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奐黑瞳一閃,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地上的那個人。
經(jīng)理也滿是驚詫地看向門那邊。
是剛剛?cè)ツ沁叺哪莻€小哥。
情況緊急,他什么都顧不上了,連滾帶爬地直接跌撞進了房間。
小哥迅速從地上爬起來,面色急切,氣喘吁吁,“小……小時總,您派過去的那些人被留下了。”
時奐瞇了瞇眼,黑瞳里冷芒乍現(xiàn),聲音沉下去,“留下?”
“是,那些保安都被扣下了,那邊的人讓我來通知您,人他們先留下了,等到完事之后就會給您送回來?!?p> 時奐溫軟的眉目中添了幾分孤冷與凝思。
經(jīng)理皺眉問道,“那些人不知道你們的身份?”
小哥吞咽了一下口水,“知道,我們一去就說是老板要人,結(jié)果那些人二話不說就把人扣下了。”
他們不可能不知道STRUBBORN的規(guī)矩,竟然公開扣他們的人,這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經(jīng)理看向時奐,“小時總,不如我先過去看看?!?p> 時奐總覺得這些人是在逼她這個幕后老板主動露面,可是眼下她不能招惹過多是非,思緒迅速在腦海里理清,她清聲向小哥吩咐,“你去更衣室把衣服換下來給我?!?p> “?。俊?p> “快點?!睍r奐聲音重了幾分。
小哥不明所以地走向一邊更衣室。
經(jīng)理有了幾分明了,“小時總您要裝扮成服務生過去?”
“嗯,一會兒我跟在你后面,去看看究竟什么情況?!?p> 她只有弄清楚這些人的目的,才好知道從哪里下手,否則去再多的人,恐怕也會被扣下。
“可是,他們要是把您也一起扣下……”
時奐直接打斷他,“你照辦?!?p> 經(jīng)理把許許多多的顧慮咽了下去,“好。”
那些人只是扣下保安而沒有動手,無非是有所忌憚,她正好借此機會看看究竟是誰敢在虎頭拔毛。
換好了衣服,時奐又裝扮了一番把頭發(fā)藏起來,畫了一個略顯棱角的妝,讓她看起來多了一份男子氣概,才跟在經(jīng)理身后走了出去。
身后,桌子上的手機忽閃了兩下。
“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你的下屬,你怎么對下屬,就怎么對我。外面說不定就有對方的人,我們不能有一絲差錯?!?p> 經(jīng)理想起時奐臨出門前叮囑的話,心里不由得多了幾分沉重。
這年頭,好人真難做。
把小祖宗當成下屬,他真怕回來之后被炒魷魚。
時奐之前曾經(jīng)因為好奇觀摩過這些服務員的走路姿態(tài)和神態(tài),所以現(xiàn)在偽裝起來十分自然,旁人也看不出任何問題。
真是沒想到會有一天用上。
時奐剛剛在心里嘆了口氣,眼前就忽然暗了一下,抬頭一看就見經(jīng)理停了下來,站在門口。
這里應該就是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經(jīng)理轉(zhuǎn)頭敲響了門。
“誰???”
里面?zhèn)鱽硪坏栏甙旱哪新暋?p> “客人,我是酒吧經(jīng)理。剛剛的事情實在不……”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打開,一個體態(tài)略豐的中年男人在門口兩人身上大量了一眼,無聲皺了皺眉,聲音似有些不耐,“你們老板呢?”
“老板他有事離開了,臨走前特意派我來看看。”經(jīng)理道。
“那就打電話讓他再過來?!?p> 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被夜色暈染得十分涼,低沉喑啞,沉寂之中在時奐耳邊徐徐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