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最好的朋友啦!”
狄茹聲音雖輕,陳揚卻聽得清楚,他立刻再次強調(diào)。
而正當陳揚準備繼續(xù)歌頌兩人間真摯情誼的時候,一個紅燦燦的小狐貍掛件和他擦肩而過。
陳揚立刻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他看著小狐貍的主人,目送著對方走到前排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小狐貍一搖一擺得和身后的陳揚打著招呼,而它的主人卻始終只留給陳揚一個小巧俏麗的背影。
“好了好了,都要看傻啦。”
狄茹伸出手在陳揚眼前晃了晃把他的魂又叫了回來,陳揚則回應給她一張格外羞澀的笑臉。
“就沒見過你這么慫的人。”
經(jīng)過陳揚的開導狄茹的語氣終于回歸正常,陳揚繼續(xù)靦腆地笑著,
“這種事真的很難說?!?p> 剛才從陳揚邊上走過的女孩叫做若蘭。
當初新進高中再見若蘭的時候,陳揚就喜歡上這個有著軟萌的嬌小女孩。
大大的眼睛、略有些肉肉的嬰兒肥、輕靈如金絲雀的嗓音……
陳揚能舉例出若蘭無數(shù)的好,就連作為衛(wèi)生委員的若蘭插著腰吼他去打掃衛(wèi)生是的嬌蠻模樣也顯得格外動人。
男孩暗戀著女孩,他花盡心思去親近她。
為了和女孩討論學習,他偷偷補課;為了與女孩多待一會,他主動留下來做值日;為了更多的共同話題,陳揚開始關(guān)注偶像男團的日常。
這是少年最朦朧青澀的愛慕。
在陳揚的努力下,兩人逐漸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他們談天說地,幾乎每節(jié)下課都能在女孩邊上看到傻笑著的男孩,可以說關(guān)系已經(jīng)變得十分親密。
但是陳揚一直都不敢向女孩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他只敢偷偷地喜歡。即使全班同學都開始揶揄,他也只是笑瞇瞇地搖著頭,對此女孩也沒有任何異議。
結(jié)果假話說多了反而更加沒有說真話的勇氣,而心中的種種顧慮最終全部變成膽怯。
不知從哪一天開始,陳揚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和若蘭相處,即使若蘭來找他,他也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旁觀者會覺得這樣的劇情十分荒唐,但親身經(jīng)歷的當局者確實沒能醒悟,等陳揚想要改變的時候,已經(jīng)陷入了僵局。
自從材料辨識課結(jié)課后,兩人誰都不理誰的局面已經(jīng)持續(xù)有大半年。這段日子里,除了少有的幾個好基友以及從初中起就是好朋友的狄茹,陳揚下課都不知道該干什么。
狄茹說他隨心所欲,陳揚認了,但他也沒準備一直這樣慫下去,陳揚覺得自己需要的是一個絕好的時機。
不過,機會什么時候才會出現(xiàn)呢?
等到午休的時候,海椿帶來了一個消息,
“揚哥你知道沒有,我聽女生說若蘭凝聚出血契符文了。”
“你確定嗎?”
對于御獸師練習生而言,凝聚血契符文不稀奇,但若蘭的出生年月日陳揚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她早入學一年,比陳揚足足小了一圈有余,如今還沒滿十七周歲。
在這個靈魂還未成長完全的年紀就凝聚出血契符文,那估計在首領(lǐng)級之前凝聚出四枚血契符文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甚至五個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樣的靈魂資質(zhì)絕對驚才艷艷。
陳揚所在的學校作為錢塘數(shù)一數(shù)二的職業(yè)者學校,每屆畢業(yè)生中三個契約位的御獸師年年都有不少,但超過三個的天才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遇見。
上一個擁有這樣資質(zhì)的是已經(jīng)成為領(lǐng)主級御獸師的江子誠,據(jù)說這個被譽為新時代以來最強天驕的大天才當年一口氣凝聚出足足六枚血契符文,不知驚掉多少人的眼球。
若蘭雖有所不如,但也足夠優(yōu)秀,陳揚與有榮焉。
“你得意個什么勁啊,醒醒吧,人家現(xiàn)在是你得不到的女孩?!?p> 海椿就是見不得陳揚高興,他總能找準機會讓陳揚清醒清醒,但陳揚那肯輕易讓他如愿,
“呵呵,我好歹也有三枚,差不了多少的。你還是多想想自己吧,還不知道能凝聚幾枚呢,狄茹那么優(yōu)秀都翻車,你就不慌嗎?”
“我,我才不怕,愛笑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的?!?p> 呵呵,如果你真的運氣好,那為什么石頭剪子布總是輸?就你這張臉,笑起來有損陰德知不知道?
要是換平時陳揚準會這么回應,但現(xiàn)在他在想著更重要的事情。
既然若蘭凝聚出了血契符文,她肯定要契約御獸,那她會不會也去協(xié)會?
不行,我得去問問。
陳揚想到這里,立刻急不可耐的出門去,他好在一個辦公室門口正與若蘭相遇。陳揚感覺停下來,他看到女孩頓了一頓,然后一聲不響地側(cè)著身子從他邊上繞過。
感受到若蘭走遠后,陳揚不自覺松了口氣,他整理一下思緒后,走進了辦公室。
“你怎么來啦?”
說話的是陳揚的班主任王沐嫣,而對陳揚而言,她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若蘭的媽媽。
“小姨好,我是來問一問,若蘭她凝聚出血契符文了?”
陳揚家和若蘭家是世交,因此陳揚從小都是管王沐嫣叫小姨的,當然他現(xiàn)在更渴望稱呼其為岳母大人,只是沒那膽子。
說起來陳揚和若蘭那也是青梅竹馬,只是若蘭從前是個假小子,大家小時候都以兄弟相稱,誰知道三年不見竟然出落得如此水靈。
早知道,算了,知道再早也沒有用。
王沐嫣其實挺喜歡陳揚這個從小看到大的晚輩,她看陳揚目光扭捏,好笑地說道,
“是啊,你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她來了?!?p> “哪有啊。我就是好奇,她怎么那么早就凝聚符文?”
“還不是這丫頭想偷懶,非要試一試,誰知道真讓她成功了。這下倒好,天天追星看綜藝,不能修煉正合她意?!?p> “哈哈哈,怎么能這么說,能提早一年契約御獸不是更好嗎?!?p> 陳揚說是不關(guān)心若蘭,但還是忍不住幫她說話,看得王沐嫣更是覺得好笑,她故意和陳揚胡亂閑聊,果然沒一會兒就讓陳揚著急起來,
“小姨,我們還是先說說御獸吧,若蘭的御獸定下來了嗎?”
“這次太突然了點,家里準備的那只還沒成熟,她爸爸用貢獻給蘭蘭換了個協(xié)會的名額,先去那里挑選只喜歡的再說?!?p> “你呢?聽蘭蘭說你比預計多一個契約位,怎么都不給小姨報喜?”
“若蘭告訴你的?”
凡是和若蘭有關(guān)的事情,陳揚的反應都很敏銳,他看到王沐嫣點了點頭,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陳揚怎么看都覺得王沐嫣的笑容里有種莫名的古怪,卻又不知道是啥,也就把疑惑壓在心底,他轉(zhuǎn)而說道,
“我也打算先去協(xié)會選只御獸,若蘭什么時候去,我和她一起怎么樣?”
“好啊,那明天放學我送你們過去吧?!?p> 謝天謝地,小姨萬歲!
陳揚在心里感謝王沐嫣無數(shù)次,他見大功告成后,美滋滋地與王沐嫣又閑聊一會后,一蹦一跳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