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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世債

此去一別不見去年人(十)

雙世債 鳶鳶想吃糖 1576 2019-08-08 12:51:51

  而此時的主人公夏淵,正在和溫喃一起賞燈會。

  “沒想到,我們竟來的這么是時候,正逢是柳河鎮(zhèn)的賞燈會?!毕臏Y與溫喃并肩走在柳河邊。

  隨著天色逐漸黯淡,柳樹上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火。手上提著燈籠的人逐漸增多,照亮了整條柳河。

  街邊糖葫蘆的叫賣聲,吸引住了溫喃的視線,看著面前糖葫蘆誘人的色澤,溫喃有些邁不動腿了,夏淵察覺到溫喃似乎停了下來,闖頭卻看到這樣一副場景,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老板,來一串糖葫蘆。”夏淵的聲音從溫喃的頭頂傳來。溫喃抬頭望著夏淵。

  “來,給。”夏淵將糖葫蘆遞到溫喃的手中,“走吧?!?p>  溫喃看著手中的糖葫蘆,低聲說了一句:“謝謝?!?p>  隨即便跟上了夏淵的步伐。

  天終于還是暗了下來,可柳河邊的燈火又重新照亮了天空,越來越多的人,來到河邊。

  “溫姑娘,還請跟緊我,莫要走丟了。”夏淵有些不放心,轉(zhuǎn)頭囑咐。

  “知道了?!睖剜⌒囊硪淼刈ブ臏Y的衣角,見夏淵并沒有抗拒的意思。

  與此同時,正在沿河而建的茶樓上喝茶的秦漢,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感嘆道:“今年這燈會還真是熱鬧呀?!?p>  忽然,秦漢的視線瞟到一抹熟悉的背影,他手中的茶盞掉落在地上,粉碎。

  怎......怎么可能。

  秦漢沒有多想,便翻窗跳入人群中,追著那么背影消失的方向找去??蔁o奈,太多的人影,混淆了秦漢的視線,他終于還是找不到。

  就在秦漢準(zhǔn)備說服自己,也許是自己看錯了的時候,他的視線突然落在不遠(yuǎn)處的雙橋上,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

  “溫姑娘,你看那邊有賣花燈的,我們?nèi)ベI個花燈放吧?”夏淵站在橋上,忽然看到橋下有一位老人正在賣花燈。

  “好。”

  “老板我要兩個花燈?!闭Q坶g,夏淵就已經(jīng)蹲在老人的面前。

  老人笑呵呵的遞了兩個花燈給夏淵:“是和媳婦一起來賞花燈嗎?”

  夏淵轉(zhuǎn)頭,見溫喃并沒有往這邊看的意思,低聲地對老人說:“是呀?!?p>  “哈哈哈,年輕真好啊?!?p>  夏淵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那老人家,我先去找她了?!?p>  老人笑吟吟地看著夏淵離開,自言自語道:“只想再年輕一回呢。”

  夏淵走到溫喃的面前,對溫喃說:“給,我們也去放花燈吧?”

  溫喃接過夏淵遞過來的花燈,點了點頭,和夏淵一起走到最靠近小河的邊上。

  “你在寫什么?”溫喃瞅見夏淵正在花燈上寫著什么,有些好奇。

  “沒什么?!闭f著,夏淵將花燈放入水中。

  溫喃見夏淵并不想說,也就沒有多問,也將花燈放入了水中。

  夏淵和溫喃起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剛一轉(zhuǎn)身,就見一個男子沖他們跑來,停在他們的面前。

  “太子殿下!”那個男人喘著氣,顯然已經(jīng)找了很久。

  “太子殿下......是在喊我?”夏淵突然想起了幾個月前,師父沖著自己喊的第一句話也是太子殿下。覺得很是奇怪。

  “太子殿下?鴛鴦姑娘?”秦漢看著眼前明明是熟悉的臉,但是不知為何充滿著陌生。

  “我不是鴛鴦,你認(rèn)錯人了?!睖剜恼Z氣有些發(fā)冷,又是鴛鴦,“夏公子,我想他是認(rèn)錯人了,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不然師父該說我們了?!?p>  夏淵見溫喃似乎并不想繼續(xù)和這個人交談下去的樣子:“我想這位公子應(yīng)當(dāng)認(rèn)錯人了,在下并不是你口中的太子殿下,只是一介平民而已,告辭?!?p>  說完,便和溫喃一起繞過秦漢,朝客棧走起。

  秦漢望著兩人遠(yuǎn)去的背影,還是決定跟著他們一起走。

  客棧門口,游白意正在門前走來走去,有些焦灼。

  見夏淵和溫喃身影從遠(yuǎn)方走來,趕緊走過去,說:“你們兩個人去哪了?我不是跟你們說了晚上不要出門,見你們兩個不在房間內(nèi),我還擔(dān)心是不是什么歹人將你們綁了去?!?p>  “對不起啊,師父,我見河邊有賞燈會,便擅做主張,帶著溫姑娘去看了看?!?p>  “罷了,你們沒事就好?!焙鋈?,游白意的視線越過夏淵和溫喃。

  “你怎么在這?”

