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山。
虞朝熠將思榆帶來給了紅纓,并讓紅纓給她換一身干凈的衣衫。
紅纓看著思榆身上披著虞朝熠的衣袍,便問道:“怎的以前沒有見過姑娘?姑娘可是從哪里來到奚山的?”
思榆眨巴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吐出的字語似乎有些不清晰,
“你……怎的會(huì)不認(rèn)識(shí)我呢?我是……”說著,她便指了指自己的頭上。
紅纓依舊不明所以。
“以前你還幫我洗過澡呢!”思榆笑道。
紅纓依舊不明,便直接簡(jiǎn)單粗暴的用神識(shí)探知思榆的原形。然后,便目瞪口呆,“你竟是那木頭,難怪了,難怪了?!?p> 紅纓又看了看思榆那顫抖的身子,便回神過來,“哎呀,我都忘了給你找一件衣裳了。你喜歡什么顏色的?”紅纓又問道。
思榆偏頭一歪,問道:“什么是顏色?”
“我看看,你這般好看的身材和靈動(dòng)的模樣,應(yīng)是襯得青色的衣裙。”紅纓打量了思榆全身,便有了思意。
然后,便找來一襲青色長(zhǎng)裙給她換上。
換上了一身青色長(zhǎng)裙的思榆,果真是別處一格的靈動(dòng)美麗。
思榆看著鏡子前的自己,竟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奇妙想象。沒想到,自己終于能夠化成人形了。也不知道殿下喜不喜歡自己的這番模樣。
然后,紅纓本想為思榆梳個(gè)發(fā)鬢的。可思榆覺得麻煩。最終,紅纓便將她前面的幾縷發(fā)絲盤旋起來,執(zhí)一花冠在上。
這般,很是動(dòng)人。
“殿下呢?”思榆問道。
“你要找殿下嗎?”紅纓頓了頓,又道:“殿下讓我先帶你熟識(shí)熟識(shí)奚山?!?p> 思榆不懂。
“你初來到奚山。也應(yīng)該先了解了解咱們奚山吧?”
“那奚山有什么?”思榆的腦袋里想了很久,才問出了個(gè)所以。
“咱們奚山雖然大。但是人口不多。在這山上除了殿下,還有我、老兔子、玄澈和玄溟,如今再加上你,便又多了一人。”
“你……”思榆眼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紅纓。
“我乃是修煉千年所化的鯉魚?!奔t纓自作介紹。
“鯉魚?你生得真是好看,就像是仙子一般?!彼加芴煺鏍€漫的說,“我曾是木頭的時(shí)候,曾聽人說過很多好玩的?!?p> “呀呀呀,咋的聞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突然,大門一開,便來一名白花子禿頭矮老人,打斷了思榆和紅纓之間的對(duì)話
紅纓見他,便同思榆說道:“他便是我剛聽你說的老兔子老禿,修煉千年,倒是個(gè)吃貨?!?p> 老禿見了思榆這位生人,便滿是好奇,眸光之中便是八卦的色彩,他便來四處打量打量思榆,“哪來的小美人?”
紅纓瞥了他一眼,“你是瞎了嗎?看看,她的殿下身邊的那一塊木頭?!?p> “木頭?”老禿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木頭材質(zhì)極好,當(dāng)中是個(gè)美人。”
“鯉魚仙,什么是美人?”思榆好奇的問她。
老禿看了看紅纓,怎的美人的意思都不明了?她先對(duì)思榆說:“這個(gè)‘美人’之意,很難懂,稍后我便教你?!?p> 思榆懵懂。
然后,她又對(duì)老禿說:“這娃子一問三不知,倒是純潔的小娃娃,你可別在這里搗亂。殿下可是讓我好好教教她規(guī)矩的。
老禿看了看她,挑著眉頭,似乎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一樣,“自然、自然,咱們一起教。”
紅纓將思榆帶到了外面的亭子里,讓她稍作一息。
然后,她便問:“什么是稍作一息?”
