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妖殿。
魏蔚妖君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頓時氣得頭有些疼,坐在殿堂的她拿起桌上的茶杯切了切,隨后輕輕抿了一口。
這讓她感覺體內(nèi)的氣頓時暢通了不少。
這輩子為了妖族大業(yè),她可沒少受質(zhì)疑和委屈,但這次卻有些不一樣,卻被人明目張膽的直接欺負(fù)到她頭上去了,光想想都感到憋屈。
這次她忍了,待16年過后,看她不把那新仇舊賬好好與她算清。
還是那榕森那孩子好啊,可不會像那九殿那般目無尊長。
似乎感覺到旁邊有人給她添茶,魏蔚妖君直接擺了擺手道:“不用給我添茶了,下去吧!”
她剛剛已經(jīng)喝夠多的茶了,再喝,怕不是肚子都要喝撐了。
“還不趕緊給我退……”下。
然而見那人并沒有停下的意思,魏蔚妖君正欲破罵時,卻在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后心里頓時一怔。
魏蔚妖君滿臉責(zé)備道:“兒啊,你怎么來了!你現(xiàn)在可還帶著傷,為何不再自己的殿中休息。”
魏蔚妖君嘴上是這么說,然而行為卻出賣了她,只見她趕緊扶著榕燁坐下,然后查看他的傷勢。
然而榕燁妖皇卻阻止了她查探他的傷勢,而是扶著她的母親,也讓她坐下。
“母上,您放心,兒一切安好,不然怎能下榻來見您?!?p> 榕燁能來瞧見她,她心中自然歡喜,但自從穎頤來后,他們母子倆便很少來往了,更別說說幾句貼心話。
榕燁一門心思鋪在了那穎頤身上,只要她說穎頤半分不是,那榕燁便許久不來這殿中一趟。
他當(dāng)初培養(yǎng)穎頤可不是讓她勾引她兒子的,最后不曾想是自己給她做了嫁衣,想想都沒有什么比這更氣人。
這榕燁的突然造訪,而且還是在傷勢還沒好的情況下,她總感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兒啊,您這突然來訪,是有何事?”
榕燁妖皇雖然坐姿挺拔,看起來正氣十足,但那面色卻騙不了人,著實有些蒼白。
“果然還是什么都瞞不過母上您的法眼?!?p> ——
聽風(fēng)閣。
林芬蘭不由得冷笑低估道:“這九殿竟這般沒腦子,還妄想與榕森殿下比。”
林芬蘭立馬深深磕了一個頭,聲音誠懇道:“芬蘭句句屬實,沒有一句虛言!望九殿還我一份清白?!?p> 他們是何表情都被九宮君一一盡收眼底,九宮君心里早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既然如此,豈有不招待之理。
“自是會還你一份清白!畢竟你說的很有道理。”
原來是這樣。
林芬蘭聞言,頓時心里樂開了花。
她內(nèi)心惡狠狠道:“彩鳳,看你還有什么資格囂張。沒了魏蔚妖君的庇護(hù),又怎能與她相斗。”
彩鳳聞言,如當(dāng)頭棒喝,自是心里不平衡,雖然確實是她惹的事,但是,她也絕對不允許自己就被那林芬蘭給踩在腳底。
彩鳳這名字指的是光彩奪目的鳳凰,而不是被人踩在腳底下的土鳳。
那彩鳳這時也識趣了,趕緊道:“我,我錯了,九殿,我,我招!我招!”
九宮君看著輕描淡寫瞥了一眼那有些狼狽的彩鳳,嗓音淡淡道:
“既然彩鳳已招,你所說的又句句屬實,我瞧著你態(tài)度誠懇,面孔也讓人瞧著舒服,看著便討喜,從即日起你便升為我的貼身侍女。”
林芬蘭聞言,眼底的眸光一閃而過。
這彩鳳平日里可沒少欺負(fù)她,現(xiàn)在落入如此下場也是活該,誰讓她當(dāng)初狗仗人勢。
原以為這九殿會不好對付,畢竟瞧見他對付魏蔚妖君時的那種種手段,可是如今看來有不過如此,還不是被她忽悠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林芬蘭趕緊行了一個禮,滿聲歡喜道:“謝九殿還我公道,還賞我恩賜,芬蘭定會好好伺候九殿,不辜負(fù)九殿您對我的期望?!?p> “你個臭九殿,我哪里招了,我是說我招供事實,可沒說我招了!”
這下的彩鳳急了,再也顧不得腳下的毛抽子,說話再也沒有上氣不接下氣。
九宮君壓根不理會她說了什么,甚至連個眼神都懶得看她一眼。
這場鬧戲,他看著都有些乏了。
也懶得繼續(xù)陪同他們鬧。
九宮君手拿喚符,輕輕拍了兩下手,很快手中便出現(xiàn)一陣白煙,那原本桎梏著彩鳳的四面門妖立馬不見了蹤影。
“而彩鳳,你就去到魚塘里好生招待我的寶貝,對了,哪里沒有琉璃彩燈,你再也不會因為不小心手滑而摔碎了。
還有那摔碎的琉璃彩燈會記在你的賬上,若兩個月后你依舊沒有還清債務(wù),你便留在我這把債務(wù)還清為止?!?p> “我不服!憑什么我要聽你的!”
沒了桎梏的彩鳳,頓時急了眼,她對這安排可一點(diǎn)也不滿意,正欲抽出腰間的劍時。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不容反駁的聲音。
“妖皇圣旨道!請九殿速速前來接旨!”
聽風(fēng)閣內(nèi)的大門突然兩邊敞開,投射殿內(nèi)的光亮如圣光般耀眼。
只見那亮光之下,闖入一行浩浩蕩蕩的妖兵,很快所有妖兵便整齊地站在殿內(nèi)兩排,緊隨其后的便是妖皇榕燁的左膀右臂林彥。
聽風(fēng)閣的侍女們頓時坐不住了,為妖皇征戰(zhàn)沙場的林彥竟親自來到聽風(fēng)閣。
難不成這聽風(fēng)閣要易主了?
九宮君頓時懵了,這妖皇榕燁平日里對他可沒像今日這般上心,今日突然讓林彥來訪,這讓他頓時感覺著實怪異。
難不成他是為了聚魂珠而來。
林彥穿著厚重的鐵衣,穩(wěn)重且大步地朝九宮君走去。
見林彥氣勢洶洶朝他走來,九宮君并沒有慌,而是緊緊從腰間抽出一張保命符,已備不時之需。
他能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符咒,都是他母親在世時,為了不讓他被欺負(fù)而準(zhǔn)備的,只為他能夠好好保護(hù)自己。
林彥突然走到近九宮君一米半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看向九宮君的眼神帶著絲絲銳利,那眼神讓人瞧了便會心生膽怯。
九宮君自是不怕,他這一生什么大人物沒見過。
九宮君望向他那雙目都不帶躲避的,而是直接迎上他的視線。
這林彥見了,心中不由得對九宮君有些好奇,除了與他齊肩或者高他一籌的人,才敢這么跟他對視。
這妖國除了妖皇他們,也只有榕森敢與他對視,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多出了一個毛還沒長齊的九殿。
原本他便對榕燁妖皇的舉動不滿,他這樣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榕森殿下又置之何地。
他難道就不怕榕森殿下以后那皇位不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