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呢,要學會矜持。”小林長賢站起來,語重心長的老父親一樣的說道。
伸手,摸摸頭。
女孩竊竊私語。
“說什么呢?中村,你難道以為我是一個喜歡無緣無故去打女孩子的怪物嗎?”
你難道不是么?
中村翻了一下白眼。
這兩天,你小林長賢“虐女狂魔”的名聲已經臭到了大街上,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自知之明么?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被保木高校所有女生列為“絕對不想和他談戀愛”排行榜上絕對的第一名?如果不是因為我夢里面的那些虛影越來越真實,那種呢喃越來越清晰,那種潮濕越來越冰冷,我有病啊,才來找你?
小林一看中村臉上的那種神色,還能不知道是前面玩的太嗨,人設崩塌,然后就是這種糟糕的結局。
但是怪他嘍?
沒有人知道,上一個世界到了最后,面對整個星球蓋亞意識的反撲,那種狂暴到無法想象的怪獸潮水,那種大山、海水、狂風、冰川、巖漿都妖化成為萬丈巨人的時候,自己是怎么撐下去的?一個無魔高科的世界,被扭曲成高魔低科,就會是那種的比闖入者還要狂暴。規(guī)則轉移中誕生的怪物,如同邪神,根本就是不死不滅。因為殺死了舊的世界,新的怪物們對自己仇恨值到了極點,追殺自己上天下地,窮追不舍。
最后,自己到底是撐到了什么時候,才硬撐過了系統(tǒng)任務時間?
現(xiàn)在,自己又是怎么才安靜了微不足道的時間就開始搞風搞雨,恨不得砸爛這天,砸翻這地,砸碎這個世界所有自己看不順眼的人?
這樣不對。
很不對。
不過,即便已經不對,小林長賢也從來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摸著女孩的頭,感覺著女孩的顫抖,慢慢品嘗著她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這種名為“恐懼”的前菜,看著她眼睛里面的那種“慌亂”的佐酒,欣賞她美麗臉龐上那種有些僵硬卻又如同本能一樣微笑的“尷尬”,如同湯水。
“小林君?我調查過你?!?p> “哦?”
“現(xiàn)在的你,和幾天以前的你,變的太多了。”
“唔?!?p>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p> 女孩突然下定決心,燦爛的笑了起來。
“不要笑話我。我剛才確實害怕的要死,就怕小林君你其實是一個壞人。”
女孩笑。
小林挑眉毛。你這話說的不對勁哦?
難道“我是一個好人”?
“動手吧!”
女孩站起身來,張開雙臂,猛的抱住小林長賢,緊緊的摟住他,死死的摟住他,拼命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翹起腳尖抵著他想把他抵到墻邊卻像撞到鐵柱結果紋絲不動。
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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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二十萬日元,你今天晚上的零花錢?!?p> 香川捧著一個小錢包,傻傻有點發(fā)呆。
結果被荻野夫人沒好氣的捏著耳朵數落了一番:“你看看你,一看就是鄉(xiāng)下的野丫頭。這點錢,是他們賞給你的,今天晚上必須花完,明天早上我會檢查的。你不要想著把錢又省下來,給你那個老媽。我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那么死心塌地。昨天那些錢,你都給她了?”
荻野夫人嘆氣。
香川小心的點頭。
“去吧,去吧,死丫頭,乘現(xiàn)在還自由的時候多去玩玩,等以后···”
荻野夫人說到等以后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干脆打掉香川的手,揚長而去,徑直抓了旁邊桌上一個金毛白西服的牛郎,扯著就去了一個包間。只留下香川,傻傻的看著同行的那些荻野夫人的女助手一哄而散,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
“你好,能給我一杯香檳嗎?”
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香川打定了主意,不去碰這個會所里面所有的圈子,喝一點酒,剩下的錢就換成籌碼去打電動輸掉好了。
“香檳?庫克還是寶祿爵?”
咦?香檳還有牌子?
香川眨眨眼,在吧臺里面那個高大的白俄女酒保的捉狹調笑中飛快的伸出手指,隨便就指著吧臺里面的某一瓶黃色的酒水:“就這瓶,給我一杯?!?p> 鬼了?自己為什么要點哪一瓶?好像剛才突然自己就感覺似乎哪一瓶很不錯的樣子,很適合自己,但是為什么呢?
自己對洋酒一竅不通的???
“羅曼蒂?你確定?”
白俄女酒保的日語很糟糕,說出來的話有一種冰冷的嘲諷味,雖然她其實是在笑。
“一杯?!?p> 果然也就是一杯。僅僅這一杯,就是五萬日元。也僅僅這一杯,就讓香川有了一種薰薰醉的感覺。
酒精度數真的是高。
香川看了瓶子,一個咋舌的15%。香川也不知道高不高,反正她就是有點醉了。
醉了所以就有點放肆。
放肆了就有點膽大。
所以香川試探著解開了裙子領口最上面的那個紐扣。
沒有人看過來,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好,第二顆扣子。
依然沒有人在意。
香川看著熱氣騰騰的大廳,那些燈紅酒綠的女郎,那些暴露出大片大片肌膚的女郎,再看看自己,哪怕解開兩個扣子,連鎖骨都沒有露出來。
那還管什么?
香川換了籌碼,隨便找了一臺電動機。
斜著眼,露出鎖骨下敢紋上的一個徽記,吃吃笑著看著旁邊那個明顯就是吃女人飯的家伙眼睛被火燙一樣的收回去。
香川無來由的嘆一口氣,卻不知道為什么要嘆。
電動機很簡單,反正用來賭博的機器,復雜了就沒有人玩了,而且簡單了也更好操控。
香川沒玩過電動,哪怕是紅白機都是只有看的份,也不知道眼前這個電動到底是什么東西,就看見花花綠綠的一堆東西不停的滾來滾去,一個球不停的來回的彈,刺耳的音樂,彌漫的煙霧,不斷投入的籌碼。
“嗯?”
嘩啦啦---
香川有點好奇,歪著頭,定定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個出幣口,嘩啦啦的流水一樣的不停吐出五顏六色的籌碼。
“這個,是我贏了?”
但是我贏了這一次,又能怎么樣?
“小姐,要不要我們替你把小籌碼兌換成大的?我們里面還有更高檔的臺,那里更好玩的?!?p> “哦?”
香川眨著眼睛,清澈的眼睛反而讓那個前來發(fā)出邀請的中年男人有一絲驚慌。
不過他掃了一樣香川肩上白皙皮膚上的那個黑色紋章,鼻子動了一下,頭壓的更低了。
香川,又嘆了一口氣。
“剛才的那瓶香檳,再給我來一杯好嗎?”
“好?!?
運河畔
這幾天去補電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