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首富閑扯了一個多小時,他始終沒有表明來意,只是讓我安心待在這里,保證免租金免水電,缺什么少什么,上頂樓找他。
我自然連聲道謝,卻在心中默默決定,等我攢些錢,一定要搬走。
活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多難受啊。
張首富走了,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面對這樣的人物,壓力太大了。
阿喵拖著不銹鋼小盆來到我面前,示意該開飯了。
“狗哥,你說他來干什么?”
阿喵晃了晃不銹鋼小盆。
等到阿喵吃飽喝足,我再次提出那個問題,阿喵拉過平板電腦劃拉:“我的能力今天用了一次,不知道他來干什么?!?p> “狗哥,你這就不地道了。你不是很聰明嗎?”
阿喵打了一個哈欠,跳上沙發(fā)扶手,準備睡覺。
我看著阿喵的屁股,總覺得這家伙隱瞞了一些什么。
自從那天之后,時不時就會接到一些委托,不是幫著找老婆,就是幫著調查資產,一點兒挑戰(zhàn)性都沒有。
隨著口袋里的錢越來越多,我決定搬出去住。
出乎意料之外,阿喵拒絕了我的提議,它認為住在辦公室就很好。
中央空調,24小時熱水,最重要的,不用花一分錢。
實在沒想到阿喵比我還摳門,我只能拿出殺手锏:“狗哥,我們找一套帶廚房的,我可以給你燒肉吃,換換口味?!?p> 阿喵就這樣被我說服了。
搬了新家,我和阿喵都很愉快。
樓下不遠處有家大超市,我?guī)е⑦魅ゲ少?,才發(fā)現(xiàn)門口寫著禁止寵物入內。
我原本想要把阿喵先送回去,自己一個人過來,卻被保安大哥攔住:“寄存在這里,有專人看管?!?p> 以前我只見過存包的,卻從來沒有見過存狗的,實在大開眼界。
隨著出入超市的次數(shù)增多,我和里面的保安都混的挺熟,可能我看起來屬于好說話的那種人?
直到后來幫著其中一位,找到了他老娘藏起來的存折,這些人對我的態(tài)度,變得古怪起來。
似乎敬畏中,還夾雜著一些害怕。
算了,都怪自己多管閑事。
一轉眼過去了一年,我和阿喵都胖了。
這一天,我出門扔垃圾,阿喵當先一步跑下了樓,自此消失無蹤。
我始終不愿意相信,阿喵是主動離開我的,一定是被壞人給抱走了。
找了阿喵三天,沒有任何消息。
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家,把自己摔進沙發(fā),我陷入了沉睡。
一覺睡醒,已經是中午,我坐起身揉了揉臉,對未來有些迷茫。
如果以后再也找不到阿喵,我該何去何從?
想想銀行卡里的存款,我稍稍感到了一絲慰藉。
打開手機,里面推送了很多新聞,我無心查看,正要把消息刪除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圖片的一角,有個熟悉的身影。
迅速點開新聞,顧不上細看內容,直接找到那張圖片,點擊,放大,阿喵正仰起頭看著前方。
它身上的毛發(fā)依舊干凈,脖子上戴了一個項圈,似乎有了新的主人。
不行,我必須親自去問問它,到底是它走丟了,還是另投新主。
只是圖片上的地方,我并不認識。
從頭將新聞看了一遍,我才意識到最近幾天,本市發(fā)生了許多怪事。
這條新聞是奇聞系列的其中之一,講述了位于郊區(qū)的某棟住宅樓,原本30層,莫名其妙變成了29層。
第8層的業(yè)主下班回家,齊齊發(fā)現(xiàn)找不到自己家了。
經過仔細的調查,這些業(yè)主只能承認,第8層離奇失蹤。
隔了幾個小時,遠在本市的另一個郊區(qū),丟失的第8層從天而降,砸進了一處荒地,萬幸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我掐了掐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在做夢,又發(fā)現(xiàn)自己看的是新聞而不是什么懸疑小說。
“這世界瘋了嗎?”
新聞中還詳細描寫了那棟住宅樓,第9層平平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第7層上面,就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瞬間將第8層拿了出去。
順著新聞下面的鏈接,我又看到了另外兩件奇事。
第一件,市中心廣場,標志性雕塑,眾目睽睽之下,少了一條胳膊。
廣場上到處都有攝像頭,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
第二件,本市殯儀館寄存的骨灰盒,一夜之間消失了幾十個。
整整一個柜子的骨灰盒,全都不見了。
雖說寄存骨灰盒的地方沒有攝像頭,可門前只有一條路,路上設置了四個攝像頭。
再說了,哪個正常人會去殯儀館偷骨灰盒?
這三件事,并稱本市三大奇聞。
仔細看了看日期,全都是最近幾天發(fā)生的。
匆匆洗了一把臉,我沖出門,打算去那棟住宅樓看看。
說不定阿喵的新家,就在那個小區(qū)。
跑到樓下,我找到自己的車,打開車門坐進去,發(fā)現(xiàn)方向盤不見了!
明明前幾天我停車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
仔細查看,汽車并沒有被外力侵入的跡象,太古怪了。
找物業(yè),調監(jiān)控。
我盯著屏幕,把這三天的監(jiān)控錄像匆匆看了一遍,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人物。
別說人,這三天,連只鳥都沒有靠近過我的車。
可是方向盤真的消失了。
物業(yè)經理跟我開著玩笑:“你這也算是奇聞之一了?!?p> 我心中一動,迅速撥打了新聞熱線,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記者。
記者的速度果然很快。
我陪著記者又看了一遍監(jiān)控錄像,再三確認方向盤的確是離奇失蹤的,記者同情地看著我:“兄弟,以前這種事情早就可以上新聞了,只是最近大新聞太多,你這個恐怕...”
我抓住了他話里的關鍵之處:“你是說以前也發(fā)生過離奇失蹤的事情?”
“有,前幾個月吧,有戶居民放在家里供奉的財神,就在當事人的眼前消失了。另外一戶,他家養(yǎng)了多年的老烏龜,也不見了?!?p> 我試探性地問道:“會不會是當事人自己給弄丟了,然后推卸責任,才會這么說?”
記者笑笑:“你說巧不巧,兩戶人家都安裝了室內監(jiān)控,全程錄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