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歸她的父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
而她的女兒則是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安安靜靜的吃自己的飯,并沒有多少言語,秦老頭夫婦二人也知道明小友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所以也是笑著努力的緩和氣氛,這種時候明華也不想多說,安安靜靜吃自己的飯,越說倒是越加的不利,把這老頭的女婿女兒給得罪了一遍。
時間緩緩度過,老頭的女兒女婿一家三口在這里一住就是三日,到了大年初六之時樹上的冰雪依舊還在消融,湖水冰寒刺骨,但太陽的確也更加的暖和了幾分,自從那件事之后那一家三口也很少跟自己說話,自己也樂得清閑,躺在湖邊看著湖上十幾二十個的船只劃來劃去,有大有小,有的有船有幾十人,有的也只有一人,湖泊聯(lián)通其他城市,應(yīng)該是一條水路。
老頭夫妻則是終于跟女兒女婿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一遍,現(xiàn)在也終于沒有要說的話了,所以就又在暖和的柳樹下擺上了棋盤,明華又和老頭下起了棋,他的老伴則是在旁邊看著,她參與這等娛樂活動并不合適,所以一直是明華和老頭博弈。
而另外兩個老頭則是因為最近幾日家里繁忙,又或是大年初六不宜登門等原因也一直沒有來下棋,當(dāng)然也許有其他玩法,踏青春游,等等。
老頭則是一直在詢問明華前日是怎么把孫女給摔成那樣的,肯定有明華的原因,而明華則是如實的說了那日的情形,老頭卻是不以為然,又要笑著批評幾句才甘心,給他找的機會要好好把握等等,還趕快催促著明華想辦法修復(fù)女兒一家三口的關(guān)系。
邊下棋邊說著明華就看向了湖里,此時對方的一家三口也在湖上劃行,在太陽下在巨大的湖中心豈不是美哉,十幾二十只船劃來劃去所謂的陶冶情操,水面微微反光,明華不在乎的道:“你孫女也不會看上我這沒文化沒能力的窮小子,修不修復(fù)關(guān)系都是一樣。”
老頭聽聞小子的自暴自棄之語,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嚴(yán)肅道:“誰說我孫女看不上你?!笨戳丝醋约号赃呑睦习椋值溃骸澳侨諏O女在屋里都說了,摔著都是她一人的事,并不關(guān)明公子的事?!闭f著老頭又是看著懶散的小子,說道:“你聽聽,我孫女這不是明擺幫你開脫嘛?!?p> 明華聽聞這等當(dāng)時自己沒有聽到的對話也是依舊沒有絲毫的動搖,但也的確不能太過了,不然這老頭可就真的要把自己給趕走了,嘴里無所謂道:“行吧,有機會嘗試一下,但希望應(yīng)該不大,畢竟一個是豪門世家,一個卻是身無分文的苦力,根本就門不當(dāng)戶不對。”
老頭聞言卻是頗為的不信,說道:“你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什么身無分文的苦力,肯定是某個.....”
說著老頭也是沒想出來像這小子這般視金錢如糞土,整日只想睡覺,但談吐樣貌均是不凡之人到底應(yīng)該是怎樣到底一個人,他的的身世背景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模樣,真的非常好奇,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絕不是什么窮苦力。
明華聽見這老頭什么都不信也是有些不好說什么,看著湖面的各行船只,感覺似乎又刮起了春風(fēng),又塔塔的落棋道;“隨你這老頭信不信?!庇謫柕溃骸坝袥]有興趣去湖上觀賞一番?!?p> 老頭看著湖面的寶貝孫女,發(fā)現(xiàn)此時似乎寶貝孫女也在看向此處,春風(fēng)吹來,湖上各種人影極多,一條頗大也豪華的船上正有五個手持白扇,俊秀異常的富家公子,五人站在船上口手齊動,對著這湖泊周圍指指點點,談吐氣質(zhì)等均是不凡,后邊則是有一個專門撐船的船夫。
