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支走了歐本這個刺頭,可以說問題解決了大半,看見圍觀的群眾還有很多,她有些不滿,于是說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工作人員把這些群眾請出去,我要為這位病人進行診治?!?p> 歐本這個當事人走了,圍觀群眾覺得沒什么看頭,也就離開了診療室。有些人就是這樣看熱鬧不嫌事大,碰到一些糾紛總想著進去看一眼,湊湊熱鬧,其實這是人的一種陋習,也不能全怪他們,有時安妮也對一些事產(chǎn)生八卦。
治療室只剩下安妮,鋒還有昏迷的小九,剛剛鋒一直默不作聲,他一直想看看這個醫(yī)院到底會派什么樣的人來處理這件事,在他看來,所有的醫(yī)院都一樣,不是請保安就是打電話報警,他都有種覺悟,大不了在這個醫(yī)院大鬧一場,之后帶著小九離開。
所以他一直在看安妮的安排,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個醫(yī)生好像沒有想象中那么不堪,她處理得非常恰當,沒有多余的廢話,甚者可以說很雷厲風行,直奔效率,三言兩語就把問題化解了。
不用報警轟人,還要繼續(xù)為小九治療,鋒很期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鋒轉(zhuǎn)過身,這回他終于正對面著安妮,只見這個醫(yī)生穿著白大褂別有一番風味,將她那完美的身材完全暴路出來,鋒承認這是他至今見過的最美的美女醫(yī)生,而且對方的年紀很年輕,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微卷的咖啡色頭發(fā)很有年輕人的氣質(zhì),精心粉飾的臉頰看上去賞心悅目,就是圓潤而又不覺得油膩的小嘴唇也令人感覺很姓感。她此時用一雙專注而認真地眼神在觀察著小九,而自己在她面前就猶如空氣一般,仿佛不存在。
不過鋒一點都不介意,只要她能夠為小九治療,鋒可以忍受任何委屈,小九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能夠代表一切。
“她的體內(nèi)有一股狂暴的能量不受控制,那股能量正在不斷地破壞她體內(nèi)的生機,這不像是天生的異能者,更像是后天……”安妮微微蹙起眉毛,這是一件很棘手的病例,如果她猜得沒錯,這很有可能是典型的人為制造。
“不錯,她體內(nèi)有不相容的靈能晶粒!”鋒這時候很配合,他已經(jīng)從剛才的話語中看出面前這位美女醫(yī)生有著真材實料,不像之前的歐本只會裝模作樣。
“嗯!”安妮沉思了一下點點頭,表示這樣就可以理解,然后她略帶詢問地語氣說:“之前是不是都用化療這個方法?”
安妮從她的皮膚中看出有明顯做過放射性治療的痕跡,對此有些猜測。
“只有這個方法能夠有效地印制靈能晶粒的暴動,其他方式都沒有效果!”鋒回答得很簡潔明了。
安妮的眉頭皺得更緊,因為這個方法好是好,但是會嚴重傷害女孩的身體,讓她在治療的過程承受巨大的痛苦,化療過后身體也會變得異常地虛弱,很少人能夠忍受得了那種非人的痛苦!
身為女性的安妮,看到面前這個孱弱的女孩,一股猶憐之情更加濃厚。
“嚶……”小九昏迷中不自覺痛苦呻吟了一聲。
鋒立馬感覺心如刀絞,連忙說道:“快點給她進行化療吧!”
安妮之前沒有下定決心,因為她真的很擔心小女孩,想要為她減輕痛楚,她在思考有沒有什么其他的方法來對此進行代替。在她的印象中,這種病例跟之前她接手的一個病人很相像,她剛剛就是在猶豫要不要對此進行嘗試,不過如今小女孩那么痛苦,她決定還是先用老辦法將她的病情穩(wěn)一穩(wěn)再說。
“你先在這里等幾分鐘,我去安排。”說完安妮轉(zhuǎn)身走出診療室。
鋒以為這次還會像之前那樣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誰知道連一分鐘都不到,立馬有幾個護士推著床架進來,將小九抬上床架之后推往化療室進行化療手術(shù)。
鋒焦急地在手術(shù)門口徘徊,雖然安排了手術(shù),但是他還是很不放心。
手術(shù)室里,安妮已經(jīng)換上藍色大褂,全身包裹在防輻射服里,她的眼睛很專注很認真,命令有條不紊地發(fā)出:“啟動血液透析裝置,分析靈能晶粒屬性,能量一級啟動。”
“二級!”安妮的表情很嚴肅,即使隔著防護服也能感受到她此時的鄭重。
“三級透析!”