她回:“就是坐下來,休息休息?!?p> 然后,老禿便搬來一大堆卷書來,放在思榆面前。
“我老腰不好使了。”
老禿錘了錘自己的腰。
“什么是腰?”思榆好奇的問道。
老禿失笑道:“看來還真的是要好好的教教你了。”
思榆看著他,聽著他說的話,還是有些懵懂。
紅纓就在思榆身邊站著,沒有坐下。而老禿將書搬來后,便拿來一本卷書遞給了思榆。
紅纓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她看了一眼老禿那詭異的面色,便一把搶來了剛落在思榆手里的卷書。
然后落下一眼,便怒道:“這什么?‘如何當(dāng)一名柔媚之極的女子’?”
老禿暗叫不好。然后,紅纓又看了看老禿拿來的其他卷書,都是滿含歪理的卷書。
“你……”紅纓一臉陣紅,有些怒目圓睜的看著老禿。
思榆看著左右兩邊兩人這奇怪之樣,便想著拿起桌上的卷書,翻開一閱,卻被紅纓制止。
“不許看,這書……有毒?!奔t纓艱難的運(yùn)量出了這一個(gè)詞。
思榆歪著頭一臉疑惑。
“你怕什么,這書可是好東西。”老禿道。
“你想死嗎?殿下知曉了你就死定了?!奔t纓嘖了一聲,說道。
“怕甚?難道殿下還會(huì)來看看嗎?竟然已經(jīng)讓你來教了,這種東西遲早她是要學(xué)會(huì)的。這般水靈靈的小美女,得明、得明。”老禿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可是比在妓院的時(shí)候還要......變態(tài)?!奔t纓白了他一眼。
但是,紅纓很快就被老禿給說服了。
然后,這三個(gè)便在亭內(nèi)一起閱讀著這些‘毒物’。
“鯉魚仙,這書中女子為何衣衫不整?”思榆好奇的問道。
紅纓和老禿一聽,便一同湊到了思榆身邊。紅纓拿過思榆手中的卷書,然后,紅纓才看了一眼,手中的卷書便被她給一動(dòng)靈力,毀了。
“你……”紅纓惱羞成怒的看向老禿。
“鯉魚仙為什么把書給弄沒了?我還沒有看完呢!”思榆一臉茫然的看著紅纓,眼睛眨巴眨巴很是可愛。
見了思榆那單純靈動(dòng)的模樣,紅纓身上的氣才消了一點(diǎn)點(diǎn),“你這老禿子,真是齷鹺不堪!”
“作甚?作甚?”老禿故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想著能夠敷衍了事。
紅纓秀眉一蹙,努力的壓制住自己的生氣,便以殿下威脅之,“你竟然讓思榆看這種卷書?你可知被殿下知道了的后果?”
“怎的?”老禿撇了撇眼睛,說道,“你方才不是也同意了嗎?老夫這可是在教思榆什么叫人間世道的紛亂?!?p> 那老頭倒是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什么是世間紛亂?”思榆在一旁聽著紅纓和老禿二人討論的話題,倒是一點(diǎn)兒也聽不懂。
“......”
紅纓和老禿聞聲,便同時(shí)望向了一旁眸光閃爍著靈動(dòng)光芒的思榆。
“這世間的紛亂可分為很多種。”老禿突然一臉笑意的打探著思榆。
思榆好像還是不懂老禿的話語,便搖了搖頭,道:“那你便一種一種的講給我聽??珊??”
“好、好、好?!笨粗加苣前惚逵駶嵉膯渭兡?,他如同是看待一名初生的嬰兒一般。
“好呀,那你就講講?!彼加苄χ牧伺氖?,一臉好奇的盯著老禿。
老禿頓然覺得自己的價(jià)值上升了一個(gè)檔次,他裝作大師模樣,輕咳了幾聲,便準(zhǔn)備開口說話之時(shí),卻聞見了紅纓的聲音,“你當(dāng)真不怕死?奚山規(guī)矩忘記了嗎?禁污穢!禁污穢??!殿下保證不打死你?!?p> 老禿瞥了她一眼,“我這叫舍己為人,你看看這孩子的眼神。我不忍心拒絕你知道嗎?反正殿下把她交給我們之后便不管了,不然你看看怎的殿下還不來?”
