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起身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劉若華已經(jīng)在院子里練劍了,我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與昨天相比真是好的太多了,臉色因為運動的緣故還有著淡淡的紅暈。
練劍的他英姿颯爽,跟昨天那個病怏怏的他判若兩人,雖然我之前沒有學(xué)過劍術(shù),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劍術(shù)不錯,出劍干凈利落,劍氣瀟灑飄逸,我自認為不是一個花癡的人,但是還是就這樣看得癡了。
待劉若華走到我身邊叫我我才反應(yīng)過來,我反應(yīng)過來之后下意識的擦擦嘴角,千萬別流口水才是。對于我的囧樣,劉若華像是沒有看見一樣,“你起來了?昨晚沒有休息好,還說讓你多休息一會呢。”說完就收起手上的劍往屋里走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進了房門,“你今天好一點了嗎?看你的樣子像是沒有什么大礙了?!?p> “恩,還好,過了那個時間也就沒有什么事情了,你在這等著,董嬸做了早飯我去幫你拿過來,還以為你要睡一會就給你單獨留著了?!?p>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吃吧,那你吃過了嗎?”
我推開門往廚房走去,劉若華也隨我一起,我看他熟練地揭開鍋蓋將里面熱騰騰的饅頭和小菜端出來給我,我道了聲謝謝,便坐下來吃早餐,劉若華貌似吃過了,并沒有跟我一起吃。
等吃完早飯我才意識到我今天早上都沒有看見董叔和董嬸他們一家人,“董叔他們呢?怎么都不見他們?”
“董叔幫我們?nèi)コ沁吿铰犗⑷チ?,當時說是封城三日,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明天應(yīng)該就可以進城了。董嬸娘家有事,就帶著女兒回去幫忙了?!?
“什么?都不在?那就我們兩個在這里嗎?”
“恩,再說咱們這幾天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好吧,對于他的反問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說的也對,我何必去糾結(jié)是否就我們兩個在這里,希望明天我們可以順利進城,雖然我并不是很喜歡京城,但是老是窩在這里也不是我想要的。
劉若華像是看出我的心中所想,我們走到院子的時候他就跟我說:“我會讓董浩想辦法將京城里的消息傳出來,董叔也在城外打探消息,你不必過于擔(dān)心,雖然咱們在這里,但是有任何動靜咱們都會知曉的?!?p> 我知道著急也不是辦法,只得耐心等待。
“我之前聽你說,看遍萬水千山是你的夢想,你想聽聽我這么多年在外面的經(jīng)歷嗎?”
認識這么久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聽他主動說起自己的事情,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很了解我,但是我對于他并不是很了解。我坐下來,表示我愿意洗耳恭聽。
“我十五歲離開京城,當時咱們的皇上怕我有自己的勢力,只是將我一個人送到藥王山,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師傅竟然真的幫我壓制住了病情,我還記得剛?cè)ド缴系臅r候,我還年少輕狂,總是不服師傅管教,同時由于事事要親力親為還真是適應(yīng)了許久?!?p>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我來到這里也是適應(yīng)了許久,到現(xiàn)在依然不是特別適應(yīng),想必他適應(yīng)的過程并不會很輕松。
“待我的身體好一點的時候,我就開始跟著師傅云游,在云游的過程中漲了很多見識,讓我明白了生命中還有很多比仇恨更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放下最終的結(jié)果只會是傷人傷己。”
聽他說到這里我才明白,原來我從他身上看出的超然與灑脫并不是他與生俱來的,而且被現(xiàn)實所逼,我隱隱感覺到他的病應(yīng)該是另有蹊蹺,這樣他都可以放下,我還是很佩服他的,如果換作是我,我不確定我能不能原諒一個幾乎害了我一生的人。
“那你的功夫也是你在藥王山學(xué)的嗎?”
“在那里師傅教了一些,但是不是全部,我是從小習(xí)武,之前也跟你父親學(xué)過兩年,在我生病之前我的武藝應(yīng)該算是小有所成吧,本來接著練習(xí)應(yīng)該會在武藝上學(xué)有所成,當然你父親就曾說過,我是一個難得的好苗子,但是生病之后功力毀了,在藥王山上學(xué)習(xí)的都是養(yǎng)生的功法。”
“那你病好了之后還可以繼續(xù)學(xué)習(xí)你之前的武功嗎?也許可以吧,不清楚,不知道我的病會不會有恢復(fù)的那一天?!?p> 我發(fā)現(xiàn)我還真的是不會聊天,怎么又說到這個沉重的話題了,我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劉若華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拿著手帕緩緩的擦著手上的劍刃,看到這里我想起來了,我昨天借給他的匕首他還沒有還給我呢,這是宋涵的心意,同時也是我的防身之物,我還想接著帶在身邊呢。
“那個,我的匕首你是不是可以還給我了?”
“我先幫你收著,等過些時日我會差人給你送一個更好的。”
這個人怎么這會這么霸道,我又沒有說要換,他怎么就幫我擅自做主了,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有點生氣,但是并沒有拒絕,他這是要送我東西嗎?上次他還送了我一塊玉佩,我還什么都沒有送給他呢。
但是在這個地方我身上也確實沒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哎,罷了,等我回去好好想想該怎么給他還禮也就是了。
我不禁嘆了一口氣,忽然劉若華在后面捂住我的嘴巴,示意我不要出聲,他仔細側(cè)耳傾聽,我被他的動作弄得很緊張我也仔細聽,但是什么都沒有聽到啊。
幾秒鐘之后他挽起我的腰,我們一下子就到了房頂上,一起趴下不敢出聲,這時就有一群黑衣人破門而入,開始在院子了不停地翻找,正當他們一無所獲的時候,又進來了一群人,領(lǐng)頭的人說道:“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個聲音我聽出來了,就是那天晚上想要抓我的馬文良,不過那第一批進來的人又是誰?這些人到底是為什么揪著我不放?
第一批人沒有搜到什么,顯然不愿意暴露身份,也不愿多做糾纏,只是開始撤退,但是馬文良帶領(lǐng)的人那一批人不愿意就此罷休,雙方纏斗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