  夏淵和溫喃順著游白意的視線看去,只有一片黑,有些不解,誰?

  秦漢從角落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干爹?”

  “你不是應(yīng)該在皇宮里?”

  “這里人多,我可不可以單獨和您講?”秦漢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隨我來?!庇伟滓廪D(zhuǎn)身回了客棧。秦漢趕緊跟上。

  只留夏淵和溫喃兩人面面相覷,剛剛那個男人喊了什么,干爹?

  游白意將秦漢帶到自己的屋子里,坐下,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并且示意他將房門關(guān)好。

  “說吧?!?p>  秦漢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和十多年前第一次見時,容貌沒有多大改變的男人,即使看上去并沒有比自己大幾歲,有時甚至還會有些小孩子氣,但這個人確確實實是那個不茍言笑的父親的摯友,也是自己的干爹。從小到大,他很多時候都覺得這個看起來嬉皮笑臉的男人,格外的恐怖。即使是現(xiàn)在,秦漢也只敢站著和游白意說話。

  “干爹應(yīng)該也聽說了吧,前幾日皇城里傳出了太子殿下過世的消息?!?p>  “嗯?!?p>  “因為我的過失,沒有保護(hù)好太子殿下,皇上大怒,將我趕了出宮,勒令我不得踏入再踏入皇城半步,這本是大罪,可皇上念我救回大皇子,饒我一命?!?p>  “所以你便來了這柳河鎮(zhèn)?”

  “是……”秦漢看著游白意,忽然一個疑惑出現(xiàn)在腦海里,“干爹您為什么在這里?”

  秦漢心想著這個時候的游白意應(yīng)該在太微觀里才對,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無諒聽聞,樓蘭古城中的預(yù)言之花開了,想要和我去一探究竟。”

  “花神醫(yī)?那為何太子殿下……”

  游白意打斷了秦漢的話:“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太子殿下先前被歹人陷害,不幸失去了記憶,只是這花開的太過于巧合,我總覺得這之中可能會和太子殿下扯上什么關(guān)系,就將他一同帶上了?!?p>  “可為何鴛鴦姑娘會在此?”

  “鴛鴦?你說的是殿下身邊的那位姑娘吧?她是我的徒弟,溫喃,鴛鴦的妹妹?!?p>  “她好像并不是很喜歡提起鴛鴦姑娘的樣子?!?p>  “這就不是你該管的東西了吧?”

  秦漢低頭,沒得八卦問了。

  游白意扶額,他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秦漢這么喜歡一本正經(jīng)地八卦呢。

  “我們明日便啟程了?!庇伟滓庥行┥驳剞D(zhuǎn)移話題。

  “我聽說最近西北大漠那塊地方不是很太平,西北王狼子野心,西北軍隊隨時準(zhǔn)備著攻打華夏帝國,再加上今日土匪猖狂,這一路怕是危險重重啊,不如我與你們同行吧!”

  “你倒是知道挺多啊?!?p>  秦漢有些不好意思,從以前開始,他就經(jīng)常這樣幫太子殿下打聽消息,明明已經(jīng)被勒令不得再踏入皇城,但是還是忍不住會習(xí)慣性地去打聽這種事情。

  “習(xí)慣了。”心中有許多話想要說出口,可翻來覆去,說得出口的只有這么三個字。

  游白意意識到自己好像在不經(jīng)意間,戳痛了他的內(nèi)心。

  “你……”

  “我同你們一道去!我一定會保護(hù)好太子殿下的,就像以前一樣!”秦漢暗淡的眼眸仿佛一瞬間閃起了亮光。

  他對于太子的忠心讓游白意有些吃驚,明明這個年紀(jì)的秦漢就算做個游手好閑的富家子弟,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他并不愿意,從小就入宮的他做什么事都有一股子勁的執(zhí)著,就好像是保護(hù)太子這件事,也是出乎意料的執(zhí)著。

  “哎呀,知道了,不用說兩遍?!庇伟滓怆S意地擺了擺手,看著秦漢有些激動地表情,“話說,你這段日子都住哪?”

  “秦家在柳河鎮(zhèn)買的宅子里?!鼻貪h老實地回答。

  “算了,你走吧,就當(dāng)我沒問!”這到底是什么富貴人家的孩子。

  “干爹若是想來的話隨時都可以來住的。”秦漢讓自己表現(xiàn)得更加真誠。

  “明日早些來客棧,走的時候記得把門幫我關(guān)上?!庇伟滓庥行├б猓阆铝酥鹂土?。

  秦漢見游白意并不想再多講,也就只好轉(zhuǎn)身離開。

  客棧外的天早已暗了下來,河邊的人也只剩三三兩兩,柳河鎮(zhèn)又恢復(fù)到了從前夜晚那般的平靜。行走在黑暗中,秦漢的嘴角明顯上揚(yáng),顯然心情非常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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