紅纓算是悟出了一個(gè)道理來了,這只老兔子若是沒有殿下盯著,怕是無法無天了。
“對(duì)了對(duì)了,鯉魚仙,你方才不是說要給我說說‘美人’的意思嗎?”思榆又扯了扯紅纓的袖子,倒是百般嬌氣,但又不忍讓他人拒絕。
還沒有等紅纓開口,那只老兔子便說:“思榆??!這‘美人’的意思呢,就是生得容貌美麗、相貌出挑養(yǎng)眼的女子?!闭f著,他便看了看思榆。但思榆的臉上依舊是茫然,似乎是沒有明白,“簡(jiǎn)單來說,就是生得美麗,好看得像妖精的人。像你和紅纓二人便是美人。”
老禿此番解釋,思榆便“哦”的一聲明了,“我知道,就是生得像妖精的人?!?p> “對(duì)、對(duì)、對(duì)?!?p> 一旁的紅纓輕哼一聲,冷然道:“歪理?!?p> “剛剛你看的那卷書中衣衫不整的女子便是美得像妖精一般,她們這是為了取得男子的歡心?!崩隙d說。
思榆再一次面露疑色,“那書中的女子便是妖精所化嗎?可是我是木頭所化,是不是就不是美人了?”
老禿呵呵笑道:“自然不是,你是美人。這美人并非是妖精所化,只是一個(gè)形容詞而已。”
思榆聽得似懂非懂,“那美人又為何要取得男子的歡心?”
老禿一聽,便覺得與子可教也,“在山下有一處仙境之中住滿了一堆美人,她們衣衫不整的,是為了能夠取得男子的歡心。自然是為了他們身上的錢財(cái)和想要找一點(diǎn)樂子?!?p> “齷齪不堪?!奔t纓聞之,眉目一蹙。
老禿轉(zhuǎn)向紅纓,“大姐,您這樣的我教不來?!?p> “......”
思榆實(shí)在是不明白紅纓他們的意思,倒是問老禿,“衣衫不整就可以取得男子的歡心嗎?”若是自己像書中女子這般模樣,是不是就可以取得殿下的歡心了?
紅纓眼皮一跳,便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為了讓自己冷靜冷靜,還是要干些別的事情轉(zhuǎn)移注意力的。
“咦?”老禿一陣驚訝,那么快就領(lǐng)悟到真諦了嗎?
思榆的下一句話便讓紅纓含在唇里的茶水給噴了出來。
她說的是:“那我像她們一樣衣衫不整,是不是就可以取得殿下的歡心了?”
紅纓和老禿面面相覩,一臉懵。
“你可知?dú)g心的意思?”紅纓放下手中茶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思榆回道:“就是開心的意思啊!難道不是?”
紅纓和老禿再一次一臉懵。
“是??!”老禿猛地一拍手,便大笑道:“就是開心的意思啊?”
“那你快教教我該如何取得男子的歡心?”思榆躍躍欲試,看起來很是雀躍。
紅纓有些絕望的搖了搖頭,“真是......”
“這該如何取得男子的歡心,也是一番學(xué)問......”老禿正準(zhǔn)備將自己的畢生所學(xué)講給思榆聽,然后,身后便傳來了一陣清冷而又熟悉的聲音,“如何取得男子歡心?”
