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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詛咒者與詛咒者

被詛咒者與詛咒者

弱小的原諒 著

  • 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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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8-14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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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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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多元化的開端

被詛咒者與詛咒者 弱小的原諒 6268 2019-08-13 18:00:24

  他誠然擔(dān)當我們的憂患,背負我們的痛苦;他為我們的過犯受害,為我們的罪孽壓傷。因他受的刑罰,我們得以平安;因他受的鞭傷,我們得以醫(yī)治。最后我們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

  ————《以賽亞書》五十三章第四節(jié)

  〖歷2200年/——月/a.m.9:00/法國首都、巴黎〗

  X X X X X

  法國首都巴黎的火車站上,有兩個人來到了這里,他們打扮奇誕、明顯與周圍來往的法國市民身上的穿著不盡大同,格外引人注目。不僅如此,他們本身的特征就足以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兩人其中一個是身材高大俊美的男性,估摸著只有二十五歲上下,其身線幾乎可以說是女性擇偶標準中偏向優(yōu)秀的理想體型,眼眶上淡雅的黑圈似乎為其增添幾分神秘,幽藍色的短發(fā)發(fā)紋全部向后定型,這樣看又多了些許精神;這個身內(nèi)穿黑色西服,外搭白色寬袍大衣的奇怪打扮男子,可以用“幽俊”兩字來形容。此時男人正在用點燃的香煙吐著煙圈,增顯出來的并不是那種多余的不良俗氣,而是極度的神秘感。

  兩人中另一個是更加令人感到好奇的女生,之所以說是女生,因為從身高和身體特征來判斷,也不過只有十七、十八歲的樣子。她比站在身邊的那個男性更為矮些,不過這樣也更突出了些吸引別人眼球的特質(zhì);這個女生的白哲皮膚和嬌小身材就像個制作精良的人偶,一頭金色的柔順秀發(fā)隨意披散在頭后,兩個金色的眼眸中透露出的不是女性那種獨有的溫柔,而是不羈與狂傲,配上嘴中還未消去的虎牙,如果不是這副身軀上其他的美麗特質(zhì),恐怕這女生就是個活脫脫的假小子。

  男人抬頭看了看火車站的天空,時值正午,烈日當頭,這是太陽的光輝給人感覺如神圣光芒傾灑大地,雖然天氣不是那么過于炎熱,但絕對不可能處于寒冷。

  “你這家伙,說好的任務(wù)是在郊外小鎮(zhèn)呢?為什么偏偏浪費時間把我們帶到城市這邊來?。 ?p>  這個女生口中說出的話和她自身的人偶特質(zhì)有著極大的差距,給人不符,而且原本就不中聽的話經(jīng)過女生這般嘶吼,變得和男生口中說出的同個模樣,容易給人造成一種“暴力女”的印象。

  男人卻意外的沒有生氣或動怒,而只是平靜地吐著煙圈繼續(xù)打量著太陽,似乎直視那個天上飄浮的大光球不會對他眼睛造成任何損傷:“別這么急,妮婭,那邊沒有火車,我們坐火車到巴黎再轉(zhuǎn)車去郊外是最快節(jié)省時間的選擇。”

  被稱為妮婭的女生很不滿地[嘖]了一聲,之后急躁到用腳上穿著的皮鞋敲擊著地板。一套連帽的黑白相間衛(wèi)衣和淡藍牛仔褲,頂多加上正在穿的那雙毫無特質(zhì)的棕色皮鞋,這就是這個女生目前的打扮,臉上和手上既沒有首飾也沒有怪異的繪描,用[長相非??蓯鄣哪泻⒆樱輥硇稳菽輯I并不為過:

  “如果你敢耍我的話,我就立刻殺了你,你應(yīng)該明白你手上握著的是什么,卡門,趕緊找到目標后我就要去解決了對方,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p>  那個男性被妮婭稱呼到卡門,卡門抿著嘴對妮婭笑了笑,又繼續(xù)看向正午的太陽:“看來繼續(xù)悠哉悠哉走下去,會完美錯過陽光聚集的時刻,我倒是擔(dān)心目標會趁我們一步跑掉。但如果趕趕,還是可以走到的?!?p>  這時才注意到,卡門手上似乎提這個超大型的[提琴盒],不過卻又不像[提琴盒],形似某種巨大的容器,這件容器的總高度雖不及,但就快超過了卡門的身高??ㄩT將這個[提琴盒]用背帶背到了身后,就像個移動的背包。

