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天圣壇主看了看在列的破夜軍和封陽帝,感覺封陽皇帝的話無從反駁,沉思了片刻道:“那你便與我壇中年輕晚輩較量。若你戰(zhàn)勝,便可以參加此次破夜。但無論如何,你的老爹都不可以離開。若你成功破夜,我便等你回來告訴眾人異夜的秘密。不過我只等你一月,一個月之后你還無蹤影,你的老爹也還是今天這般嘴硬,那就休要怪我狠心?!?p> “一言為定!”蘇三生看了看滿身是血的老爹,老爹此時被尖刺控制在地,根本無法起身。他的眼神之中也透露出了怪異的目光,似乎又有著希望又充滿絕望,又有無盡的苦澀。
蘇三生忍痛閉目,轉(zhuǎn)向天圣壇的一眾弟子:“你們輪番來吧,戰(zhàn)敗一次算我輸!誰敢與我一戰(zhàn)!”
“哼!還真是猖狂!小武,你陪他比試一場吧。”此時還癱跪在地上的三神師,朝身后的一位弟子使眼色道。
“是,師傅?!焙谂鄣茏幼叱鋈饲?,將自己的巨大的黑帽子摘了下來,只見其中是一個二十歲左右,肌肉強(qiáng)壯的年輕人。
“天圣壇神跡分壇弟子,玄武!”那名天圣壇弟子昂首注視著蘇三生。
“你既然是異夜之子,那一定是不祥之物,我待會兒不會手下留情,會將你斬殺!”那強(qiáng)壯的天生壇弟子正義凜然的對蘇三生說道。
玄武將黑袍脫下,里邊露出一身皮甲,他的腰中竟然別著一個巨大的狼牙鐵棒。
不等蘇三生作任何準(zhǔn)備,那玄武就掏出狼牙棒直接沖到蘇三生近前,蘇三生迅速從乾坤武囊喚出盾牌,噹噹噹!蘇三生硬扛了三下狼牙鐵棒猛擊。響聲雖大,這玄武也力大無比,但蘇三生卻輕易的著將這三擊擋下。
噗嗤一聲,那玄武被攔腰斬斷,他的實力與蘇三生相差甚遠(yuǎn)。蘇三生早在抵擋錘擊同時喚出了鐮刀,玄武魯莽輕敵,根本想不到蘇三生那鬼神莫測的乾坤武囊之威,不知不覺之間便被蘇三生得手。
蘇三生緩緩收下盾牌之后右手里的鐮刀:“一個!暴力軍團(tuán)之仇還差六十六!”
蘇三生有些雙眼發(fā)紅,咬牙喊道:“下一個!”
“我來!”
“大膽妖孽,還敢說為反賊復(fù)仇?必將你碎尸萬段!”一個手持大刀的天圣壇弟子從人群中走出。蘇三生同樣喚出一把大刀與他戰(zhàn)斗了起來。不出十回合那天圣壇弟子的人頭便被蘇三生一刀砍飛。
“六十五!還有人嗎?”
唰!蘇三生感覺面前一道黑影襲來,他迅速撤身,驚險閃過,看清黑影是一個長滿尖刺的鐵球。
一個手持流星錘的天圣壇弟子走出,那流星錘似乎有運(yùn)動機(jī)關(guān),錘頭與錘柄連著鐵鏈,錘頭一擊撲空便被迅速吸回。
那天圣壇弟子仗著武器的奇特,始終與蘇三生保持著四五丈之外的距離,每一錘甩出,錘頭便可以拖著長長的鐵鏈跨越二人之間的距離,每一次的襲擊都角度刁鉆,招招襲向蘇三生要害,蘇三生在這鐵鏈流星錘之間輾轉(zhuǎn)騰移,有條不紊的躲避著攻擊。這名天圣壇弟子的攻擊雖然兇猛狂烈,但蘇三生卻漸漸發(fā)覺這其中軌跡套路。十幾回合之后,蘇三生突然眼中精光一閃,速度驟然加快,如同鬼魅一般躲避過路上的所有錘擊,毫發(fā)無傷的沖到那名天圣壇弟子身前,手起刀落,便將這人一劈兩半兒。那天圣壇弟子倒下之時,還瞪著眼睛,連錘頭都為來得及收回。
“兵刃雖好,但速度太慢!”蘇三生甩了甩刀上的鮮血。
“既然你這么擅長速度,那我們就來比一下吧!”