老禿和紅纓聞聲,身體先是震了震。然后,一扭頭便看見了一身藍(lán)袍加身,銀冠束發(fā),清冷俊逸,一臉漠然的虞朝熠。
“殿下!”二人同時(shí)一驚,迅速、立刻、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前身來到虞朝熠前行禮。
思榆見了虞朝熠,很是開心,便笑顏如花的跑到了他身旁。
“殿下?!彼加芤灰妬砣?,便欣喜至極。
虞朝熠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已經(jīng)換好一身干凈衣裳的思榆,便是如他想象的那般靈動(dòng)如霜,頭頂執(zhí)的一頂花冠簡(jiǎn)易又能夠襯得出她的靈巧可愛。
本想是來看看紅纓將思榆教的如何,誰知?jiǎng)傄粊肀懵牭搅艘恍┪鄯x之語。
“老禿方才所說的‘如何取得男子歡心’是為?我也很想請(qǐng)教請(qǐng)教。”虞朝熠劍目一厲,明顯就是怒了。
“殿下,我......”思榆正想說些什么,便見虞朝熠揮了揮手,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有什么話等會(huì)再說?!?p> “哦?!钡钕乱宦暳畹?,思榆自然是乖乖聽話。不管是什么,她都聽殿下的。
旋即,虞朝熠又將目光落在了老禿的身上,“怎么不說話了?”
“殿下,我錯(cuò)了?!标P(guān)鍵時(shí)刻,什么尊嚴(yán)、面子都要不得。面對(duì)殿下只能認(rèn)慫了。
“錯(cuò)在何處?”他問。
“屬下不該亂教思榆姑娘。”老禿委屈巴巴的說道。
“怎的是亂教呢?殿下,兔子所說的有理?!彼加芡蝗徊辶诉M(jìn)來。
“我可沒有讓你說話!”虞朝熠狠狠的瞪了思榆一眼。
思榆一愣,便不敢說話了。
“告訴我,奚山規(guī)矩你犯了哪一條?”虞朝熠冷冷的問道。
老禿弱弱的說道:“禁污穢......”
“那便罰你將《七則篇》的雅篇抄三遍?!庇莩诶淅涞恼f道。
說著,虞朝熠手一揮,只見桌上的卷書竟然瞬間燃起火焰。片刻不足,便化為塵埃消失。
那一桌可是老禿的珍藏。
老禿一驚,“??!”
這《七則篇》顧名思義有七則,分為清、雅、正、情、禮、尊、仁。這《七則篇》乃是虞朝熠親筆題字,其中的雅篇?jiǎng)t是《七則篇》之中最長(zhǎng)的一篇。而后這《七則篇》便提成為奚山規(guī)矩。虞朝熠在這奚山上除了給自己圖一個(gè)清凈,同時(shí)也為了控制住他們的行為舉止。
《七則篇》是虞朝熠親筆題字的書篇。除這以外,還有三條主規(guī),十一條副規(guī)。而方才老禿自說犯下的‘禁污穢’便三大主規(guī)之一。
有的時(shí)候老禿甚至?xí)J(rèn)為殿下是不是出家了?
讓老禿抄三遍《七則篇》的雅篇,簡(jiǎn)直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一個(gè)老人家手腳又不怎么利索,眼睛有白內(nèi)障什么的,這......不知是要抄到什么時(shí)候了?
“是?!钡?,殿下的命令他又怎么敢不聽呢?