  男人轉(zhuǎn)頭對著還愣在原地?zé)o處發(fā)泄的妮婭喊道:“怎么了,你是不想走了嗎?不想走其實也可以,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對這個地方產(chǎn)生留戀,還是說你又打算大吃大喝一頓?!?p>  女生臉上的眉頭被對方說得逐漸凝在了一塊,她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似乎是帶點恐嚇的威脅語氣厲聲說道:“哈,你是對我的飲食習(xí)慣有什么不滿嗎,你最近真是管的越來越多了啊?”

  “唉,算了當我沒說,趕緊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小心目標跑丟又生氣哦?!笨ㄩT丟下這句話,就轉(zhuǎn)頭向著火車站入口的相反方向走去,他的身后還在打著手勢讓對方趕緊跟過來。

  妮婭兩只手插進衛(wèi)衣的口袋中,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惡狠狠蹬過去:“等我解除了[詛咒],第一時間就把你給干掉,你這家伙的討厭程度可不是一般強。”

  “好,好?!?p>  卡門敷衍的語氣和態(tài)度,讓對方更加生氣了。

  ——————————

  卡門正在仔細對比著面前的建筑與他手上所持照片中建筑的外貌,旁邊的少女露出了明顯不耐煩的神色:“喂,你怎么磨磨唧唧的,好了沒?”

  “好了好了?!笨ㄩT嘴上這么說著,卻沒有一點想要挪動腳步的意思,依舊出神的在看著什么:“嗯,雖然有些變化,但還是能分辨出這是同一個地點,無非就是街道以及街邊的店鋪全部換新罷了。”

  妮婭正斜靠在兩人身旁的樹桿邊,嘴中正咀嚼著的草莓軟糖卻一點沒有起到讓她心情變好的作用:“我們都到小鎮(zhèn)門口了,你和我說來錯地方?”

  看得出來現(xiàn)在去惹她不是個明智的決定,卡門聳聳肩:

  “不,我們沒有來錯地方,只是我隱約感覺這個地方有點古怪,也許是心理作用或者第六感作祟的原因?鬼才清楚,進去吧?!?p>  他重新將剛才放在石柱旁邊的提琴背包挎到身上,示意身后的女生向前出發(fā)。

  杰瑟羅鎮(zhèn),位于法國首都巴黎的郊外。說是隸屬首都的小鎮(zhèn),其實和首都之間的貿(mào)易并不頻繁,彼此之間距離也相隔較遠;尤其是近來甚至兩地互通的人員都減少至最低,可以當做一個獨立的小型城市看待了。

  更多的原因,是其規(guī)模已經(jīng)到了小型城市的水平,做到真正意義上的自給自足不是問題。

  卡門觀察著小鎮(zhèn)兩側(cè)的建筑,絕對的歐式風(fēng)格,并配有現(xiàn)代氣息;建筑間夾雜著各式店鋪的獨有門面。街道兩側(cè)也有來往的人流通過,位于小鎮(zhèn)東方的那座鐘塔此時也出現(xiàn)在了卡門眼中。

  幫著自家商店打廣告的工作人員,早高峰期間工作忙碌的人們,馬路上配有多數(shù)汽車的鳴笛聲與引擎聲。

  這一切乍看都十分正常。

  妮婭發(fā)現(xiàn)原本正在前面走著的卡門再一次停下了,右手摸著下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怎么,你該不會說又哪里出現(xiàn)問題,要我們停下腳步好好在這里待個幾分鐘…吧!”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威脅的意識比剛才更加濃郁了,但卡門還是處于一種無所謂的狀態(tài):“讓你失望了,并不是,有可能只是單純的錯覺而已,就讓我把這份錯覺保存在心里吧?!?p>  “你的錯覺?”

  妮婭講的話更像是一種質(zhì)問,卡門也回頭看了看她。

  “就因為你的錯覺,我就還得保持這個可笑的樣子多幾分鐘。給我句實話,這里到底有沒有[Vampire]?”

