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誠一臉黑線。
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萬惡的封建社會??!
那么純天然的美少女,放到后世絕對可以秒殺一大票蛇精網(wǎng)紅、10級濾鏡主播,九成九是普通男性舔都舔不到的……
怎么在這兒一言不合就要以身相許呢?
如果他是個在社會上混了幾年的油膩青年,此時一定欣喜若狂。
然而,靈魂深處閃爍著的一縷社會主義光輝,卻一直在提醒他——花心是不可以的!
至于把女人當(dāng)作純粹的玩物,他更是連想法都不曾有過。
鄭靜姝以為沈思誠嫌棄她們“身子已污”,連忙上前一步,輕聲解釋道:
“將軍,妹妹和我俱是……處子之身!”
過于貼近的少女氣息把沈思誠嚇到了,他不禁退了一步道:
“別,沈某可不是那種人?!?p> “嗚,怎么辦,姐姐?這個將軍也要賣掉我們……”
鄭玉姝一聽就急了,委屈巴巴地扯著鄭靜姝的袖子,看樣子仿佛又要哭了。
在她看來,不要她們身子不就是想拿去賣錢么?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若是再被發(fā)賣,恐怕是碰不到和這個小將軍一樣帥氣的男人了。
難道說……這個小將軍……那里不行嗎?
不然怎么舍賣掉她們呢?
沈思誠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這愛哭鬼什么想象力啊?
怎么就想到販賣人口了?
我明明是想給你們自由,好嗎?
但轉(zhuǎn)念一想,那愛哭的美少女會有這種想法也是有道理的。
將門閨秀哪有什么正當(dāng)?shù)臓I生本事?
退一萬步,黔地的社會背景下,自己要不收她們……她們還能去哪兒營生?
還不是逼良為那啥嗎?
就算想去商品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的地區(qū)謀個雇工的差事,這年頭也連普快列車都沒有的。
如此不太平的世道,如此漂亮的兩個少女走在路上……太容易觸發(fā)R-18,甚至R-18G的本子情節(jié)了!
再一想,自己現(xiàn)在的女仆們實在太“硬核”了,確實需要補(bǔ)充一些……比較“休閑”的。
沈思誠嘆了口氣,說道:“我且為二位姑娘安排個住處歇息,其他的待我平了貴陽府再說?!?p> “多謝將軍?!编嵓医忝醚劬σ涣?,趕緊福身。
“羅霄宇!”沈思誠呼喊道。
“屬下在?!?p> “給你差事,帶一隊武士,領(lǐng)二位姑娘去尋個好宅院安頓好,然后……哨戒警衛(wèi)也安排一下。”
“諾?!?p> 安排了鄭家姐妹之后,沈思誠穿上了鎧甲,然后動身前往府衙。
此時,留守府城的1000府兵壓根來不及組織起來,就被各個擊破、全數(shù)被俘了。
武庫被沈家控制的情況下,就算有人能把動員令傳達(dá)到部分戍卒那里,他們也根本領(lǐng)不到軍械。
而家將、私兵的住宅區(qū)屬于偷襲的第一目標(biāo),駐守的十余個家將和400私兵,除了夜間執(zhí)勤的100來號,已經(jīng)全數(shù)被格殺、擒獲——其中將近100人在睡夢中就被抹了脖子。
私兵戶上的500余男丁也參與了反抗,半數(shù)被殺,半數(shù)被俘。
如今,馬洪昭只剩下不到100護(hù)衛(wèi),被困在府衙中。
“參見主公!”
見沈思誠已至,眾家將拱手行禮。
沈思誠點了點頭:“可有方略?”
沈洪德回答道:“已分四隊部署完畢——
一隊負(fù)責(zé)攻門;二隊負(fù)責(zé)肅清房屋、院落;三隊在外圍警戒,防止敵方兵將翻墻逃跑;四隊持銃占據(jù)高處,壓制敵方火器弓箭。
只待將軍令下?!?p> “好,進(jìn)攻!一隊,隨我沖!”
“諾!”
十幾個武士抱著一根從附近某個屋子里拆下來的柱子,合力撞開了大門。
持有線膛槍的射手在交替掩護(hù)中迅速靠近院墻,然后爬上了院墻、屋頂。
“先殺弓箭手!”
砰!砰!砰!
登上了院墻的線膛槍射手們很快解決了負(fù)隅頑抗的持弓私兵。
失去了弓箭壓制,破門后的沈家武士們迅速突進(jìn)大院。
在沈思誠、沈薇打頭陣的情況下,剩余馬家護(hù)衛(wèi)的抵抗很快就被粉碎。
幾個試圖在隱秘處翻墻逃跑的私兵,也被外圍蹲守的沈家武士擒獲。
奪了大門、大院的沈家武士勢如破竹,短短的兩刻鐘之后,將軍府衙里的十幾處小院就悉數(shù)被沈家武士攻破了,馬洪昭只剩下最后一處院子、幾間屋子和十幾個護(hù)衛(wèi)了。
至于兩個同是馬家嫡流的妹妹、他的妻妾……根本沒有戰(zhàn)斗力,而且一旦被沈家俘虜會有怎樣的命運,他認(rèn)為他心里有數(shù)。
“萬事休矣!”
馬洪昭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后提著刀子來到自己的后宅——作為馬家的繼承人,他是馬文英幾個兒子中唯一一個有資格住在將軍府衙里的。
他的妻子和三個小妾也都住在這里,倒是幾個外室情況不明——估計聽到城里情況不對,就跑路了吧?
既然沒名分,只要別遇上亂兵,躲到城內(nèi)安定的時候,就不至于被怎么樣。
就算真的被怎么樣了,他現(xiàn)在也是鞭長莫及了。
喊殺聲已經(jīng)環(huán)繞了最后一處院子,馬洪昭咬咬牙推開了門——屋內(nèi)兩個妹妹,他的幾個妻妾正抱成了幾團(tuán),或是驚恐不已,或是低聲啜泣。
他提起了一個小妾,然后一刀戳進(jìn)她的心窩。
“??!”“呀!”
其他幾個女人頓時慌亂地驚叫了起來。
“叫什么叫!你們是想受盡侮辱再死嗎?”馬洪昭怒喝道。
“兄長,帶我們殺出去吧!求你了!”
“你聽聽這喊殺聲,你覺得有一點兒跑出去的可能嗎?”
馬洪昭被這妹妹的幼稚氣笑了。
“既如此……夫君……來生、來生再會了?!?p> 馬洪昭的妻子流著淚,舉著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嚨上,和馬洪昭告了別。
顫抖了一會兒之后,終于猛地一下刺了進(jìn)去。
“來生再見,阿秀……”
馬洪昭不由得閉上眼,把臉別到了一邊。
喊殺聲已經(jīng)到了院子里,馬洪昭沒聽見其他人的動靜,再次怒喝道:
“你們還等什么?”
“哥,我想活……嗚嗚嗚……”
“活不了的!堂堂馬家嫡女,不能被一群泥腿子污了身子!”
說完他便一刀朝著自家妹妹砍了下去,不想?yún)s被躲開了。
“混蛋!不要臉!無恥!下賤!還想等著被一幫兵痞污了身子再死嗎?!”
憤怒的馬洪昭揮刀追砍,砍傷了一個小妾,又砍死了兩個襁褓中的兒子。
然后,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馬洪昭不由得一愣,臉上充滿了絕望,帶著哭腔吶喊道:
“你們的命……難道比馬家的名節(jié)還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