五人說話之間船就從老頭乖孫女家的船旁經(jīng)過,雙方的船差距也不大,上面還有專門供休息的小屋,可見其大小,并且也都是各有一個船夫撐船,五個白衣公子當(dāng)中一個率先就瞧見了不遠處船上的三人,又一眼就相上了那春風(fēng)拂動頭發(fā),伸手挽了挽了挽的女子,模樣清麗脫俗,穿著更是清麗淡雅,堪稱是他見過最為養(yǎng)眼的女子。
當(dāng)即就是激動的拍了拍似乎隱隱與此人為首的一個站在最中間前方的俊秀公子,手上的白扇指著那船就激動的壓低聲音道:“李兄,你看那小女子如何,就左前方只有三人的那船上?!?p> 正和旁邊幾個人說著各種有趣話題的李姓公子聞言也是趕緊一搖白扇的就看了過去,看見那女子之后也是忽然眼睛一亮,白凈的臉上露出一副頗有些興趣的模樣,當(dāng)即就對著那提醒他的人小聲說道:“你趕緊去叫船夫把船靠過去,我要過去結(jié)識一番此女子。”
那人見李公子果然對此人有興趣也是一個興奮,應(yīng)了一聲就趕緊從船上休息的小木屋進去到船尾指揮撐船老頭。
旁邊各種和李姓公子說話的三人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那絕色的小女子,又見李兄的反應(yīng)邊上一個更是對著李公子迎合道:“此女氣質(zhì)樣貌俱佳,跟李兄的確很般配?!?p> 另外兩個卻是哈哈笑著點頭稱是,齊齊出聲道:“此女的確算是一絕啊,沒想到在這小鎮(zhèn)之中竟還有這般靈動的女子,當(dāng)真是有些意外?!?p> 中間最前面的李公子聽著旁邊三人的稱贊之言更是笑著點頭,白扇一搖頗有氣度風(fēng)骨爽朗出聲道:“此女的確非常不錯,三位朋友且看我過去結(jié)識一番,到時只管在旁替我漲漲氣勢即可?!?p> 三人馬上也是搖起白扇,靜觀周圍景象,穿得也還嚴(yán)實,呼出熱氣也清晰可見,依舊是靠邊的那個頗為會說的出聲笑道:“李兄只管放心前去即可,我等定給你助威,一個落后小鎮(zhèn)女子能夠結(jié)識李兄已是莫大的機緣?!?p> 此人旁邊二位照著暖陽,五人都是齊齊的一襲白衣,站在船頭,遠遠看去耀眼不已,二人也是附和道:“呂兄說得在理?!?p> 柳樹下靜靜看著孫女方向的老頭看見遠處五人白衣船只的行進方向也是一楞,臉龐微微怪異的思量了一秒就對著老伴以及明華笑著說道:“還是咱孫女太過耀眼了,走到哪都要吸引一批愛慕之人。”
半躺的明華和坐著的老頭老伴也是應(yīng)著老頭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去,看了一會聽著路上的聲音,回頭的老頭老伴臉上有些得意之色,說道:“咱孫女的美貌在京城可都是出了名的,這幾個花花公子被吸引也是正常的?!?p> 明華緩緩笑著,塔的一聲放下一顆棋子,似乎認(rèn)同老頭老伴的話一般,點了點頭,悠然道:“的確,趙小姐的人文修養(yǎng)等方面都非常的不錯。”
明華說著只見遠處的兩條船就靠在了一起,五人當(dāng)中就走出一位站在船頭和對面是三人交談了起來,在早晨的陽光之中有些青霧,其他十幾二天條船則是依舊在湖中劃來劃去。
明華卻是突然心血來潮,對著對面棋盤的二人問道:“二位老人家可知道這遠山鎮(zhèn)的林府在哪個位置?!?p> 兩個老人都是看著湖上的動靜,一副很關(guān)切的模樣,老頭則是也不回頭,依舊看著湖泊說道:“你小子怎么沒事會關(guān)心這些事情,有些不正常?!?p> 老頭的老伴倒是看了眼微笑著的明華又看向了在交談的兩條船上之人,嘴里問道:“明小友不會是跟林府有什么關(guān)系吧。”
明華搖頭,老頭專注著湖上的動靜棋盤也沒動,手里拿著棋,看向內(nèi)側(cè)濕滑的路面,說道:“沒什么關(guān)系,打算到時去林府當(dāng)苦力掙些銀兩花?!?p> 說著明華也是覺得周圍沒了看處,也就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湖泊,此時幾人似乎還在交談之中,五人的那條船也總是那位年輕人在前面不時的搖著白扇說話,而后面四人似乎也手上動了動,笑著說了些什么東西,而三人船上的父母則是互相跟那人說著,并時不時的看看旁邊的女兒,遠遠看去似乎雙方聊得都挺開心。
專注的二位老人還在柳樹下看著,老頭也就笑著答道:“就你小子的懶樣還會去下苦力,我看怕是又去騙吃騙喝吧。”
明華躺在躺椅上,腳上臨近清澈的湖泊,看著湖上的場景,軟綿綿道:“不會,跟著二位老人吃就足夠了,林府的飯菜沒你們做的好吃。”