又一名天圣壇弟子從人群中走出,手中拿著兩把小小的匕首。他將自己的黑衣袍脫了下來,露出一身勁裝。
這人不過多言語,腳尖一點(diǎn),消失在原地,僅依靠步伐便可以形成瞬移的肉眼視覺!
這名天圣壇弟子步伐蹊蹺怪異,左右晃來晃去漂移不定,片刻間便在蘇三生周圍形成了多個殘影。蘇三生在這其中,只覺得身邊有人影移動,但卻無法捕捉。
突然,一點(diǎn)寒光閃現(xiàn),一柄短小的匕首向蘇三生背后的腰間刺來,嘶...一聲刺耳的摩擦聲音傳來,那匕首根本無法刺穿蘇三生那看起來纖薄的長衫!
“好在有羽化龍鱗甲!”蘇三生心中一驚,這名天圣壇弟子真是如同鬼魅一般,抽冷襲擊很是難纏。
“那我們就來比比速度!”緊接著蘇三生也在原地跳躍起來,他沒有天圣壇弟子那樣鬼魅的步伐,但他有強(qiáng)悍的肉體力量,使自己在地面一蹬一踹之下能夠迅速移動。兩人就這樣一閃一追,纏斗起來。蘇三生在這場纏斗過程中顯得笨重?zé)o比,遠(yuǎn)不及那名天圣壇弟子靈活多變,不出片刻,蘇三生已顯現(xiàn)劣勢。
三神師在遠(yuǎn)處觀戰(zhàn),陰險的笑意更濃。
又是一次交鋒過后,那天圣壇弟子身影剛一落地,突然一聲慘叫!只見那名弟子癱倒在地,無法繼續(xù)起身,他的腳踝不知何時被一些鋸齒形狀的鐵器穿透,血肉模糊,無法行動。蘇三生突然閃現(xiàn),來到這人面前一刀將他的頭顱砍飛。
“這叫做黎丁地刺,屬于武器中的暗器,你速度雖快,可惜五感太弱!”
這黎丁地刺是乾坤武囊之中的一種兵刃,本是飛鏢暗器,但如果未擊中目標(biāo)落地,也可當(dāng)做地刺陷阱使用,剛才蘇三生在與天圣壇弟子纏斗過程中,早在不被察覺的時候在地面布滿了這黎丁地刺。那名天圣壇弟子速度雖然很快,但并沒有留意腳下,三五回合便中了蘇三生的陷阱,落得的身首分離的下場。
三神師倒吸了一口涼氣,眨眼之間,天圣壇四名弟子已經(jīng)隕落,而這蘇三生還看起來游刃有余!
天空中的天圣壇主亦是大為驚訝:“不愧是武神的弟子!武器之能被你使用的淋漓盡致??上阒欢梦淦鞯幕雍涂沼幸簧淼男U力,并不會任何招式?!?p> 天圣壇主搖了搖頭道:“你這樣是勝不了的,龍昌!你來擊殺這惡徒吧?!?p> “是,師尊。”黑袍一眾中一個高大的男子走到蘇三生面前。
49.
“在下龍昌,今日與你討教劍術(shù)!”
“龍昌?這名子這么熟悉?”封陽帝在一旁若有所思:“是龍懷古之子!曾經(jīng)的尸骨無存的破夜軍戰(zhàn)士!原來這些天圣壇弟子都是破夜軍后代!”封陽帝有些莫名的憤怒,暗地里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龍昌緩緩抽出腰種寶劍,手腕一轉(zhuǎn),單手將劍水平的端在自己的眼前,目光穿過薄薄的劍刃在凝視著蘇三生。
蘇三生也瞇著眼睛注視著這個龍昌,明顯的感覺到這人的氣勢與眾不同,龍昌沉穩(wěn)內(nèi)斂,沒有焦躁,盡是專注,與其他天圣壇弟子天差地別。
龍昌手中的劍微微一抖,遠(yuǎn)處的人幾乎無法察覺,剎那間,劍光四射!那一劍似乎有著無限的幻影。劍光組成一個銀色大圓盤向蘇三生緩緩飄來,蘇三生左手持刀,右手持劍,嚴(yán)陣以待。
乒乒乓乓!蘇三生艱難的將這些劍光抵擋,同時也被逼的退后一步,額頭迅速冒出冷汗。
“這人只出了一劍,但到了我身前卻如同千劍百劍一般,難道這就是劍術(shù)?”
