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快起床了!”素心在床邊輕輕地叫著。我認(rèn)命的睜開眼睛,從這具身體六歲時來這里已經(jīng)六年了,我依然不能適應(yīng)這里的人每天那么早的起床,開始一天無聊的生活。
同時這個時代也不是歷史課本中記載的,估計是被歷史遺忘的角落吧。
來到這里的我叫蕭玉錦,應(yīng)該是這具身體的父母希望她可以錦衣玉食幸福的走完這一生,但是希望只是希望。
蕭家世代從軍,但是到了蕭玉錦父親這一代只有蕭玉錦的父親蕭亦從軍,官居二品的大將軍,但是不幸的是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死,母親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shí)病倒了,在半年之后便撒手人寰,那一年蕭玉錦六歲,之后她就跟著祖母生活。
父親去世后二叔蕭清接替了父親當(dāng)家人的位置,這個二叔在太學(xué)教書,官職不高只能算是天子腳下官職相對比較低的,蕭清不是祖母所生,關(guān)系并不如親生母子那樣親密。
但是由于二叔的生母過逝的早,二叔由祖母扶養(yǎng)長大,對祖母也是十分敬重的,跟著祖母生活的我并沒有吃很多的苦頭,只是在府里的存在感很低,基本跟著祖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是家里上下老小來祖母這里請安的日子,也是能把所有的人聚齊的少數(shù)日子,所以我的丫頭素心才比平時更早的叫我起床,但是真的好困,還是不得不艱難的從溫暖的床上爬起來,開始梳洗。
環(huán)顧房間,整體布置的清新雅致,這些都是疼愛我的祖母親手布置的,祖母出身大家,祖母的爹爹耿鐘書是內(nèi)閣大學(xué)士,年近七旬,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
祖母的哥哥耿默笙也許是厭倦了官場,找了個需要侍奉雙親的由頭隨著父母一起離開了京城,雖是如此,因著耿老門生遍布天下,所以依然在朝中有著很深的影響力。
祖母唯一的兒子走了,我就是她生命中最珍視的人,雖然我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我了但是祖母同樣也是我生命中最為珍視的人,是我這兩世真正對我好的人。
扶著祖母在主位坐下,大家紛紛起身請安,過后大家嘻嘻哈哈的開始聊天。三嬸佟婉笑著說道:“這天寒地凍的還是老太太這里暖和,地龍燒的足足的,讓人呆在這里就不想走了”。
二嬸趙香兒不悅低說道:“你的意思是,就老太太這暖和,你們院就不暖和?我少了你們院的炭火供給?今天跑老太太這告狀來了”。二嬸為人潑辣并且自私,在她管家之后,她處處都要壓三房一頭。
三嬸出自商賈之家,家境富足,對于二嬸時常故意短缺的金銀雖然不在乎,但是對于二嬸的這種行為很看不上。
三嬸賠笑道:“哪的話?嫂嫂今日火氣怎么這么大,我只是說老太太這暖和,你這頭怎么一點(diǎn)就著呢?莫不是為了你家大丫頭的事情上火吧?”。
祖母見慣了二人的時常拌嘴說道:“是呀!接近年關(guān),近日的雪下得是越發(fā)大了,大家雖住在同一個大院里,但走過來畢竟還有一段距離,以后也就不用像這樣時常過來請安了,我有玉錦這丫頭陪著,時光也好消磨?!?p> 二叔蕭清瞪了二嬸一眼,忙說道:“母親哪的話?我們做子女的本該日日來請安伺候,母親大人您體恤我們才是一月來兩次,怎可不來請安呢?”二叔一直以高雅文人自居,但是性格軟弱,為人自私,在這一點(diǎn)上他和二嬸倒是很合的來。
祖母深知他脾性,笑道:“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我是知道你這份心的?!?p> “是,是,母親您寬宏大量別與趙香兒計較,她最近也是為了我們大丫頭的事情著急,但是您看我們大丫頭的事情……”二叔欲言又止的說道。
二叔家的大女兒蕭玉詠,比我大兩歲,今年14歲,在這里15歲及笄之后就可以成親,一般13歲開始議親,蕭玉詠之前已經(jīng)定好了親事,定的親事是二叔之前在太學(xué)的同僚四品侍郎家的次子楊松風(fēng)。
本來是男才女貌的好親事,但是由于前幾日楊松風(fēng)騎馬摔斷了腿,估計以后想要正常行走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所以蕭玉詠死活不愿意嫁過去了,嚷嚷著要退親。
蕭玉詠性格清高孤傲,尤其是二叔接管蕭家之后一直以蕭家嫡長女自居,但是由于二叔官職不高,高不成低不就拖到前兩個月剛剛定親。
雖然楊松風(fēng)父親的官職不高,但是長相俊朗,同時年少有為,是太學(xué)同齡學(xué)生中的佼佼者,前途無量,蕭玉詠這才答應(yīng)這門親事。
聽到楊松風(fēng)出事的時候,我心里也是嘆息一聲,年紀(jì)輕輕的摔斷了腿,要是在現(xiàn)代完全可以治愈,但是在這個時代他這一輩子算是毀了。我在心里默念,我以后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不要受傷,不要生病,重新活一次,一定要珍惜。
在這個時代雖然女性地位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低,但是這樣退親絕對也不是光彩的事情,蕭玉詠在未婚夫受傷之后立馬悔婚,這樣的行為我心里是不敢茍同的。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二叔二嬸竟然也會支持,不過他們夫妻倆那么自私,同時蕭玉詠相貌也確實(shí)出眾,平時在家里也是十分受寵,這樣想來也可以想通。
我悄悄的看了一眼我這位姐姐的臉色,她發(fā)現(xiàn)我在看她的時候臉色有一瞬間的尷尬,隨即高傲的對我仰起頭。
她在我父母去世前,因?yàn)樗赣H是庶出,在地位上低我一頭,但是二叔掌家之后,大家對二叔庶子的身份似乎淡化了,所以我的這位姐姐平時在蕭家也是趾高氣揚(yáng),別說外人,就是在蕭家內(nèi)部大家都尊稱她一聲大小姐,我這位嫡出的小姐在大家眼里的地位還不如我這位姐姐。
夏天的麥垛
想了很久,終于提筆寫文,不管結(jié)果怎樣我都會堅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