  男人似乎感到肩膀上承擔(dān)了幾分量的壓力,雙臂張開示意對方將火氣降低一點:“這個嘛,既然情報都交到我們手上應(yīng)該是無誤的……呃,他們基本上很靠譜,這樣好了,我陪你去墊個肚子,就當是你陪我瞎跑的補償了?”

  “…………”

  妮婭沒有繼續(xù)說話,臉上憤怒的表情也稍稍收斂了點,此時的沉默也表示她的默認。

  卡門隨即帶這位沉默的少女去了旁邊的餐廳店,皮鞋踏上了餐廳的木板發(fā)出[嗒嗒]的響聲,而少女卻在后方一臉不爽的打祥著這家餐廳??ㄩT坐下后向四周看了看,就像是在打量著什么:“喂,那邊那個服務(wù)員。”

  “來了,”一個男性的餐廳服務(wù)員端著手上的菜單急匆匆跑過來:“請問您需要點什么,先生?”

  卡門甚至沒有打開對方遞過來的菜單,將對方送到半空的菜單又推了回去:“不用給我看了,我知道,就來今天打折的那份套餐加奶茶,不要和往常一樣配其他飲料,喝不慣?!?p>  “好的。”估摸著對方應(yīng)該是個熟客,服務(wù)員想想也沒當回事,隨后去后臺交付訂單了。

  妮婭看著面前這個一副悠閑自在的男人,還是忍不住問起了剛才的事:“你原本來過這里,為什么你不說?”

  卡門剛把煙叼到嘴里,想從衣內(nèi)口袋中拿出打火機。此時嘟到了一旁窗上的禁止吸煙標志,只好再次放回去:“事先聲明,我沒有來過這里?!?p>  “那你怎么……”

  卡門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觀察著餐廳里周圍鐘表上的時間,以及他個人攜帶的手表上的時間:“很可能是種無稽之談,但是我有個猜想想要驗證一下,所以可能要費點時間?!?p>  正好這時,剛剛收單的服務(wù)員,已經(jīng)將卡門剛剛點的C式套餐端上來了:“你好,這是你點的餐飲,祝你周二過得愉快?!?p>  卡門見那個服務(wù)生要走,趕緊叫住了他:“先別急著走,我問你個問題,今天是星期二,對吧?”

  “當然,本店的優(yōu)惠日就是在周二和周四,這點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店內(nèi)做好裝飾用來提醒各位客人了,連同窗外的海報也一樣?!?p>  服務(wù)員看起來有點摸不著頭腦,卡門的問題卻還沒有提完,見自己之前得到的信息無誤就開始下一步的詢問:“再問完下一句話你就可以走了,我問你,今天是幾月?”

  “今天是幾月…當然是九月份啊,不僅陽光那么曬而且大街上的人都穿短袖,我覺得客人您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出來了,畢竟現(xiàn)在天氣這么熱。那么,還有什么事嗎?”

  卡門做了個[去吧]的手式就將服務(wù)員打發(fā)走了,掀起蓋住餐點的那份黑色餐蓋,將那一整份餐點都推到妮婭面前:“哦,原來是牛排啊,運氣還不錯,至少沒有點出個特別難吃的?!?p>  說完,就自顧自拿起一旁的奶茶喝了起來。

  “那個服務(wù)員為什么要撒謊騙我們?”一直坐在席位旁邊靜靜聽著那兩人之間對話的妮婭,向卡門提出疑問。

  卡門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看向妮婭:“哦吼?你是從哪幾個方面發(fā)現(xiàn)他在騙我們的,就連我都沒有察覺呢?!?p>  妮婭沒有利用刀叉對面前的牛肉分割后進行食用,而是直接將鐵叉插在整塊牛排上,一口口啃食。因為嘴中咀嚼著牛肉,所以她的回答聽起來也含糊不清:“嘖,非要我把話說明白嗎?今天是周二不假,但不是九月的周二,這個月已經(jīng)是十一月了。而且故意將多云說成晴天,明明天氣從酷暑降下,這座鎮(zhèn)子上所有的人依舊穿著夏季服裝,再怎么說也不合常理吧?”

  卡門在靜靜聆聽著對方說話的同時,從衣袋中拿出一份用紅色作為外包裝的信封,信封正面的裝飾是一個半人半骷髏的人頭像,整個信封看上去就像用血浸泡過。而且說是信封,實際上這個所謂的“信封”連信封取信件的開口都沒有,是一個完全密封的信封狀包裹。

  妮婭在對方拿出這血紅色信件的同時,伸出手想去搶奪信封,卻被對方輕松一閃,喪失了即將捕捉到的目標:

  “你想死嗎?”