“這只是起手之勢,再接我一招漫天花海!”龍昌一腳踏地向蘇三生飛過來,寶劍自上至下重塑招式,從簡單的一刺開始進(jìn)攻,劍招之下,蘇三生左挪右閃,卻無論如何躲不出這劍術(shù)范圍,不管他到達(dá)何地,總有一道劍光等著他。蘇三生左右抵擋狼狽不堪,他雖有一身的力量以及各樣的武器,可此時卻完全沒有機(jī)會施展。
蘇三生接下這一招,身上少說中了幾十劍,好在羽化龍鱗甲異常的強(qiáng)悍,除去他的額頭被劃了一道劍傷之外,其他身上并無傷痕,但是那劍光劈在他身上,雖然沒有砍破肌膚,但卻讓他暗痛難忍。
蘇三生吸了一口氣,隨即從乾坤武囊中調(diào)動出十把兵刃,劈頭蓋臉向?qū)Ψ缴淙ァ}埐坪鯕舛ㄉ耖e,將手中的劍當(dāng)空舞動,叮叮作響之后,蘇三生的兵刃全部被他打翻在地。龍昌的劍沒有多余招式,每一劍都精準(zhǔn)的打中蘇三生射來的武器之上,尋常武器完全無法近其身分毫!
“看來你根本無法抵抗我的劍術(shù),那就受死吧。”
龍昌手臂端平劍遙指蘇三生,手中寶劍連續(xù)向前刺去,速度非常之快。無數(shù)劍氣瞬間形成一扇劍幕,墻上長滿劍氣形成的尖刺。隨著龍昌不斷連刺,那面劍氣形成的墻也逐漸變大,那墻面速度很慢,緩緩向蘇三生推進(jìn),墻面覆蓋雖然有限,但氣勢卻已經(jīng)緊緊鎖定蘇三生。強(qiáng)大的威壓下,蘇三生竟然感覺有些挪不動步伐。劍氣鋒利無比,令人感覺無從躲避,似乎這一劍便可以將蘇三生撕碎一般。
蘇三生心中已是駭然,沒想到這簡簡單單的一把劍便可以形成這樣的威力。他心知自己確實難以抵擋,只恨從小到大沒有學(xué)會任何兵刃招式,此時他進(jìn)退兩難,性命堪憂!
“誰說我兒不會劍術(shù)!”
蘇武老爹那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三娃,你苦修雕刻十幾年,今天便可以派得上用場了!我教你的雕刻屏風(fēng)之法便是劍術(shù)!”
“雕刻屏風(fēng)?劍術(shù)?”
蘇三生腦中突然金光一閃,如同醍醐灌頂一般。他腦海中不斷回想這十幾年來他雕刻屏風(fēng)的方法。上下飛舞的刻刀,細(xì)膩之處的雕琢游絲,以及對屏風(fēng)紋路、木質(zhì)紋路的觀察之技巧,一瞬間這畫面飛速的在腦海中閃過。
“原來如此!”
蘇三生拿起手中的劍,沖向那龍昌推過來的劍氣。只見他用手中的劍如銀龍一般刺出,擊!刺!點(diǎn)!崩!迅速精準(zhǔn)的將劍幕中幾道劍光打散,這幾道劍光的空缺,立刻讓蘇三生在劍幕中得以喘息。
“雕刻門板的技術(shù)便是刀法!”蘇武老爹的聲音再次傳來。
“刀法!”蘇三生的腦中再次響起一聲炸雷。
“我會刀法!”
光芒一閃,蘇三生手中迅速幻化出一把長刀。
攪!壓!劈!截!
蘇三生在那龍昌的劍術(shù)之中游刃有余,他力量蠻橫,角度技巧刁鉆,但分寸又拿捏的極為準(zhǔn)確。劍幕之中的劍氣又打散許多,他可以活動范圍的空間更大。
“你那修剪根雕的手法,便是用斧之道!”蘇武老爹的聲音越來越大。
“斧法!我會斧法!”蘇三生也跟著老爹大聲喊道。
手中長刀被收入乾坤武囊之中,迅速又幻化出一柄巨斧。
劈!剃!伐!砸!
斧大力沉,招招擊中要害,但卻不越雷池半分,龍昌的劍光被他砍去大半。蘇三生的斧子越舞越快,幾乎要接近到龍昌的身體范圍之內(nèi)。
龍昌心中一驚:“竟然能破我的三百六十劍幕,那老頭的幾聲教導(dǎo)竟然有如此成效!?”
“你的雕米之法,更融合了所有武器的精髓,融會貫通,將它帶入你的所有武器招式之中!”
