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劫獄
奈何里面的女人雙手雙腳均被鐵鏈鎖住,牙齒咬的磕磕作響,面目扭曲,再也不見當(dāng)日的風(fēng)光。
“你!一定會不得好死!”她丟出這一句話,秀拳緊握,閉上眼不再看九華。
九華此番來本是想著她能不能看出自己與她的共同之處,想來是沒有,只好只身回到太華。
鶴央見九華安全歸來,才長出一口大氣,他差點就同鶴雁夜闖皇宮了。
鶴央將一封信紙交給她。
“人扣下了嗎?”九華將信紙放在燭火上,一縷黑煙飄起,順帶著淡紅色的火苗。
鶴央搖頭:“張琦與他打斗之時受傷,被他逃了。”
說到此處,九華微微一怔,張琦的武功是自己親自訓(xùn)練的,不說他天下無敵,好歹能打過他的少之又少。
“張琦來消息說,那人仿佛和您一樣,速度快的驚人。”鶴央接著一席話讓九華更加確定了他的身份。
既然林桀為吸血鬼。
那么太后呢?
她也是嗎?
不過吸血鬼身體各種機能都被破壞了,為何還會有孩子?
他來是單純的下賞金任務(wù)還是為了誰?
林姑娘?
“備馬車回暗火,命人將太后看著,暫時不急?!?p> 九華吩咐下去,林桀重新出現(xiàn)在啟商,下自己的追殺令下到她的地盤兒了。
那就陪你,玩玩兒?
本來想等三日之后將人直接帶走會省事兒很多,看來現(xiàn)在不得不劫人了。
刑部大牢。
張大人見九華方才來過,也是好生好氣的和她說話:“姑娘,剛剛是因為皇上的吩咐,這次實在是有些為難本官了?!?p> “你不為難?!彼揪蜎]想過要讓他帶進去。
那人還沒來得及仔細(xì)想想九華的話,兩眼一黑頭倒在了案桌上。
九華接下了他腰間的玉佩,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大牢。
里面的林姑娘好像又被用了一次刑,更加虛弱,衣衫發(fā)絲早已經(jīng)被打濕,此時徹底暈了過去。
九華一腳將牢門踢開,外面的獄卒聽到聲音立刻拿著提著刀進來。
“有人劫獄!”
“有人劫獄!”
牢里的女人被打斗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眸:“怎么?沉不住氣了?”
話里的譏笑被九華聽在耳里,兩三下解決掉這些人,將栓在她雙手的鐵鏈直接扯斷。
“你……”
九華有些嫌惡的看著她,鮮血浸濕了她原本粉色的衣袍。九華雖說愛血,可她的狀況實在讓她下不去手。
她從一個比較矮小的獄卒身上拔下一件外袍扔給她。
“換上!”
衣袍蒙住了她的頭,看不清表情。只有微微顫抖的身子說明她此刻已經(jīng)氣急,奈何打不過九華,只能看她臉色。
她很清楚僅憑這些人打不過九華,今晚她勢必要跟她走。只能在路上想辦法能不能留點線索,讓他們快點找到自己。
脫下身上早已經(jīng)不配稱為衣服的東西,一些傷口和布料粘在一起,撕下的時候難免弄疼傷口,她輕聲嚶嚀一句。
“嘶!”
她本來就比較嬌小,此時不算大的灰色袍子穿在她身上也是大了許多。再不說后背大大的“獄”字,實在有些滑稽。
九華這是才算點點頭,勉強能接受,把她打暈后扛在肩上就出了刑部。
官兵已經(jīng)得到消息有人劫獄,將外面層層圍住。九華也不跟他們打,直接腳尖輕點從這個房頂躍到那個房頂,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到了城外樹林,鶴央鶴雁早就備好馬車在此等候。
九華將人扔進馬車,身上本就有傷的女人因為突如其來的碰撞讓不少血液滲透出來。
“走吧!”
一輛馬車在行駛在小道上,他們從頔虹出來已經(jīng)半月有余,一路上馬不停蹄地趕路,皇帝倒是沒有下懸賞令。
他從林姑娘身上套不出話,遲早要把人交給九華的,劫了便劫了。
只是劫獄和姬灃塵主動交人又是兩回事。
姬灃塵是那種吃了虧往肚子咽的人嗎?九華明擺著打了他姬灃塵的臉,又豈會輕松放過她。
林姑娘一路上除了吃飯的時間其余都是暈著的。
九華對她下手沒輕沒重,輕了少暈會兒,重了多暈會兒。
“主子,張琦說一直沒找到林桀的消息?!?p> 找不到林桀是九華意料之中的事,林桀能消失一個二十年,也能消失兩個,三個,四個直至更多。
“一切等我回到暗火再說,太后那邊派人盯緊一點?!?p> 太后還在頔虹,林桀顯然對她的生死并不是很在意。
他能扔下太后林珺瑤獨自在宮內(nèi),對她不聞不問,要不是太后爭氣懷孕又加上自己有手段怕是早死了。
隨后目光撇向倒在馬車內(nèi)的女人,為何林桀與她一樣,地上的女人卻不同?
寒冬臘月,凜風(fēng)刺骨。
西瓊崇明山頂,常年深雪不化。
一銀發(fā)男子跪在殿前,肩上積起一層白雪,原本一張淡紅色薄唇此時已經(jīng)蒼白不已。
殿內(nèi)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你可知錯?”
殿前人像是回想起一樁美事,藍(lán)色眼眸里全是笑意:“不知!無錯!無悔!”
“如此,你便跪著吧!”
細(xì)小的雪花開始密密麻麻的下著,寒風(fēng)卷著雪花打在他臉上。
終于,雪越下越大,風(fēng)聲像是狼嚎一樣充斥著他的耳朵
他跪在殿前,雙眸緊閉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