“以后若是再犯,你便將《七則篇》全部都抄了?!庇莩诶渎曊f道。
“是。”老禿正在懷疑人生當(dāng)中。
“看來不時(shí)時(shí)盯著你們的話,怕是這奚山的規(guī)矩都被你們給壞了?!庇莩谙察o,在這奚山上面的每一人幾乎都是被他撿回來的。立些規(guī)矩自然是為了降住他們,平時(shí)什么是該做什么是不該做的。
“紅纓也是,竟然跟著老禿來胡鬧,成何體統(tǒng)?”虞朝熠眉頭一蹙,語氣微怒。
“是,紅纓知錯(cuò)?!奔t纓微微垂眸。
“你們兩個(gè)都給我好好反省反省。”虞朝熠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話之后,便一把拉住思榆,手一揮,便和思榆一起消失在了老禿和紅纓二人的面前。
片刻之后,確定虞朝熠真的離開之后,老禿和紅纓這才松了一口氣。
“殿下竟然狠心將我的寶貝都燒了,真是可惜了這稀世珍寶了?!崩隙d很是傷心的搖了搖頭,感嘆道。
紅纓道:“沒有燒了你的這一條老命就已經(jīng)很好了,我就說不要這樣吧,你就是不聽。”
“可殿下平時(shí)帶回來的人不都是交給我的嗎?你、玄澈和玄溟都是我來教的。當(dāng)時(shí)殿下可沒有怎么管過我啊!怎的這時(shí)便不同了?”老禿正努力的思考。
“行了,殿下肯定覺得你教的實(shí)在是不好。平日里就是你犯的事最多,受罰最多?!奔t纓道。
“哪里?玄澈一手醫(yī)術(shù),玄溟一身武術(shù)。兩人雖然都是殿下名下的書侍,但也可以算得上是江湖高手了?!崩隙d說道。
紅纓笑道:“他們的醫(yī)術(shù)和武術(shù)又不是你教的,那都是殿下傳授的。你得意什么?”
“我得意什么?你敢不敢和我賭一賭?”老禿靈機(jī)一動(dòng),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十一副規(guī)有一禁賭牌博?!奔t纓才不上當(dāng)。
老禿嘖嘖一聲,“我看人都是很準(zhǔn)的,我這一次就和你賭殿下和思榆。”
“你竟然還敢以殿下作為賭博內(nèi)容!你是不是被罰抄三遍雅篇還不夠啊?”紅纓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我是覺得我們殿下對(duì)思榆有意思?!崩隙d笑道。
“呵呵?!奔t纓笑了,“你可知外人和我們是如何評(píng)論殿下的?”
“知道??!”老禿理直氣壯,“劍膽琴心、清冷俊逸、拒人千里、不近女色。”
“你知道還說?我是不會(huì)和你賭的,我可不想被罰抄《七則篇》。雖然我也是希望如此,但也沒有必要和你賭。”紅纓淡淡的說道。
老禿嘖嘖兩聲,便懷揣著心思走了。
……
虞朝熠扯著思榆的手臂,擺脫了紅纓和老禿這兩個(gè)麻煩之后,便帶著她快步朝著自己的主殿走去。
虞朝熠面露漠然之色,那一雙極美的眸子更是露出了鋒利的光芒,他的步伐邁得很大,虞朝熠一步,思榆便要撒腿跑起。
“殿下?!?p> 思榆看著虞朝熠的樣子有些不對(duì)勁,便小心翼翼的開口。
虞朝熠視若無睹,依舊一絲冷光閃過。
“殿下、殿下、殿下、殿下……”思榆一連串的便喊了幾聲。
虞朝熠眉頭一蹙,“閉嘴?!彼Z氣冷然。
頃刻間,虞朝熠只覺得身體一重。
直到虞朝熠回過神來的時(shí)候,竟發(fā)現(xiàn)思榆不知是什么時(shí)候便于后騎在了虞朝熠的身上。
思榆的雙腿纏著虞朝熠的腰間,雙手在上纏著他的脖子。
來自少女的柔軟和氣息,以及她的溫度,虞朝熠都能夠感受得到。
虞朝熠身體一僵,便停下了腳步。
“你……你這是作甚?”虞朝熠感受到思榆那般柔軟的身軀貼近自己,臉上已經(jīng)紅成一片朝云了。
思榆聞聲,便斜過頭來,將自己的下顎抵在虞朝熠的肩膀上。她擺正自己的腦袋,眼眸盯著虞朝熠。思榆的呼出的灼熱氣息不斷的撲打在虞朝熠的側(cè)臉。
除了自己的母親,他那里有過和別的女子如此親近?
虞朝熠身體一僵。
“下來?!庇莩诒M力壓制著自己的氣息,故作冷然的說道。
他現(xiàn)在,連呼吸都是急促的,心跳都是快的。
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