“好了,接下來關閉透析裝置,開啟化療射線,先從頭部開始……”
化療手術(shù)室內(nèi)全部是這個醫(yī)院最優(yōu)秀的醫(yī)生和護士,此時都被安妮叫來,配合著對小九進行化療手術(shù),整個手術(shù)從開始到結(jié)束整整花了十八個小時,累得許多人滿頭大汗,要是沒有充足的體能和專業(yè)的訓練,他們是堅持不下來的。
不過沒有一個人有怨言,因為他們知道最累的是安妮,她是這次手術(shù)的主治醫(yī)生,她的每一次抉擇和命令都承受巨大的壓力,外人或許不知道這種壓力,但是身為醫(yī)生和護士助手,她們深深知道每一個命令的下達可能就是決定一個人命運的時刻。
手術(shù)燈熄滅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批人在進行換崗。安妮醫(yī)生脫下防護服,走出手術(shù)室,看見那名黑衣青年還是筆直地站著,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卻沒有立即出聲詢問,這點讓安妮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有多少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亂了陣腳,而面前這個黑衣男子小小年紀卻已經(jīng)如此沉穩(wěn)。
正如安妮想的一樣,手術(shù)結(jié)束,不管結(jié)果如何,都沒辦法改變,唯有的,只是等待,等待結(jié)果,然后做出應對,這些年鋒已經(jīng)習慣了等待,不差這一秒。
“手術(shù)很成功,已經(jīng)對靈能粒子的屬性進行針對性地抑制,小妹妹現(xiàn)在情況算是穩(wěn)定下來,不過暫時還沒有蘇醒,你需要等一段時間?!?p> 安妮說完就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她確實累了,即使身為異能者的她也不是鐵打的,十八個小時從著手準備到安排人員。第一次面對陌生病例需要進行分析,然后安排治療步驟,最后再進行針對性化療,這當中還要承受超乎常人的壓力,精神必須時刻保持清醒,身體素質(zhì)也必須扛過這漫長的十八小時,她不像其他助理醫(yī)生和護士可以輪換,她必須一個人堅持到結(jié)束。
難以想象就是這么個年輕的姑娘就能主導這么高難度的手術(shù),說出去也許有些人可能不會相信。
她年齡并不是很大,她從小就對醫(yī)術(shù)就有著極大的天賦,許多成年人正在學習醫(yī)學理論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進行醫(yī)學實踐。她如今二十多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刻,卻早早坐上了科室主任的位置,或許只要她想,連索羅城最好的維納斯醫(yī)院院長的位置都可以是她的!
“謝謝!”
鋒難得在最后時刻發(fā)出一聲感謝,安妮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里,就連她刻意隱藏的疲憊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睛,誰對九兒好,他心里面清楚得很,過往醫(yī)生對比讓他對安妮這個人產(chǎn)生了好感,鋒很少有對陌生人表達善意,安妮就是其中一個。
“哦,忘了說,你趕緊去把賬給交了,就在門口收費處那……”
遠遠的聲音傳過來,把鋒少華剛剛萌生的善意全部打消了,這化療的費用可不是一般的貴。
只有在繳費的時候你才能感覺到醫(yī)院就是個無底洞,就好像鋒此刻的心情,一次化療費用五萬多宇宙幣,扣除林云拿給他的,剩下的零頭他勉勉強強能夠湊得上。
真是應驗了一句話,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不管在哪里,沒有錢你都寸步難行,接下來的伙食費相信會給鋒造成一定的困擾。
安妮返回自己的辦公室,脫下外套,稍微洗漱一番之后,泡起一壺茶,然后愜意地坐在搖椅上。今天的工作算是結(jié)束了,接下來應該沒有什么事,她也可以回去好好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但是安妮知道自己一定不會睡得香,她拿起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小口,苦澀的味道立馬盈滿她的咽喉,然后一股淡淡地清爽隨之沖刷她的四肢感官。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小女孩被異物粒子折磨,渾身滾燙痛苦的模樣。
“難道只有化療這種方法嗎?但是這方法也治不了根源,那女孩遲早會被異物能量給撐破,即使不被撐破,這種不相容地異物粒子長期存在于體內(nèi)也是一種折磨,很多人都承受不住,更何況是她這個小姑娘?”
安妮并沒有因為手術(shù)成功而感到舒心,相反她憂心小妹妹的病情,想要為她找到徹底地解決辦法。
“可不可以用那個人的藥物?她的藥物是專門請了許多八品醫(yī)師進行聯(lián)合研究,甚至連小藥圣也有參與?;ㄙM了大量的財力物力之后,最終被他們研究出一種能夠暫時化解血液異物的藥劑,只不過這種藥劑也是治標不治本,到了一定的藥效期,異物質(zhì)還是會再次出現(xiàn),而且下次發(fā)作起來更加嚴重。但不管怎么說,這種藥劑也比化療手術(shù)要安全,而且沒有疼痛,對身體更沒有傷害。如果可以再對藥劑的周期進行一定的改良,未必不是一種好的解決辦法!”
安妮嘆了一口氣:“只是那個人會不會幫她,畢竟他們可是魔神星來的,那個黑衣青年好像還是一個魔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