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男人似乎睡得格外沉,平穩(wěn)的呼吸聲傳入九華的耳朵,伴隨著的還有他的心跳。
“九華!”
馬車外傳來澹臺翟響亮的聲音。在崇明的那幾日澹臺翟就時常找她,沒想到上路了這小子也不消停。
“九華,你要不要出來和我一起騎馬?整日陪那‘病秧子’在馬車內,悶都悶死了。”
澹臺翟騎馬跟在她馬車外面,清亮的眼睛透過時不時被風刮起的簾子看向九華,一臉期待。
莫說九華不能出去,就算她是個普通人,外頭那么毒的太陽,也是不想放棄馬車去騎馬的。
澹臺翟見她沒有回答,疑惑地掀開簾子。恰巧此時馬車剛過了蔭蔽處,刺眼的陽光就這么直直的照進馬車,打在她蒼白如雪的臉上。
九華立刻起身坐到對面去,這樣一,原本靠在她懷里澹臺衡玥就被驚醒。
“沒事吧?”
看了眼外面的澹臺翟,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忍住將他的手宰下來的沖動。
澹臺衡玥一邊咳嗽一邊捂著胸口:“華……華兒……我……我……好像……”
話還沒說完,又“暈”了過去。
“還不滾?”
九華朝澹臺翟吼道,對方被澹臺衡玥這一出嚇的不輕,再也不敢搗亂。
放下手中的簾子,澹臺翟舉頭看向天空,明明他才是皇子??!怎么盡受“欺負”?
“你很怕……光?”
澹臺衡玥不知什么時候醒來,銳利的眼光望著九華,從她上了崇明山心中一直有幾件事不明,可又實在想不出解釋。
九華聽他這么說,笑容在臉上慢慢浮現(xiàn):“不怕?!?p> “我在崇明的日子可從未見過你用膳?!?p> 澹臺衡玥步步緊逼,話語中有些許急迫,好似今日他得不到答案就不會罷休。
“你不是見過嗎?!?p> 九華方到崇明時吃過一小片青菜,可卻難受了將近半炷香的時間。自那以后,澹臺衡玥便再也沒有見過她用膳。
九華知道瞞不過澹臺衡玥,他稍微一推敲就知道自己的弱點
“既然華兒不想說,在下只好猜上一猜?!?p> 澹臺衡玥故作思慮狀,九華也饒有興趣的順手再遞給他一把折扇。
“啪”地一聲,折扇打開。澹臺衡玥替九華扇了扇涼,薄唇輕啟。
“我知道你不怕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方才的表現(xiàn)也不是因為澹臺翟。可剛剛他突然掀開簾子,陽光剛好照到你身上,再加上你之前說的一句話,華兒可還記得?”
她說她不喜歡陽光。
“還有嗎?”九華輕笑。
“你到崇明一月有余,其中只有五日春暉,而這五日,你都閉門不出。”
澹臺衡玥將扇子合上,附身朝她靠近,臉上盡是邀功行賞。
“我說的對不對,有沒有獎勵?”
將她拉進自己身旁坐下,揉進懷里:“以后所有白日,我來為你打傘。其余的你不說,我不問?!?p> 澹臺衡玥說完在她紅唇上偷了個香,雙目緊閉靠在車壁上。
九華身上還有他想不清的東西。既然她不想說,那么他就等,等到有一日九華愿意分享她生命中的每一件事。
還有熾翎,它的勢力太大,僅靠他們兩人難以對付,就算再加上一個藍若戚都很吃力。
在他的看來,熾翎是他和九華的家事,而藍若戚只不過是個半道上出來幫忙的。
所以京城必須加快動作才行,不能再拖。
這次“中毒”事件應該可以牽幾人出來,只是來人莫讓他失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