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藍紋給安置到當(dāng)?shù)禺惸芫掷?,這并不是很難的事情。每個城市都有異能協(xié)會有異能警局的,這些警局之間都是有互相協(xié)助的義務(wù)的。藍紋讓給自己委托任務(wù)的分局聯(lián)系了當(dāng)?shù)氐木郑賹⑺{紋送過去,讓他們給控制好,交待好就控制住他就行,不需要進行詢問,這樣便搞定了。
臨走之前,余冰還特別交待:“給這位朋友借一點小說,他喜歡閱讀?!?p> 藍紋隔著窗瞪了余冰好幾眼。
這樣,余冰跟上官宏二暫時有了自己的時間。兩人回到酒店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以后,趕在酒店的自助餐還沒結(jié)束之前,一起去共進了一次很簡單的早餐。
在早餐的時候,余冰問上官宏二接下來有什么想法。上官宏二說道:“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藍紋。很顯然,黃明天是中毒死亡的,被偽造成了自殺的樣子。房間里什么人的指紋都沒有,唯獨在沙發(fā)上發(fā)現(xiàn)了藍紋的指紋。如果你是偵察者,你會怎么做?”
余冰笑道:“按現(xiàn)有的證據(jù),如果是馬虎一些的決策者的話,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個替罪羊了?!?p> “你怎么知道他是替罪羊?”上官宏二反倒是嚴肅的語氣,問道。
余冰道:“我不知道。所以我們應(yīng)該去研究一下。不如從黃明天的生活圈子入手,你看如何?他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賺了多少錢,有沒有什么仇人。我想從這些方面入手的話,也許會有所收獲?!?p> 上官宏二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他又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我們的時間并不多。因為異能警局的辦案是有期限的,關(guān)于這一點,我想你跟我一樣明白?!?p> 關(guān)于黃明天的資料,其實上官宏二已經(jīng)做過調(diào)查了。
與藍紋描述的一樣,黃明天主要做的是藥劑方面的生意。他也是一名異能者,甚至同樣也是藥劑制造的異能者。但他的異能波動特別弱,簡直弱到跟普通人沒多大差別的程度。
這樣一個人,在異能圈里混,如果不依附別人的力量,那還真不好辦呢。
而黃明天好像天生就有這方面的能力,他雖然自己不行,但卻混得風(fēng)聲水起,賺了還蠻多錢。一副漸漸走上人生顛峰的模樣。
余冰說道:“像他那樣子的賺錢方式,應(yīng)該會得罪不少人的?!?p> “他的確得罪了不少人?!鄙瞎俸甓溃吧踔林苯右稽c說,正因為與他有矛盾的人太多太多了,所以才難以確定有嫌疑的犯罪者。你想一下,這家伙老是搞些不太能做的交易,做的都是違反規(guī)則的事情,而且他賺了大錢,卻影響了不少人的生意。那肯定每次都有人狠他的嘛?!?p> “比如說呢?”
“比如,有一次他為了搶走一個藥商的生意,竟然使出了他自己的男色,去勾引人家藥商的兒媳婦。他還委婉地去要挾人家藥商,如果不把這次的生意讓他做的話,他就不結(jié)束這出軌的不法關(guān)系。”一說到這種事,上官宏二就氣得不行,道:“你說說,這算什么事嘛。這種人渣,如果被我撞見的話,我見一次要打一次?!?p> “哈哈哈。精彩精彩。”余冰拍著手,倒像是聽到了很有趣的笑話一樣,在完全不該笑的場合,他笑得不宜樂乎。
上官宏二又道:“還有一次,他為了試驗一種藥有沒有效,請來了一位因家境貧困而參與藥劑試驗的大學(xué)生。也就是俗稱的試藥人了。在那次之后,他多次高價聘請這位大學(xué)生來為自己參加藥劑師方面的各項資質(zhì)考試。雖然他給出的價錢是不菲的,但終于那學(xué)生還是因代人考試被抓了,這輩子也就這樣搭進去了?!?p> 上官宏二緊緊地捏著拳頭,道:“如果我是那個學(xué)生的家長,我就算花完家里所有財產(chǎn),我也要請要弄死黃明天這個混蛋?!?p> 余冰反倒教育起上官宏二來,道:“宏二呀,我們現(xiàn)在可是偵探,這家人的父母既然是貧困人士,那便不太可能有錢請人來殺掉黃明天的。我們要從高概率的事情入手,這種低概率的人物,在我們時間和精力有限的情況下,還是在往手放一放的?!?p> 他說話的語氣,就像一個大學(xué)里三四年級的學(xué)生,在教育剛剛?cè)胄5拇笠恍律粯印?p> 上官宏二在這一行當(dāng)里的資歷,好逮還比余冰要多幾年哩。
對此,上官宏二白了余冰一眼,想反駁,卻也沒找得到反擊的點。
畢竟,在這個行當(dāng)里,余冰雖然是后來者,但在事業(yè)的成功程度上,毫無疑問已經(jīng)超過了上官宏二。論財富,論個人知名度,余冰都是業(yè)內(nèi)的佼佼者。上官宏二雖然做得也不錯,但最多也只能算跟余冰差不多的程度吧。
“那你覺得從哪方面入手比較好?小老師。”上官宏二終于忍不住了,他也開始酸余冰。
但這話講完之后,他自己也笑了出來。
他是開心的那種笑。
如果不是把對方也當(dāng)成好朋友的話,應(yīng)該說不出這種酸人的話的。以他自己的性格來講。
所以他在開心。為自己仍擁有這段友誼而開心。
“你覺得哪方面最可疑呢?就憑直覺來講?!庇啾f道。
“說實在話,以直覺來講,我覺得跟黃明天做過藥劑生意的人都挺可疑的。只要有金錢上的利益關(guān)系,那些混蛋就可能殺人?!鄙瞎俸甓f道,“比如最有名的一次,你聽過一個叫‘一劍封喉’的烈性調(diào)酒嗎?那次聽說黃明天就賺大發(fā)了。還有其它幾次,我覺得都挺有可能的。”
一劍封喉?
余冰對這個詞越來越有興趣了。
此時兩人早就吃完了自助餐,盤子里的食物已經(jīng)全光了,兩人喝著自己手中的熱茶和牛奶,只是在這里聊天而已。
那服務(wù)生已經(jīng)過來拖地了,顯然有些趕客的意思。
這兩個客人不走,他們上午在自助餐廳的工作就沒完收工。
“宏二,”余冰說道,“我想我們再不走的話,這餐廳里員工們的意念都可以把我們倆殺死N遍了?!彼玖似饋恚f道:“我想這一劍封喉的確是個有意思的事情。我們不如就從這里開始著手調(diào)查吧?!?p> 余冰做事仍跟他的性格很像,如果不知往哪個方向去的話,他就跟著自己的直覺走,先去往自己覺得有可能的方向。
反正如果調(diào)查錯了,那便錯了唄。
他只是不喜歡停留在原地而已。
只要往前走,總比留在原地要好得太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