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的走,沈川媚盤下的這座宅子小,很快走到大門口。
四下無人,在她的面前沈懷樹也懶得再偽裝,攏著雙手看門神一樣杵著:“四妹妹,聽說你和韞玉公子很要好,我記得他有腿疾,久不見他的身影,現(xiàn)在荊陽又動亂,如今他可還好?”
來一趟不止打沈老夫人的主意,還打韞玉的主意。
沈川媚搖頭道:“他游玩去了,眼下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四哥哥有事找他?”
“聽說他醫(yī)術(shù)了得,四哥和他同在荊陽,想趁此機(jī)會向他討教討教?!鄙驊褬淇赐T诮锹涞鸟R車,支使隨從去車?yán)锬脰|西,才又與沈川媚道:“四妹妹能行針救人,也是他的教導(dǎo)吧,百草堂能一夜之間就開起來,也是虧得他的幫助吧,能得到這么好的人,是我們沈家的福氣,四妹妹可一定要牢牢抓住啊,男人嘛,一旦心里有人,一點(diǎn)好話一點(diǎn)甜頭心就酥了?!?p> 沈家的福氣原來是韞玉看上她,沈川媚道:“四哥哥想我怎么做?”
“怎么能是四哥哥想你怎么做。”沈懷樹糾正她的話:“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你要想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p> “可我不知道該怎么做,不如四哥哥你教我?!鄙虼牡?。
“到底年紀(jì)小,大伯將你保護(hù)的太好,竟然如此單純?!鄙驊褬鋰@息。
但是單純的人更好騙,因?yàn)榇腊?,沈懷樹很欣慰要對付的人不似已?jīng)嫁人的親妹妹沈容珠那么心思深沉,他笑笑放緩了聲說:“四妹妹,韞玉雖然腿不能行,可他到底是男人啊,男人就有男人的需求…”
沈川媚低頭,看沈懷樹塞進(jìn)自己手里的藥瓶,眨眨眼聽他又說:“四妹妹現(xiàn)在不懂沒有關(guān)系,聽四哥哥的話,將這個放在韞玉的茶飯里,事后,你一定會感謝四哥哥的?!?p> 韞玉看得上她,他又正好想要拉攏韞玉,所以她就得用獻(xiàn)出自己的辦法來抓住韞玉的心。
閨中女子并非一點(diǎn)都不懂閨房密事,特別是勛貴或大世族的人家。
女子在夫家行事作風(fēng)得不得體,關(guān)乎的也是自家的臉面,到一定年歲的女子,都會請專門嬤嬤各種教習(xí),閨房之事也是其中一項(xiàng)。
能討夫君歡心,用此來鞏固籠絡(luò)兩家和睦關(guān)系的女子未嘗沒有。
不說上輩子走過一遭人生,就說這一世,沈川媚可是和謝家說過親的姑娘,沈老夫人早就為她安排過教習(xí)嬤嬤。
沈懷樹暗示這么明顯,裝不懂未免太假。
臉上浮起羞澀,沈川媚慌手慌腳將藥瓶藏進(jìn)袖子里,又心虛的左顧右盼。
沈懷樹很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yīng),欣慰的安撫:“追求自己的幸福沒有錯,四妹妹莫怕,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四哥哥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沈川媚喜笑道謝。
隨從提來要送給沈老夫人的心意,她主動上前接了又道:“四哥哥待我真好,等韞玉回來,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四哥哥。”
想要的目的達(dá)到,沈懷樹也笑的很開心,和沈川媚一邊往回走一邊道:“這次動亂,你不止行針解決燃眉之急,還想出對策解決缺藥少物的問題,這是咱們沈家的榮耀,聽說陛下召你進(jìn)宮,可說了什么?”
如今不再是你我他的劃分,開口閉口都是沈家的榮耀。
“陛下說有賞?!备糁推ぜ垼虼穆勏銡?,拔腿向前小跑:“四哥哥買了什么好東西給祖母?聞著可香了,快些給祖母送去,我要厚著臉皮跟祖母搶吃的了?!?p> “四妹妹,我有正事要說。”沈懷樹喊住她:“今日得了一批藥,既如今你代表著沈家光耀門楣,我便將這批藥一并放在百草堂,供兵士百姓們使用。”
不帶商量,而是直接吩咐。
陛下如今有賞,最難的問題也已經(jīng)解決,他們這個時候?qū)⑺幪峁┏鰜?,依然只是錦上添花。
但放在百草堂不一樣,都說是代表沈家光耀門楣,誰付出多誰付出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都屬于沈家。
等事情平定了,繼續(xù)將大房處置后快,所有的榮耀,依然還是二房的。
嗯,這想法很好很聰明很省事。
沈川媚道好,眨眼人輕快的走遠(yuǎn)了。
沈懷樹后面的話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面露不悅,如此冒冒失失目無尊長不懂禮數(shù),真是…
沈懷樹有一堆的話想罵,想到她暫且還有利用之處,想罵的話生生忍下來。
罵不是關(guān)鍵,到底有沒有聽清楚他剛才的話才是關(guān)鍵。
這么大的人廢物一樣眼里只有吃的,到底有沒有聽見聽清他剛才的話?
沈懷樹追在后面喊四妹妹,但前面已經(jīng)有人迎上來,若映一一見禮道:“老夫人喊用飯了,遣奴婢來催一催。”
在沈老夫人院子里用飯,沈川媚將糕點(diǎn)獻(xiàn)上前:“祖母,你聞聞,可香了?!?p> “小饞貓,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你喜歡,一會兒讓人送你屋里?!鄙蚶戏蛉撕吧磉叺墓軏邒邔⒏恻c(diǎn)收起來,才看向還站在一旁的沈懷樹道:“你有心了,正好飯點(diǎn),就留下一起用個便飯吧。”
慈祥還在,但語氣已經(jīng)沒了剛才面對沈川媚時的溫和。
沈懷樹咬了咬牙坐下:“是,謝祖母?!?p> 琳瑯滿目的飯菜上桌,才發(fā)現(xiàn)和在山州時老夫人平日里吃的飯菜味道一樣,沈農(nóng)興才知道沈松中竟然將老夫人在山州的廚子也一并帶來荊陽。
難怪剛才老夫人一口回絕去他那里,沈松中將所有可能的事都預(yù)防了,這是要斷他后路啊。
看了一眼坐在身邊雖然臉有疲憊但依然容光煥發(fā)的沈松中,沈農(nóng)興道:“大哥,你既然在荊陽開了百草堂,那你在山州的生意,打算怎么辦?”
沈松中是聽說沈農(nóng)興來,特地放下手頭的事從百草堂趕回來。
“暫時還沒做出決定。我聽說二弟早前也在荊陽盤下一間藥鋪,怎么還不見開鋪?”他道,兄弟倆還和過去一樣親和閑談,如今的總總好像如夢虛幻從不曾發(fā)生過。
他們盤下店,壟斷周邊所有的藥物,等待邑王登位,再開鋪一舉聞名天下。
計(jì)劃很好也很完美,但現(xiàn)在做這些事的不是沈家二房,而是沈家的大房。
沈農(nóng)興一口血結(jié)在胸腔,臉上還得笑笑:“不管是大哥開鋪?zhàn)?,還是我開鋪?zhàn)?,代表的都是沈家,既然大哥已?jīng)開了,我這邊當(dāng)然得暫且放下,至少要等大哥這邊穩(wěn)定了,我才能再著手分鋪啊?!?p> 三兩語就將他們捆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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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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