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跟著西澤來到通道口,只見西澤在守衛(wèi)那里簡單的跟人說了幾句,那守衛(wèi)趕緊笑臉相迎,甚至主動帶路,領著林云他們進入地下建筑,這點讓林云有些佩服西澤的交際手段。
還沒走到樓下建筑,喧鬧的嘈雜聲就已經傳入耳朵,這讓林云更加好奇里面的情景。
“到了,貴賓您慢慢玩,有什么吩咐隨時都可以叫我!”那守衛(wèi)討好似地對西澤說道。
西澤微笑點頭表示理解,并伸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樓下的建筑就像是古羅馬的斗獸場,中間最低的地方圍城一個圓圈用來相互比斗,旁邊四周都是高高的觀眾座椅,此時座椅上擠滿了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艷麗服裝的貴婦,有叼著煙斗的商賈,總之社會上各行各業(yè)的人都能在這里找到相應的面孔,當然他們大都是星際來客,各種牛頭馬面,奇裝異服,相反本地土著很少。
“打呀,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撕爛他的嘴,咬他!”
“草泥馬,什么沙幣玩意,到底會不會打架,浪費老子鈔票,信不信你出來老子找人弄死你!”
“……”
他們這些人手上拿著鈔票,嘴里喊著各種臟話,就是為了讓自己買中的斗者能在比斗中獲勝。
其中一個身材矮小,戴著一頂小氈帽的賓客,揮舞著一大竄賭票在賣力吆喝。
西澤帶著林云走了過去,西澤對那個矮人說道:“我說范西,你這賭徒的老毛病還是沒有改掉啊,又在這里開賭了。”
那個矮人正聚精會神的觀看著斗獸場里面的情景,陡然被人打擾,很不開心,剛想要謾罵一下這個沒有眼力見的家伙,抬起頭來看到是范西,表情很詫異,但立馬堆滿諂媚的笑容:“我以為是誰,原來是星際宇航員范西老哥,怎么,什么樣的風把你給刮來了。”
“哈哈,沒事就不能來找你聊天嗎,我們都多長時間沒有好好聚一聚了?!蔽鳚晒Φ溃骸安贿^這回確實找你有點事?!?p> 西澤將林云拉倒身邊,對小矮人范西說:“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林云,他和他的一個朋友來找你打聽點消息,我就順便帶他過來?!?p> 范西有些疑惑的看著林云,發(fā)現他不是這個星球上的人,倒跟怪星人長得有些像。而林云同時也在打量這個消息通范西,他就是炎黃星本地的土著爪哇人,不過跟外面那些老實巴交埋頭干活的人不一樣,他給人的感覺比較狡猾,兩只眼睛時刻都在轉個不停。
說話的瞬間,下面的比斗已經結束,獲勝者是蠻王,來致魔神星。這個蠻王生得天賦異稟,頭長雙角,擁有四條腿,身軀強壯,武器是一把鋼叉。剛剛就是這把鋼叉將對手輕而易舉地擊敗,如今已經斬獲八連勝,只要在贏下兩場就能得到斗獸場舉辦方給出的最高獎金一萬宇宙幣,這錢已經能夠讓他做許許多多的事情,買很多別人買不到的東西。
“唉,踏馬的,又讓他給贏了,如今這0.5比9的賠率,是個傻子才會去壓蠻王不勝,但是壓他勝出的賠率卻只有0.5,連一倍都不到,相反壓他輸的賠率卻已經高達9倍。大資金壓他贏看似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但是誰知道會不會有意外,要是中途那個蠻王被人收買了,不要斗獸場那個最高獎金,那么這些壓他贏的大頭豈不成了小白羊,任人收割了!”范西在那里一個人總結分析,剛剛他就是為了博蠻王不勝的意外,想貪心那個9倍的高水,結果蠻王又一次連勝,狠狠地打了他一臉,還讓他損失了一部分資金。
“接下來的對陣是來致花仙星仙碟一族的天才少女柳蝶柳少主,還有我們已經八連勝的蠻王,他只要再贏下兩場就能獲得本屆斗獸場開出的最高獎金十萬宇宙幣!”
一個官方的小廝在斗獸場里面大肆宣傳,想要激起那些賓客的最高熱情,然后讓他們頭腦發(fā)熱就大砸資金,那小廝看到賓客的熱情雖說被激起來,但還不夠燃,當下又將聲音拔高:“這最后兩場比斗,我們安排選手簽下生死狀,也就是說在比斗過程中有選手出現意外身亡,那么獲勝者不會被追究責任,一切解釋權都交由官方來處理,當然我們斗獸場不強迫任何人,來這里參賽的每一個選手都是自愿。好了,說那么多,接下來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比賽即將開始,賠率0.3比15,大家盡情地享受吧!”