說著之間湖中兩船之人有了動靜,但似乎這動靜不是什么好的動靜,遠遠只是看見那趙姓之女似乎直接指著對面五人就說了什么,似乎聲音還有些大,在湖岸的明華都聽隱隱聽聞了聲音,但只是一聲很微弱的回音。
而對面五人似乎也有了動作,都是拿著白扇站在了船頭指著女子說著什么話,遠遠的一些船只之上也是站了許多的圍觀之人,都是一副看好戲指指點點的模樣。
而他的父母似乎倒沒有女兒激動,卻還稍微的勸阻模樣,但同樣有些不正常的樣子,倒是那最前面帶頭的白人之人似乎還頗為淡定,緩緩扇著風(fēng)說著什么。
在岸邊的明華才剛剛一看向湖內(nèi)就出現(xiàn)了這般動靜,倒還微微的一楞,憑著敏銳的聽覺視覺倒的確也隱隱的聽出了一些端倪,似乎在吵架,那趙姓之女似乎很憤怒,直接罵起了對面之人,而她的父母則是似乎有所顧慮的模樣,攔住了女兒的沖動之舉,但此女嘴里還在一直的出聲,對面五人則是沒有那么沖動的模樣,但好像是在進行言語上的嘲諷。
這副模樣落在二位老人的眼里自然是有些焦急擔(dān)心了,一把年紀(jì)卻還想要趕緊找條船過去看看,但周圍根本就沒有船,有可能也被租去了,所以只能在站起來在湖邊觀望,而明華則是依舊躺著靜靜看著湖上的場景。
沒一會湖邊也聚集了大批路過之人的圍觀,原本安靜的地方也變得嘈雜了起來,對罵沒一會,似乎女子的父母也忍不住了的模樣,也是手指著對方開始說話,而對面船上的五人則是依舊風(fēng)度翩翩的搖著白扇平靜出言,似乎是罵人都是有些氣度的模樣,的確也把對面的三人罵得是離去又咽不下這口氣,不離去似乎又不站上風(fēng),過去打一頓也肯定打不過對方。
老頭夫妻二人也終于無法無動于衷的看下去,直接沿著湖邊找船去了,又過了一會趙姓女子終于也忍不住的開始摸出兜里的東西扔了過去,什么首飾等等的東西,見這一幕明華實在是感覺有些好笑,就像是傳說之中的潑婦罵街一般,而對面的五人似乎也有些氣憤的模樣,但卻是按兵不動,稍微的閃躲了一番就行,兜里的幾個首飾估計也不扔不了幾下。
忽然之間扔收拾的女子心里氣節(jié)一個沒站穩(wěn)又被吹來的春風(fēng)一刮,就從有些微微晃動的船上掉了下去,砰的一聲就干脆的掉進了冰冷的湖里,頓時明華旁邊以及其他地方的圍觀之人猛的發(fā)出一聲驚呼,奔走尋找船只的老頭二人更是心里一涼,趕緊擠開人群心情沉入谷底的看著湖里景象。
只見也在指著五人說話的父母也是急忙在船里尋找東西想要把女兒拉起來,但船里那有什么東西,只有船夫撐船的船漿罷了,船夫自然知道性命攸關(guān)也不需要說明就把船漿拿起朝著落水并不會游泳的女子伸去,但在水里拼命掙扎的女子腦袋沉入水里神智不清,一時半會也沒抓住。
而所有的有錢之人基本上都不會游泳,所以父母也是趴在穿上拼命呼喊,卻無能為力,對面船上的五人見這更是得意,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白扇指著落水女子嘲笑連連。
明華見這實在是無奈搖搖頭,此時周圍之人太多,自己再一施展煉體術(shù)的輕身功法以后勢必會受到些影響,但誰讓自己在老頭家白吃了那么多頓飯呢,所以也不可能袖手旁邊了,不然也的確對不起這好心的老頭。
想罷明華就從躺椅上起身,身體不需要任何的緩沖跳躍就憑空踏著清澈的湖水朝著近百米外的船只而去,腳下的白鞋穩(wěn)穩(wěn)的踩在湖面,擊起了輕輕的波浪,旁邊站在湖邊圍觀之人更是一驚,等再一看之間白衣人影早就踏出了十幾米,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也許有人認(rèn)出踏水而去之人是誰,就是那力大無窮之人,又或是那在雪天脫了衣服之人,又或是不認(rèn)識此人,在湖邊再次奔跑而去的老頭夫妻二人聽聞周圍之人的驚呼才是再次不自覺的看向了湖面,隨即二人微微跑動的身體就是一頓,焦急的臉上瞬間就轉(zhuǎn)變?yōu)檠陲棽蛔〉恼痼@之意,剛剛他們慌亂之中也早已忘記了這位認(rèn)識十幾二天的明小友。
卻也怎么都沒想到喜歡躺著睡覺的明小友居然有這等不似凡俗的能力,在湖面就像走路一般踏步,但就是不會沉入水底,也不曾濺起絲毫的浪花,平平靜靜,看著像是走路,但眨眼之間就要到達孫女落水之處。
倆老人也停在了湖邊愣愣看著這一幕,以往雖然覺得明小友肯定不簡單,但也沒想到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