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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思南兮

第四十章:南北戰(zhàn)火起

君思南兮 泊南夕 2615 2019-10-09 18:19:04

  第四十章:南北站火起

  在君越山門諸事紛亂的同時,南北朝互陳兵兩朝邊界,哀牢山邊,樅陽城。

  南朝,梁王傅修平,武陽軍,十萬。

  傅修平是一個多月前才拿到舊皇遇刺駕崩,皇后鳳隨的消息,很明顯這一消息被皇都那邊有心擱置許久,等到自己知曉的時候,新皇,也就是自己的侄子傅瑯都已經(jīng)行過登基大典了。

  北朝,上柱國、驃騎將軍、羽浚公夏澤錦然,承平軍,八萬。

  夏澤錦然年歲不過四十,正值壯年,神采飛揚,一身銀甲金邊,英姿勃發(fā)。他原本是奉北朝皇帝秦昭的暗令護送太后和公主,已是逼近兩朝議定的邊界,可他不曾想南朝這邊竟是這番迅疾,像極了是提前便知他們的到來。

  “羽浚公領兵犯禁是想如何?”傅修平占了先機,一句簡單的“犯禁”便又占了道義,“想來是要親眼見見這哀牢山的雄偉啊?!?p>  夏澤錦然也知曉這次對峙是自己理虧,淺淺笑道:“梁王殿下好玩笑啊,本公再不濟,北朝泱泱千萬里,且沒有山闕相連?”

  “那羽浚公此番前來是為何?”傅修平故意偏了偏頭,望向夏澤錦然身后的數(shù)萬大軍,“難不成是想帶部下們進我們南朝疆土開開眼界?”

  “梁王殿下言重了,本公還沒腦熱成這般。”夏澤錦然收了收笑意,這傅修平果真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何況我們北朝軍隊也并沒有進入兩朝議定的南朝疆域?!?p>  傅修平哼了一聲道:“倘若不是本王來得及時,估摸著羽浚公的大軍早已挺進南朝了吧,您可別貴人常忘事,這議定的合約可是兩朝先皇(這里指北朝襄裕帝秦灞和南朝孝武帝傅修宜,合約指兩皇所議定的《哀牢山會盟約》)共同決議下的?!?p>  “本公尚還在北朝的疆土,怎么,梁王殿下連本公在己朝的自由也要管嗎?”夏澤錦然也不再客氣了,心里暗罵傅修平的奸猾,“再者說了,本公同梁王殿下一樣,只是恰巧來到邊界巡查罷了,總不能說您和我是為了破壞盟約而來吧?!?p>  傅修平?jīng)]想到面前這個小了自己二十多載的家伙這么難纏,也不是個省力貨,于是他也笑道:“哎呀,羽浚公誤會本王了,這不是趕上了嗎,看您巡查的動作太大,本王也是前來與您洽談嘛。”

  夏澤錦然也不太好一直追究,只是輕撫自己的奔雷馬,奔雷馬打了個響鼻,向主人傳遞欣喜。

  “可是羽浚公您看啊,您這陳兵在此是不是不大合適?”傅修平言笑,“不如我們兩方都將自家兵馬帶回,也免了這疆土的緊張。”

  “嗯?”夏澤錦然算是聽明白了,對方是想以各退一步作為對策,自己倘若不退兵,必然會被對方扣上故意陳兵邊界的帽子,但自己倘若撤了兵,太后和公主怎么辦?陛下要是怪罪下來,自己定然是承受不來。

  “羽浚公意下如何?”傅修平察覺對方一絲遲疑,他準確捕捉到這一遲疑,“怎么?羽浚公是不愿撤兵?還是說當真不只是為了巡查而來?”

  夏澤錦然冷哼一聲道:“梁王殿下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本公在這轉一圈您就說我想進犯南朝疆域,那照你這么說來,您若是看了地圖上我們北朝的皇都,您便是要占領我們的皇都不成?”

  “怎么可能?!备敌奁胶呛切χ?,“只不過,咱們兩方總是這么僵持在此是不是太過緊張?”

  雙方共計十八萬的軍隊將整個邊界南北圍得密實,但卻都是軍紀儼然,靜默的近乎死寂。

  夏澤錦然雙目如電,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個蒼白顏色的半老者,兀自笑道:“緊張?本公倒也不介意使這局面更緊張一些?!?p>  “您這是什么意思?”傅修平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右手不自覺地搭在了腰間的佩劍劍柄上,這個久經(jīng)沙場的梁王一旦將手搭在武器上,說明他心里殺意已現(xiàn)。

  夏澤錦然看得清楚,不禁笑出了聲,拍了拍奔雷馬的頭,淡淡道:“承平軍所屬,聽令!”