  “要殺也等以后吧?!?p>  卡門用食指在信封正面,隔空寫下【F3O16F20T11F】不明字母和數(shù)字。

  待這幾個旁人看來無法理解的語句組合落筆后,位于紅色信封正中央的上方,逐漸浮現(xiàn)出了正常信封擁有的開口。

  卡門從血紅色外包裝中取出的信件,是正常的白紙,如果同包裝是一個顏色,恐怕上面的字都看不清了———

 ?。畚覀冃枰獛椭壬?。已經(jīng)確認為Vampire,請趕在競爭對手之前抓捕它并帶回羅馬,務(wù)必在當?shù)卮笾鹘痰闹笓]下,運送回梵蒂岡總部。這只血族已經(jīng)在小鎮(zhèn)作亂了數(shù)晚,甚至造成他人失憶,危及普通人,情況緊急。]

  妮婭一臉不爽的看向卡門:“看夠了沒有,把它給我?!?p>  男人沒有將信重新放回信封,而是遞交給了對方。妮婭一把奪過信紙,對著光,仔細研究起來:“這何止是喪失了幾晚的記憶,時間差距已經(jīng)近幾個月了?!?p>  “是啊,不過完全沒有頭緒呢?!?p>  妮婭對悠閑自得的卡門盯了幾秒:“雖然這點很讓人不爽,但你這家伙絕對早就看出來什么了吧,甚至你已經(jīng)得出結(jié)論了對吧?”

  “都說了只是猜想。”卡門見對方差不多在幾分鐘之內(nèi)吃完了牛排,便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準備動身上路:“吃完了就走吧,我們沒時間在這邊磨嘰,還有事情等著我們?nèi)ゴ_認呢?!?p>  ——————————

  (視角轉(zhuǎn)換)

  ——————————

  陽光透過窗簾之間的縫隙直射在我緊閉的眼上,從過去蒙蒙黑暗中透露出的一絲亮光,使我不情愿睜開了眼睛。

  “塔隆,時候不早了,要起來了哦?”

  那是從木門外傳來的親切問候,我從床上坐起來,打個哈欠,似乎還在和睡魔做著斗爭。上下眼皮有些打架,看來似乎是昨晚討論今天行程、安排過晚的原因。

  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個人等著,我即使是在百般抗拒下也拉開窗簾,讓窗外的陽光直接傾灑到整個屋子中,我在那刻不自覺閉上了雙眼。待眼睛恢復(fù)過來的時刻,隨著那脹痛感消失我的睡意也全無了:

  “我來幫忙吧,母親。”

  走出房門后,第一時間內(nèi)映入眼中的,是正在忙做午飯的母親的身影:“不用了,親愛的,趕緊去洗漱吧,你今天早上睡得可真夠死,導(dǎo)致我們中午才能出門,要快點,不然那些窮人和小孩子就要挨餓了。哦!幸好我把頭發(fā)都盤起來了,這該死的油又燙了我一下!”

  我聽到后才想起來今天要辦的正事,趕緊去洗漱臺進行準備。之后我在摻雜著油滋聲與燒菜聲中,聽見了位于公寓大門的門鈴聲,這個時間點,我或許知道是誰來了,那個人一如既往都是在中午這時過來。

  此時廚房里又傳來了母親的催促:“塔??!用水拍打幾下臉就行,幫我去開下門,應(yīng)該是莉兒回來了!那孩子總是很準時的!”

  我匆忙離開洗漱間來到大門前,確認好自己身上沒有什么會使人打上負面印象分的地方,之后很有禮貌打開大門。在打開大門時,進入我視線的第一個人,就是我面前被母親稱為莉兒的女孩。她的黑發(fā)披散在肩上,而且身體上穿著的還是某個學(xué)校的校服,似乎是沒來得及脫導(dǎo)致的這種情況。

  女孩的全名是格莉.蘇茲,是在了解到我母親的慈善行為后,出于尊敬主動愿意成為助手的學(xué)生,只比我小一歲。雖說比我年幼,但是她的優(yōu)點數(shù)量確實超過了我,例如尊敬長輩和師長等等,她就在這方面永遠比我做得更好。