“嘿嘿,終于輪到了,能不能讓老子發(fā)財,就看你的表現了?!狈段鲝澠鹱旖牵帎艕诺匦Φ?。
“怎么回事?怎么是她?還簽了生死狀?”林云頭腦一陣暈眩,這不到半個鐘的時間,柳蝶竟然成為了參賽選手,而且還簽了生死狀。
“怎么,你認識她?”西澤看到林云異常的反應,有些疑惑地問。
“她就是我說的那個朋友,剛剛她說進來打探消息,怎么一轉眼就變成了參賽選手?”林云有些替她感到擔心,畢竟是簽下了生死狀,別一不小心給打死了,林云對她還是有一點感情的,雖說人家曾經那么無情,但林云卻不是那種薄情寡義。
西澤也隱隱發(fā)現這里面的貓膩,斜眼看了一下消息通范西,此時范西眼神躲閃,有些緊張局促,可能剛剛也聽到了林云說的話。
西澤眼神不善地向范西走過去,看著被氈帽遮住臉龐的范西有些嚴厲地問道:“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說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講什么事情!”范西低著頭躲躲閃閃,想要離開。
西澤發(fā)現平常膽小如鼠,靠賣點小道消息混日子的對方竟然如此不配合,當下越覺得不正常,心里面也更加地火大,他一抬起手就將范西戴著的小氈帽給掀落,登時一條長長地刀疤從額頭一直延伸到嘴角,非常地猙獰恐怖。
“你……”西澤不由吃了一大跳,他記得上次來這里做生意的時候,見到他的臉還是正常的,雖說爪哇人的臉都那樣丑像個老爺爺,但是怎么說也還是正常的,但如今這副滲人的鬼樣,就是見多識廣的西澤也感覺到不能很好適應。
范西趕緊彎腰撿起地上的氈帽將他帶好,一臉羞澀慚愧,這時候他知道瞞也瞞不住了,才嘆了一口氣道:“都怪我太好賭了,原先弄一些小道消息勉強還能混日子,但是后來因為賭博,贏少輸多,欠下的外債越來越多,別人上門討債,沒有錢還,就被債主刮了一刀,算是教訓!”
西澤唏噓,但是卻一點不同情,你都這樣了,還在這里賭,心里甚者還有一點鄙視,以前對他還有一點好印象如今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了,口氣冷冷地說:“那你還在這里賭,難道沒有吃夠苦頭嗎?”
范西搖頭苦笑:“我也不愿意,這不是債主逼的,他說只要幫他這一回,之前所有的債務就可以一筆勾銷?!?p> 看見西澤露出疑惑的表情,范西知道瞞下去也沒什么意義,反正說不說,西澤遲早也是會知道的,當下繼續(xù)解釋道:“那天黃耀來找我,說是只要幫他一個忙,那么之前欠他的所有債務都可以不用還,甚至事成之后我還能得到一筆不菲的回報,我聽后當然愿意了,因為那時候我被很多人討債,苦不堪言,又沒有什么辦法。”
“這是你自找的,你要是好好坐正經生意,會惹上這些麻煩?”西澤適時表達自己的看法。
范西也不在意,因為對他說過這話的人太多了:“你先等我把話說完,今天黃耀來找我,身邊還帶著一位美女,我知道自己要開始干活了。那個美女問我關于炎黃晶的下落,我起先還以為是什么大的事情,原來是這個消息,但是依照和黃耀的規(guī)定,我不能輕易地將消息說出去,因為我發(fā)現黃耀當時正在追求那個姑娘,但是那個姑娘卻對他很嫌棄,所以黃耀暗暗對我指示說讓那個姑娘去斗獸場,只要贏下蠻王,我就將消息告訴她!”
“是你讓她去參加比賽,而且還簽了生死狀?”林云這回也不淡定了,立馬不滿地質問他。
“也不是我逼的,一切都是黃耀的主意,再說了,這簽生死狀可是個人自愿,我可沒有逼她!”范西趕緊為自己找理由開脫。
“你還敢……”林云很不滿,走過去將要抓起范西的衣服領口質問。
“好了,林兄弟,現在打他也解決不了任何事,當下還是好好想辦法怎么解決眼下的情況?!蔽鳚衫碇堑乩亓衷?,因為這時候沖動太不明智了。
林云也發(fā)現自己莽撞了,當下目光移向身穿綠色衣服的柳蝶,她此時已經簽完生死狀,站在斗獸場的門口,而站在她不遠處就是螳螂族的黃耀,此時黃耀一臉擔憂,滿是關切地神情,心里卻暗暗在冷笑:“哼,敬酒不吃吃罰酒,竟然敢對我不冷不熱,等下有你好果子吃,到時候看你求不求我,嘿嘿!或者,我黃耀得不到的東西,即使東西再好,我也寧愿毀掉,絕對不會將它留給別人!”
黃耀看著遠處面容姣好的柳蝶,嘴角彎曲一抹陰險的冷笑,這一切統(tǒng)統(tǒng)被林云和西澤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