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輕塵的修行依然毫無進(jìn)展。
他也按照樓小魚教的法子坐照內(nèi)觀,卻發(fā)現(xiàn)地臺光禿禿毛都沒有。
道種還是沒有發(fā)芽,所以他依然是感知境。
后來天天晚上坐照內(nèi)觀,期待著或許一不小心那神秘的道種就冒出了頭就筑基成功,但是十天之后,他便再也沒有去看過。
“你想多了!”
樓小魚很認(rèn)真的對易輕塵講道:“你才感知幾天?就算是種田,麥子丟在地里也不可能幾天就發(fā)芽吧。我見你這幾天像個游魂一樣飄來蕩去,你安心修行好不好?屁股上長了刺啊坐不?。俊?p> 一番數(shù)落教育之后,樓小魚語重心長的說道:“修行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這條路很艱難,你雖然入了門,但真正的兇險卻還在后面,比如融合極有可能喪命,比如出竅也極有可能變成白癡,更不用說渡劫,那就是萬死一生!”
這一家伙嚇得易輕塵想要放棄修行這破事兒了,可他就連放棄都不可能,因?yàn)闊o論他修不修行,靈氣都在源源不斷的灌注入他的天闕之中,如同程序所設(shè)定的那樣,通過天地之橋落在地臺之上。
他忽然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砧板上的肉!
……
這一日易輕塵沒有卵事,他游來蕩去渾身不自在。
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在十一月能不能夠筑基,反正到時候去招搖劍宗試試,萬一站在劍氣殺域外就飛來一把劍非要讓自己承劍呢?
理想總是要有的。
他摸出新連山劍跑去了小樓的旁邊繼續(xù)砍竹子。
這把劍樓小魚沒要,因?yàn)樗f她的劍在劍山上。
易輕塵砍來竹子做了兩張椅子——額,只能說像椅子的樣子。
不太美觀,但是能坐,易輕塵覺得很滿意。
他又砍來木頭做了一張桌子,這桌子比較像樣,他更滿意。
隨后他用了兩天時間在院子里搭了一個竹棚子,能夠遮風(fēng)擋雨,躺在這棚子下可以遠(yuǎn)眺雪原,甚至能夠欣賞日落美景。
他本來還想將旁邊的竹林連根一起挖了,開墾兩分菜園子,種點(diǎn)蔬菜,這樣小日子就過得更愜意。
生活嘛,不需要太復(fù)雜,一杯清茶,一間木屋,一畝良田,一億存款,簡簡單單的多好。
就在易輕塵無所事事之中,轉(zhuǎn)眼來到了五月。
樓小魚終究破了開光境,易輕塵再次內(nèi)觀……地臺那顆道種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它會不會死在里面了?
這讓易輕塵很擔(dān)心,但樓小魚告訴他,如果道種真的死了,那么你現(xiàn)在連感知境都不是,你甚至也已經(jīng)死了。
好吧,看來得繼續(xù)等。
這一日清晨,天高云淡,樓小魚依然去了瀑布邊——她已經(jīng)放棄了對易輕塵的勸說,易輕塵端著一杯清茶躺在竹椅上眺望著雪原發(fā)呆。
他忽然看見天上飛來了一艘船!
沒有翅膀,卻有桅桿,那肯定不是飛機(jī)而是船。
這是什么東西?
飄在天上的紙飛機(jī)他知道,可飄在天上的船卻連聽都沒有聽過。
他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仔細(xì)一聽,除了鳥語沒有馬達(dá)聲。
那艘船似乎忽然加快了速度,在他的瞳孔迅速變大,然后他便看見船首站著一個胖子。
那胖子穿著一身青衣,船飛那么快,但他身上的青衣卻紋絲不動。
這是……來殺我的?
易輕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新連山劍握在了他的手里。
那船在他頂上停了下來,船首的胖子從船上落下,輕飄飄仿佛一片羽毛。
他站在易輕塵旁邊,伸手向那船招了招,那船就在易輕塵驚詫的視線中變成了巴掌大小,然后被那胖子捏得扁扁的塞入了懷里。
“別緊張,我就是來你這找個茅廁。”
易輕塵看清了胖子的模樣,那張臉圓乎乎就像一個剛出籠的饅頭,還是蕎麥面的那種顏色。那雙眉有些稀疏,那雙眼也不大,很普通,就是那種丟在人群里再也不會被人多看一眼的樣子。
“請問……你家茅廁在哪里?”
“左邊那處偏房。”
易輕塵沒有感覺到殺氣,他也沒有將劍收起,這個神經(jīng)病,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可是最會騙人的。
一炷香之后,胖子從偏房走了出來,一臉愜意。
“昨晚吃了一只妖獸,沒煮熟,有點(diǎn)拉肚子……小兄弟,給一口水喝行不?”
易輕塵取了一個杯子,又泡了一杯茶。
胖子一屁股坐在另一張?zhí)梢紊希梢胃轮ǜ轮ㄒ魂図?,差點(diǎn)沒有散架。
“這地方挺好?!?p> 胖子端著茶杯眺望著雪原,又道:“你還是快點(diǎn)搬走。”
“為什么?”
胖子另一只胖乎乎的手指了指遠(yuǎn)處,“這地方不太平?!?p> 胖子轉(zhuǎn)頭看了易輕塵一眼,“你才感知境,這地方你不能呆?!?p> “怎么個不太平?”
“旁門就要開了,也不知道門后是什么,會不會有妖還是魔還是冥部的那些異物出來??傊?,他們都不是你能夠?qū)Ω兜??!?p> 易輕塵聽得有些頭疼,這個世界好像很復(fù)雜的樣子,自己連仇人都一個沒殺呢,怎么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旁門是什么東西?”
胖子又看了易輕塵一眼,心想果然是單純少年,想來連門派都沒有加入,居然也感知了,挺不錯的。
“旁門就是……旁邊的門?!?p> 廢話!
易輕塵覺得這胖子腦子好像也有一點(diǎn)不好使。
胖子覺得自己只能這么給易輕塵解釋。
易輕塵沒有再問,要問也是問樓小魚。
胖子喝了一口茶,一臉鄙夷的癟了癟嘴,“你這茶……也能喝?”
會不會說話?
我這茶怎么就不能喝了?
不就是便宜一點(diǎn)嘛!
“喝茶,喝的并不是茶,而是喝的心情?!?p> “小兄弟,這何解?”
“你看看,此間有竹亭,有花香,有鳥語,有濤聲,有雪域萬里。此情此景,是茶重要還是心情重要?心開闊,白水亦是佳茗,心若黯然,佳茗也品之無味,不如白水一杯?!?p> 胖子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凝重。
他直愣愣盯著遠(yuǎn)方,數(shù)息之后,起身向易輕塵行了一禮,“小兄弟高論,皮蛋受教了!”
皮蛋?
哪個皮蛋?
天下還有另一個叫皮蛋的人嗎?
只是……這形象真的就是樓小魚無比崇拜的小師叔皮蛋?
小然子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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