蘇三生腦中轟隆一聲,如同一扇封閉許久的大門敞開。那雕米之中的奇手法,米中的乾坤!細(xì)微的控制能力!所有一切的力道!使用銀針的行動軌跡!專注的能力!眼觀、微觀、心觀!一切瑕疵畢現(xiàn),又能塑造宏大!熟悉的手感,掌控全部的感覺!
無數(shù)畫面,無數(shù)訊息,頓時充斥著蘇三生的腦海。
“眼前這人就是一粒米,一粒巨大的米!任我宰割!”
蘇三生手中的武器接連變換,刀槍劍戟,眼花繚亂!他已全然將這劍幕以及龍昌想象為一場雕琢。在這個世界里,他的雙眼可以看到龍昌的一舉一動,無論多么微小細(xì)微的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任何劍法,任何劍芒的線路走向他全部了然于胸。他一一將這些劍光破去,又巧妙的將自己的招式收回,使他在這劍光之中應(yīng)付自如。這整個就是一個米中世界,他自己便是君臨天下!
龍昌那道劍幕無法再近他身分毫,蘇三生在這劍光中猶如一個狂的舞者,他手中武器每發(fā)出一招就換變換一次,幻化武器的光芒與龍昌的劍芒交織一片,他們兩個的戰(zhàn)斗中心如同一輪小小的太陽,團(tuán)團(tuán)光芒閃爍,刺的眾人都睜不開眼睛。
“我會劍法!”
“我會刀法!”
“我會斧法!”
“我會鞭法!”
“我會槍法!”
...
“萬法合一,心眼開明,觀至細(xì)微,空集宏大,內(nèi)藏乾坤,人入心流!不要枉做我武器之神的弟子!”蘇武老爹激動地哭喊出來。這一刻他似乎是吐盡心中郁悶,看見自己的精心培養(yǎng)的花朵盛開一般。蘇武老爹那滿是皺紋的臉上,竟然激動的流出了一行清淚。
“我就是武器之神的弟子!”
隨著蘇三生最后的一聲怒喊,蘇三生與龍昌兩人交戰(zhàn)的光芒迅速收斂,那光芒由大變小,呼吸之間沒入三生兩手手腕之處。戰(zhàn)場內(nèi)景清晰可見,蘇三生靜立其中,而龍昌的衣服和血肉已經(jīng)蕩然無存,像是被萬刀剔骨一般,只剩一身血淋淋的骨架。
嘩啦!龍昌的骸骨失去了支撐碎了一地。
“還有誰?”蘇三生仰天長嘯!剛才的一戰(zhàn)讓他暢快淋漓,心中武學(xué)招式大門正式打開。
“你,你竟然斬殺了我的弟子。”空氣中發(fā)怒的聲音傳來,那聲音的來源正是天生壇教主。天圣壇主身軀已經(jīng)微微顫抖??罩衅〉乃{(lán)蓮花瓣已經(jīng)閃爍著寒光,即將像蘇三生飛來。
“教主大人息怒,這支是小輩之間的比試。”封陽皇帝突然發(fā)聲道,似乎在提示著即將暴怒的天生堂教主。
“你你...”天圣壇主氣的無法言語。他心知不能面對著在場眾人背信棄義,也察覺到封陽皇帝正在偏袒蘇三生。但封陽皇帝是此舉順勢而為,做的滴水不漏,即使是天圣壇教主也無法發(fā)揮。
“你?你什么你?你竟然屠殺了整個暴力軍團(tuán)!”蘇三生順勢怒回天圣壇主。
“暴力軍團(tuán)是殺了五神師的反賊!”天圣壇弟子中傳來不平的喊聲。
“果然是這群神棍!”蘇三生心中憤怒至極。
“還有誰敢跟我較量?”蘇三生聲音洪亮,回身面對天圣壇一眾弟子喊道,此時的蘇三生底氣十足,心潮澎湃。
蘇三生雙眼已經(jīng)殺的血紅,手中握一把長刀猶如魔神一般注視著天圣壇弟子。
一片安靜,再無人嘈雜。天圣壇的一眾弟子見到地上龍昌那血淋淋的骸骨,都已經(jīng)膽顫心驚,無人敢上前。
噹!噹!噹!三聲夜來鐘敲響。
“既然你天圣壇弟子已經(jīng)無人來戰(zhàn),那我是否擁有破夜資格?”蘇三生望向天圣壇主。
天生堂教主冷哼一聲?!澳汶m然打敗我教中弟子,但不見得能夠在異夜之中生還!”