  兵甲巨響,盾出格擋。

  傅修平怎會服弱,厲聲道:“武陽軍所屬,聽令!”

  虎咆獸吼,槍刃爍目。

  夏澤錦然緩緩抽出馬鞍旁的震雷槍,嘴角仍然掛著笑意,只是話音卻是冰冷,“十二年前,你們這群南狗趁我朝國亂,竊取哀牢山連片千百里土地、千萬人百姓,所謂的合議只不過是你們趁機要挾所定下的,你現(xiàn)在還妄圖以此來恐嚇本公?”

  “羽浚公這是什么意思?是想武力破壞合約嗎?您可得知道,這南北相安無事十數(shù)載可都是因為有了這一紙盟約,您可別年輕氣盛,這行事動作可都是有代價的!”傅修平自恃十萬大軍在其身后,毫無懼色,反倒是斥責起對面的夏澤錦然,“您還是三思而后行吧!”

  “全軍后退五十步!”夏澤錦然下令,麾下的八萬承平軍皆是聞令后撤,這倒是出乎了南朝眾人的預料。

  但當傅修平見到聞令即動,動輒共退的承平軍時,他不禁感慨自己的武陽軍本就足夠嚴整,但卻想不到這夏澤錦然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正當南朝眾人皆以為北朝人全都撤去時,一道悠揚奮進的牛角管聲嗚咽傳來,不一會兒,大地便開始了震顫。

  夏澤錦然挺槍馭馬,赫然道:“殺!”

  隨著他的一聲號令,原先整齊劃一的承平軍從中間裂出一道寬口,映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支周身,乃至胯下的戰(zhàn)馬都是玄鐵重甲覆蓋,只留下雙目冷湛,流轉血光,手上的寬刃似乎浸潤滿鮮血般,在日光下浮現(xiàn)寒意。

  “承平鐵騎!”傅修平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是有種心悸的感覺,原來是這支恐怖的戰(zhàn)力一直沒有顯現(xiàn)。

  這支承平騎兵軍團曾創(chuàng)下三日擊潰十四支軍隊的神話戰(zhàn)績,僅僅兩萬人,以不過千人的傷亡,大破二十余萬人的包圍,震驚天下。

  鐵騎軍團的領袖與身后眾騎穿著不同,玄鐵盔甲之上是金絲盤繞的雄鷹,振翅欲飛,卷起浪涌千萬。

  當他沖鋒過夏澤錦然身旁,夏澤錦然這個手握重權的將軍竟是彎腰行禮,卻沒換來對方哪怕一個簡單的注視。

  因為這支傳奇鐵騎別號云北騎軍,領袖者乃是北朝皇帝秦湘的長兄、護國大將軍、云北王秦江潮,而他胸前的金絲雄鷹正是北朝皇室的尊榮。

  “承平開朝!蕩落八荒!”齊聲低吼,秦江潮率領身后萬計鐵騎沖殺向尚未反應過來的南朝軍隊。

  傅修平猛然轉醒,趕忙下令武陽軍全力抵御承平鐵騎的沖擊,可盾陣的擺放遠遠不及騎手們的迅疾,一時間,哀嚎傳遍,血灑疆場。

  夏澤錦然冷眼觀望,等到騎軍全部沖入南朝軍隊的陣營里時,他才正式發(fā)動所有北軍發(fā)起猛烈的攻勢。

  秦江潮猶如殺神下凡,手中的雙刃長戟揮舞成風,不斷奪取身邊南朝軍士的性命,鮮血不一會兒就遍布他和他胯下戰(zhàn)馬的盔甲之上,武陽軍里竟沒有一人能夠阻攔住他的殺伐。

  終于,武陽軍里一個將領趁著秦江潮手勢暫緩的間歇,揮舞著戰(zhàn)斧縱馬上前,欲取其性命,卻被秦江潮盡收眼底。

  “螻蟻渣滓,焉能傷我分毫?”秦江潮倘若露出面容,那必定是充斥著不屑和傲慢,仿佛神佛睥睨,俯望眾生。

  長戟驟然轉向,橫過一掃,將那個不知死活的將領攔腰切斷,就像是田地里的秧苗一般,而收割者便是這殺得眼紅的秦江潮。

  哀牢山邊,自十幾年前一戰(zhàn)后,再次爆發(fā)了一場血雨腥風,狼煙飄渺,一端是北朝皇帝秦湘手中的茶盞,另一端則是南朝皇帝傅瑯身旁飄香的鏤金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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