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兒抬眼望去,曹鈺這番話雖未提情字卻是讓她心中安寧,幼年雖是公主卻不得寵愛,皇兄也不待見,仿佛漂泊的浮萍險些被送去和親。如今陰差陽錯到有了家的歸屬。
“嫡母還是快些回去吧,改日若兒定會備好厚禮去府上看看的,就不勞您來了?!蹦饺萱虄喉槺憬o敏姬夫人一個臺階下,到底也是白府的人不能一絲顏面不留。
敏姬夫人前腳剛走,曹鈺轉身便要離開,“你…多謝你?!蹦饺萱虄郝曇粲行┬∮钟行┎缓靡馑?。
“無妨?!辈茆暡]有回頭,就離開了,面帶悶悶不樂之色,回到房中,“公子,這次…先罷手么?!?p> “對,本就未成熟,以為趕著契機可以早些,現(xiàn)在看來還需再等些時日,皇帝帶皇子們圍獵之際再做打算?!辈茆曆凵癜盗税?。
慕容嫣兒在房內覺得百無聊賴,剛剛為何他說了那樣的話又走掉了,難不成是在意了白若的身份,可是他看著也不像一個極其看中門第之人。想來想去慕容嫣兒覺得心煩氣躁,最近幾日本就沒有胃口,或許是天氣有些反復,身子也就不太舒服,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幾月后,漸漸入夏,曹鈺不常過來,但慕容嫣兒仍覺得很是甜蜜,大約他就是這般清心寡欲之人,又或許是事物煩勞,只是每次來都都甚是體貼,還偶爾帶些稀奇玩意一同賞玩。只不過卻也要礙于面子去王妃那里。
一日。
“夫人不好了,王妃懷孕了!”
慕容嫣兒一驚,又穩(wěn)了穩(wěn)口氣,“王妃懷孕是好事,怎么說不好了?!?p> “前幾日王妃不舒服,剛剛醫(yī)官來府上一瞧,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三個月啊?!蹦饺萱虄河行┦?,這幾月兩人偶有爭執(zhí),慕容嫣兒卻都是躲著不見,想不到這茹嫣心思倒是全用在這些方面了。
“夫人,咱們不得不防啊。如今她是正妻生下的要是兒子,恐怕您以后就不好過了。”
慕容嫣兒看著遠處成雙成對飛著的喜鵲,“宮中府中都是一樣,總不能憑著夫君的寵愛,我本是早就知道,卻還是奢望成雙成對的愛情。”語氣有些失望又飄忽,或許她早已不是一個小女孩了,身在著亂局中,牽一發(fā)動全身,自保早已是她習慣了的。
“既然王妃懷孕了,那接下來的時日看來不能長陪夫君了?!蹦饺萱虄嚎戳艘谎鄄暑l,彩頻伺候自己也好久了?,F(xiàn)在大約也能心領神會,“備禮,我去看看王妃的身子,前幾日白芷哥哥送來的有暗匣的項鏈,也帶著?!?p> “那里面…”
“我可未曾叫你放什么?!蹦饺萱虄狠p笑到,“只是那細如針的鑰匙,我好像找不到了。”
湖面波光粼粼,慕容嫣兒隨手撒了一把細細的魚食兒。大約這白日里打發(fā)的時間太多,一天天竟也索然無謂了,只盼著自己能先生出一個小世子。慕容嫣兒總覺得自己也有喜了,只是茹嫣甚是歹毒,萬不能被她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