蘇三生不再理會天圣教主,面向封陽皇帝說道:“這次的破夜便由我一人來前往!其他人的無辜犧牲就此終止吧,我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p> 破夜軍中,蘇三生在綠苑城中的兄弟閻嘯天赫然在列,閻嘯天此時有望著蘇三生,眼神復(fù)雜。蘇三生再也不是他所認(rèn)識的那個蘇三生了,兩人的差距永遠(yuǎn)不坑能填平了。
異夜已經(jīng)從遠(yuǎn)處覆蓋整個城市,即將涌入這破夜祖廟大院。
蘇三生猛的向空中一跳,越上院墻。
他回頭潮老爹喊道?!袄系任?!我一定會回來救你。”
此時的蘇武老爹。撲在血泊之中,雙腳被釘在地面無法起身。但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微微的笑容,蘇武老爹緩緩舉起手中的金銀龍劍...
“三娃我等你?!?p> 老爹說罷,竟然一劍像自己嘴中割去,嘩!鮮血四濺,蘇武老爹的舌頭被他自己割了下來,半截血紅的舌頭飛在空中掉落在遠(yuǎn)處...
一片安靜。
蘇三生看到這一幕頓時心膽俱碎!
卻見老爹那滿是鮮血的嘴上嘴唇微微動著,似乎說道:“這秘密,誰也休想讓我說出來...”蘇武老爹裂開滿是鮮血的嘴,向天圣壇主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天圣壇主見狀怒極,飄浮的空中十幾片蓮花瓣瞬間射向蘇武老爹。蘇武老爹的身體立刻被多穿透,趴倒在地面上,血流不止,不知是死是活。
“老爹...!”蘇三生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休想就這樣逃了!”三神師一聲大喊,在場所有天圣壇弟子都嘩啦一聲抽出兵器撲向蘇三生。
蘇三生的眼淚噴涌,但卻只能散落在風(fēng)中,他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老爹身下的地面被血色染紅,卻無能為力!
“我定會回來!為老爹報仇!”蘇三生鋼牙咬碎,回頭一躍而起。
他聽聞天圣壇眾已經(jīng)撲了上來,沒有止住身形,一頭扎進(jìn)了破夜祖廟遠(yuǎn)處的黑暗之中!
天圣壇一眾弟子畏懼黑暗,全部退縮了回來。
“皇帝,就按那小子所說撤回破夜軍吧。一月之內(nèi)他若能活著回來,我定會履行承諾!今天在場的破夜軍便是個見證。”天圣壇主凌空說道。
皇帝看見倒在血泊中的蘇武老爹,心痛難忍,微微點(diǎn)頭不再言語。
在場的破夜軍們竟然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他們想通過這次探索異夜為家中某得富貴。但又知道自己此次一去死大于生。今天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變故,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內(nèi)心的感覺。原來并沒有人真心愿意去探索那恐怖無比的異夜...
天圣壇主單手一揮,幾名天圣壇弟子抬起不知死活的老爹。地面同時生出一片黑云,天圣壇眾人站在黑云之上緩緩升空,眨眼就消失在天際。
....
“那小子如果真的在那頭帶回秘密來怎么辦?”天空遠(yuǎn)處,三神師在藍(lán)色蓮花之上問向天圣壇主。
“我自有安排,以他的能力,不會活著回來?!?p> “龍昌的死,我們怎么跟龍懷古交代?”
“如實交代,蘇三生死的會更快!”
......
封陽皇帝站在這廣場之上,心情無比的復(fù)雜,朝身后的太監(jiān)說道:“這大陸第四百九十九次的異夜探訪,只有一名勇士前往,給他立個碑文吧?!?p> 封陽皇帝說完這些,神情有些黯然,雙手一揮讓一眾人等撤入房間庇護(hù)黑夜。
蘇三生這一次異夜之行到底會如何?蘇武老爹是死是活?風(fēng)揚(yáng)皇帝內(nèi)心揣測不安,他知道,他與天圣壇這層紗就要捅破了。如若沒有樊將軍、蘇三生這樣的人相助,恐怕皇位也不保。他抬起頭來,面向微微發(fā)光的神像,滿臉竟是愁容,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異夜退去,封陽帝緊張的盯著徐徐退走的黑暗,直到黑暗消失殆盡,沒有任何骸骨!封陽帝長出一口壓抑之氣,內(nèi)心的希望有些許的燃起。
“望你能成功歸來,朕與這烈日大陸蒼生一同等著你!”
......
破夜祖廟廣場上,一個嶄新雕刻的巨大石碑迎著烈日靜靜聳立。
一行大字飛揚(yáng)其中:
“假若我輩有來意,只等夜行三生”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