  同時,面前這個女孩也是我一直在暗戀的對象,母親對我這種行為持雙手贊成的態(tài)度,并表示一定要支持;當然,我并沒有足夠的勇氣在當下表明心意。

  與從來不會感到困倦和疲憊的母親不同,我沒有辦法做到那么優(yōu)秀,簡直不像人類般的優(yōu)秀。

  我本身性格恰恰相反,這種懶惰的態(tài)度甚至連早起都做不到,母親為了不是我在對方面前的印象分變?yōu)樨摲郑€特地在人家過來請把我拉醒。

  意識到讓對方在門前等著也不是件好事,于是我主動讓出了通行的位置:“謝謝你的到來,莉兒,我和母親正準備吃飯,你也要一起嗎?”

  格莉點點頭踏入房內(nèi),看到了正在廚房中忙碌的母親:“邁銳女士,我又來打擾了?!?p>  對,她一直很有禮貌,是個極度會為別人考慮的人,或許也正因為她和母親很相似這點,才導(dǎo)致母親很看好這個女孩。

  “沒關(guān)系,親愛的,正好和我們一起吃吧,如果你下午沒事,或許可以幫我們給那些窮人分發(fā)食物和衣物也說不定?!蹦赣H從正在忙碌的鍋爐邊探出頭,之后示意她坐下,又開始在廚房里制造鐵器碰撞的交響樂。

  格莉是一個在巴黎讀大學(xué)的大學(xué)生,畢業(yè)后才回到家鄉(xiāng),因為母親我們才認識,基本上是沒有時間我們就會在一起碰面:

  “邁銳阿姨是個好人?!?p>  我不加否認地回答:“如果母親不是好人,那恐怕全世界的慈善家就沒有一個是好人了?!?p>  格莉聳了聳肩膀,她本人似乎是將注意力和精神都放在面前桌子上的那個水杯了,因為她的眼睛一直盯在上面:“[好人]這個詞的定義原本就很復(fù)雜,我也是在認識阿姨后,才知道這個單詞的真正含意?!?p>  噼里啪啦的炒菜聲此時又一次響起,我往廚房中望望,確保母親不會聽見我們接下來的談話:

  “我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在過去你很討厭慈善家和那些善良的人?!?p>  “因為他們都很虛偽,通過假意的慈善賺足名氣或者人望。其實那些捐贈出去的東西對他們而言,如果不是不需要的、要不然就是九牛一毛而已?!迸⒄f這句話的時候很堅定,幾乎是順著我的問題立刻就回答出來:

  “但是邁銳女士她不一樣,她沒有巨額財富、沒有目的、更不是一時興起,每日都是如此堅持下去,給那些窮人送食物,無論別人怎么看她都不在意?!?p>  這種感覺和我對母親的看法一樣,倒不如說只能這么想。只能這么想,她才會在見到母親的第一眼時就對母親產(chǎn)生興趣:

  “你很尊敬她,對嗎?”

  女孩沒有回答,但是問題的答案不言而喻,她抿了口水,轉(zhuǎn)過頭看向我:“那么你又是怎么想的呢,塔隆?我依稀還記得,你和邁銳女士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又是怎么看待她這個陌生人呢?!?p>  我的視線盯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上,那個在為下一頓飯食而發(fā)愁、那個在為家庭經(jīng)濟而擔(dān)憂、那個在為窮人們吃不飽穿不暖而擔(dān)心的身影,樸素平常,但在我心中:

  “她對我而言是最偉大的人?!?p>  女孩沒有回應(yīng)。

  “她在我沒有家可歸,在我年幼時收養(yǎng)了我,給我這樣一個家。母親本身的經(jīng)濟狀況也不是很好,卻一直在為別人擔(dān)憂,我理想中想要成為的人或許就是這樣,她才是我真正的母親。”

  女孩還是沒有回聲,但是在她臉上無意示展露出的微笑卻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她的心情。

  在這一瞬間我忽然產(chǎn)生了個奇怪的想法,這個家庭、我的親人、面前這個女孩,他們就是我的整個世界。

  但在這之后我要經(jīng)歷的事情,卻讓我的整個世界支離破碎。

  

弱小的原諒

感謝大家的關(guān)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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