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判回來時與母親撞了個正著,母親神色匆匆,只微笑著跟阿判打了個照面就去找父親了,院子不在就找去了客廳,手里似乎攥著一張名片。
阿判本想告訴母親多給姐姐買一身制服,以備用,不成想母親似乎有重要的事要做,便不再言語。
“李阿姨的兒子在醫(yī)院工作,我今天去找她了,要了一張他兒子的名片?!蹦赣H看見父親隨即就說了起來。
“要名片做什么?”父親不解。
“判的手術(shù)現(xiàn)在必須得做了。”母親堅定道。
其實阿判的母親,也就是張君麗。此刻有這樣的想法不僅僅是因為阿判中午戴口罩的舉動,她一直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家里經(jīng)濟比較拮據(jù),沒有多余的錢一下子拿出來為阿判做手術(shù),如今攢的差不多了,正好碰到阿判為了兔唇戴口罩,感覺他似乎為此開始自卑了,給阿判做手術(shù)這個想法自然油然而生。還有一個隱晦的原因,張君麗擔(dān)心兒子說過她大限將至,如果現(xiàn)在不趕緊為他做完手術(shù),以后若事情真的發(fā)生,她就沒有機會見到兒子復(fù)原后的樣子了。
“為什么這么突然?”父親問道。
張君麗一五一十說了兒子早上的經(jīng)歷,又告訴了昇時宜阿判中午的異常舉動。她希望說服昇時宜僅僅是這個原因?qū)е铝怂F(xiàn)在的決定,因此添油加醋說了一番,夸大事實,唯獨沒有說出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
“既然這樣,我來打電話問吧!阿判都十三歲了,再拖下去手術(shù)的難度也會增加,也該做手術(shù)了?!备赣H說著接過名片。
傍晚時分,時子大步流星走進(jìn)家門,書包往沙發(fā)一扔就找阿判。
“判,在家里沒戴口罩吧?快出來給我瞧瞧?!睍r子說著已經(jīng)徑直走進(jìn)阿判的臥室,不料撲了個空。
轉(zhuǎn)身離開時阿判已在她身后,唬了她一跳。
“God!你怎么跟鬼一樣?嚇唬誰呢你?”時子說著一巴掌已經(jīng)揮出去了。
“做賊心虛?!卑⑴姓f著擋住這襲來的一掌,側(cè)向滑了個圈,時子的手就本分的垂了下去。
她沒有他大力,時子知道的,于是不再計較。
“我打算去告訴爸爸給你做手術(shù)的事。”時子高傲的一笑。
“隨便,你要說了就自己去做,反正我不做手術(shù)?!卑⑴杏哂直灰恢皇殖蹲?。
“你必須做!”時子說著已雙手扼住阿判衣領(lǐng),將他逼至墻角。
阿判冷笑。
“我比你高哦!你這樣做不是自取其辱么!”
時子這才發(fā)現(xiàn)確實是,阿判至少有一米七了,而自己是要矮一些的,于是抽回來置于阿判胸前的手,尷尬得慢慢放下。
“比我小五歲就這樣高,有毛??!”時子丟下這一句就去找父親談話了。
可巧!正好父母在一處。
“爸,媽我有事要跟你們說。”時子認(rèn)真的說道。
父母見時子難得這樣一本正經(jīng),異口同聲的說道:“你有什么事就說吧!”
“我想給弟弟做手術(shù),把他那影響大局的嘴給修復(fù)一下。”時子說的慷鏘有力。
“咳咳,聽你這語氣是要出錢出力了?”母親玩笑道。
“我做最關(guān)鍵的工作,就是對你們進(jìn)行思想教育,動員你們出錢,我就算是出了力?!睍r子說完尷尬的一笑。
“別貧了,弟弟的手術(shù)是要做的,但是費用方面還不是很寬裕,最少還要兩三天才能湊足?!闭f話的是父親。
張君麗走過去為昇時宜輕輕按壓肩頭。
“兩三天,也太快了吧?我本以為至少還要幾個月呢!”時子驚訝道。
父母相視一笑。
張君麗此刻是最開心的,不僅說服了丈夫盡快幫阿判做手術(shù),就連女兒也心有靈犀的想到了一起去。
她覺著自己多年以來的愿望就快實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