……誰讓漢軍那么能打呢？
可是，關(guān)于馬洪穆殘虐的傳言漸漸傳出了貴陽府城……
許多少年已經(jīng)哭了，但仍有不少人相信，茶茶女神可以例外。
直到沈思誠攻陷貴陽府，一個實錘了的事實才徹底擊碎了他們的幻想——茶茶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被折磨了大半個月。
“你們說……會不會是茶茶姑娘在天上說了冤屈，老天才讓沈?qū)④姲疡R老賊一家收拾了?。俊?p> “誒，你別說，還真有可能！”
不知不覺中，他們的話題又漸漸地有了神秘主義傾向。
沈思誠已經(jīng)撤走了處刑團(tuán)隊和他的武士，自己也跟著離開了，把舞臺留給了定番州的土兵們。
想必，馬洪穆最后一定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不經(jīng)意間聽到了茶茶的故事，再想想鄭家姐妹，想想那天夜里看到的那兩具少女的遺體……沈思誠心底里剛剛泛起的一絲念頭——凌遲是不是太殘忍——立即煙消云散了。
“不過，馬洪穆固然可恨……但真要說罪魁禍?zhǔn)?，還得是馬文英！”
沈思誠心道。
拋開其惡行來看，也許……馬洪穆只是個興奮點很不尋常的“可憐人”。
如果他生活在科技更加發(fā)達(dá)的現(xiàn)代，說不定有辦法診治，也說不定可以利用“第九藝術(shù)”釋放自己的欲望。
如果他只是這個年代某個尋常人家的兒子，那么他的某些嗜好再怎么變態(tài)，總歸害不了幾個人。
很有可能剛有端倪就被阻止，頂多剛出了人命就會伏法。
然而，馬洪穆虐殺了足足141個少女，貴陽府中卻沒有任何人想過要制裁他。
一開始，兩個月虐殺三人；到后來，不到兩天就會虐殺一人……馬洪穆的口味越來越重，馬文英卻從未制止，反而一直滿足他日漸殘忍的欲望。
馬洪昭也有樣學(xué)樣，即使明知道鄭家姐妹很可能也會被虐殺，仍然“忍痛”把鄭家姐妹送給了弟弟。
一百多條無辜的人命，對他們來說還不如馬洪穆的娛樂來得重要。
對他們來說，身份低賤的女人都是玩物，區(qū)別只在于價值高一些或低一些罷了。
兒子（弟弟）弄壞了幾個精美的裝飾品、玩具，算是什么大事呢？
頂多道一句可惜、敗家，然后該怎么樣還怎么樣！
只要那三千甲士、兩萬府兵還聽命于他，黔國之內(nèi)就沒人敢對他彎弓報怨。
那三千定番州的土兵，甚至之前寧可把自己的命賤賣給馬文英，去安平縣當(dāng)填溝壑的炮灰！
如果不是馬文英一味縱容，馬洪穆又怎能有如此可恨的行徑？
如果不是他沈思誠“沖冠一怒為蘿莉，奮起三軍破馬賊”……估計馬文英和他的兒子們現(xiàn)在還能橫著走呢！
不對……也不只是那些“低賤”的人命不重要。
就說那馬洪昭，在被俘前的最后一刻，最關(guān)心的還是他老馬家的臉面——恨不得把自己的妻妾、親妹全殺了。
若非他在個人武力上完全是個廢物，說不定還真能完成全家被自殺的愿景。
再一想，她的小妹為了求活，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獻(xiàn)出自己“高貴的、嫡女的完璧之身”。
“呵，說到底，還是這世道??！”
沈思誠苦笑了下。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月，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渴望把現(xiàn)在的世界攪個天翻地覆，再重建一套由他主導(dǎo)的新秩序。
———————我是新秩序的分割線———————
雖然上了個推薦，但效果看起來……是真心糟糕??！
被同期的其他書爆成麻瓜了都！
我差點就棄筆揮刀了！
唯一讓我有點安慰的是，幾位書友連著幾天把推薦票丟給我了。
唉，難受。
我在想，要不要開一本諸天流的沙雕科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