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有一道漣漪。
就像湖面被倒掛在天上,有一塊巨石落在了湖里。
“那就是旁門?”易輕塵很是震驚的看著那處越來越激烈的漣漪問道。
“旁門就在那,只是還沒開,再等等。”
這東西很是神奇,易輕塵非常仔細的看著。
那道漣漪的中心像是正在沸騰的水。
汩汩的冒著熱騰騰的煙霧。
他有點緊張,脖子望得太久也有點酸,于是他收回了視線,便看見袁宏所帶領(lǐng)的一萬玄甲騎兵此刻正手握長槍嚴陣以待。
他再四處瞧了瞧,有許多的修行者已經(jīng)飛了起來,空中懸浮著許多的劍,劍上有各色的光芒流轉(zhuǎn)。
甚至他清楚的感覺到數(shù)股強大的氣息覆蓋著這處空間,氣息中有盎然的劍意在綻放。
好大的陣仗!
這是易輕塵來到搖光大陸短短的日子里第一次見到如此之多的修行者,和如此之多的劍。
那些劍的名字在他的眼里不停的閃爍,這讓他很是不舒服,眼睛有點花,腦子有點疼。
這特么的如果真打起來,那么多的劍飛來飛去,我會不會被這些劍的信息給晃暈過去?
也不知道能不能關(guān)掉這個功能?
他這想法一起,腦子里便響起了一個聲音。
【宿主可對父劍品鑒功能作如下選擇:1:不關(guān)閉,2:完全關(guān)閉,3:僅顯示其中兩把劍的信息,4:自定義所要顯示的劍的數(shù)量。】
【請宿主選擇。】
易輕塵想了想,選擇了4。
【請宿主自定義所要顯示的劍的數(shù)量?!?p> 3.
【宿主選擇完成,點擊確定后退出?!?p> 確定!
世界終于清晰了!
易輕塵的眼里只有三把劍的信息,那不知道是誰的劍,最低一把都是天階下品。
目前這些牛逼的劍對于自己毫無用處,境界太低,母劍浪翻天倒是想要去碰那些劍,可易輕塵想著自己的小命肯定是不允許的。
甚至因為就要去外域,在浪翻天孕育出和風(fēng)劍之后他都決定讓浪翻天好生的坐坐月子。
“門開了!記住時空道標只會存在七天,如果你沒趕上,就將永遠被留在外域?!逼さ暗吐暤恼f道。
“明白。”
易輕塵抬頭,空中的湖面漸漸平靜,其間卻有一道漆黑的縫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那條縫漸漸擴大,仿佛天空被撕裂開來。
易輕塵便看見了那條漸寬的黑縫中有耀眼的電光閃爍,又有沉悶的雷鳴之聲滾滾而來。
“這是什么情況?”
“時空能量流,旁門開的時候里面會釋放出大量的能量流?!?p> “這過去會不會被劈死在路上?”
“現(xiàn)在不能過去,得等這些能量流釋放得差不多,旁門穩(wěn)定之后才能過去?!?p> 易輕塵放下心來,想著這會不會就是前世所說的奇點?
能夠連接兩個空間,據(jù)皮蛋說進入那道門踏入通道并不要多少時間就會被自動傳送過去,想來和奇點的意思差不多。
對面會是什么呢?
易輕塵在緊張中充滿期待。
如果被丟到一處未曾發(fā)掘的上古秘境豈不是發(fā)達了?
神器啊!
這世界的神器只剩下了一張琴,萬一運氣爆棚,弄到幾十幾百把神器……
易輕塵此刻的心情就像彩票即將開獎一樣。
明明心里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沒那運氣,卻偏偏期待著奇跡的降臨。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
那道裂縫形成了一道門。
天空上畫了一個非常規(guī)矩的長方形,長方形中間漆黑一片。
漆黑的門里偶爾還有明亮的電光閃起,但雷鳴之聲卻漸漸的停歇了下來。
“這么高……怎么上去?”
“飛上去!”
“你以前沒給我說,要是我昨晚沒有練成飛劍怎么辦?”
“我有靈舟啊?!?p> 易輕塵一怔,自己忘記了這一茬。
旁門穩(wěn)定了下來,戒備的人非但沒有松懈,反而更加小心。
就連皮蛋都祭出了他的輕寒劍,喬紅葉也抱著了她的琴。
一道道殺意盎然的劍意在門口肆意縱橫,直到又一個時辰過去。
“安全了,對面沒有生物過來,我們可以過去了?!?p> “對面會不會也像我們這樣等著?”
易輕塵可不想剛剛過去就被那些劍意切成了片,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呀。
“一般不會……我們這邊高手很多,他們會走在最前面?!?p> 這話聽起來易輕塵沒底,可他也沒有辦法。
所以他決定在進了那門之后,就用所有的靈氣將自己給裹起來。
一聲嘹亮的號角在中央指揮所響起,便見至少二十個人族高手保護著大晞神宮的大神官歐陽極飛向了那處傳送門。
他們必須保證歐陽極在出門的時候是安全的,至于出門之后……那就得看天意。
隨著這些高人進去,其余所有的修行者也御劍而行,向那座漆黑的傳送門飛去。
易輕塵看著那些人,覺得那些人就像飛蛾撲火一樣。
他也是其中的一只飛蛾,他只希望自己能夠在那邊茍活著,直到找到時空道標,就特么趕緊回來。
他和喬紅葉蘭溪還有一念一起乘坐著皮蛋的靈舟,因為皮蛋阻止了他御劍。
“還是坐我這靈舟比較妥,萬一你的劍誤傷了人家……這時候怎么給人家解釋?”
易輕塵的劍沒長眼睛,戳到了人家屁股,或者是撞飛了人家,弄的原本緊張的氣氛忽然變得很歡樂……
這畫面不要太美!
靈舟靠近了那道門。
易輕塵的心砰砰跳著,他咽了一口唾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一股巨大的引力從那門里傳來,靈舟仿佛進入了時空隧道,易輕塵的眼里出現(xiàn)了光怪陸離的各種景象,然后歸于一片漆黑。
他一把抓住了一只手,無比緊張的握著,那只手想要掙脫,卻被他抓的更緊。
他渾然沒有注意這只手柔若無骨,他以為自己抓住的是皮蛋那只胖乎乎的手。
蘭溪心里一緊,她摸到了那只手上的一枚戒子。
她本想掙脫,想了想,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這時候他在想什么呢?
他才十二歲呀,還是個孩子。
不對,我遠房的表哥十二歲都訂婚了。
不是……我在想什么呢?
他應(yīng)該是害怕才對。
蘭溪此刻滿臉通紅,道心一陣激蕩,幸虧這里什么都看不見。
這就是執(zhí)子之手?
蘭溪不知道,她也是一個才十三歲的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