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禮斜她一眼,端起茶杯一口喝下,道:“我陪你去看看城主公子,你將人領(lǐng)出去傷了,我這個大哥自然要去賠不是?!?p> 錦溪眼角抖了抖,什么叫她把人帶出去,她哪有那么大臉,人家只是順帶捎帶。不過考慮到,若不是她,謝庭軒也許也沒事,于是沒有反駁,只是表情上有些扭曲。
見錦溪這副模樣,郭禮道:“你也不用自己憋屈,別人不知道你的本事,我可是知道,說你帶人家可沒冤枉你。你也長點心眼,你怎么不帶點毒藥防身,你不是擅長這個嘛?!?p> 錦溪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沒想到,她在對敵時也會運用人體的一些弱點,比如說穴位,可是用毒她可是沒想到。
第一,她擅長解毒,卻并不擅長制毒,除非有現(xiàn)成的,她能復(fù)制出來。
第二,誰出去與朋友相聚,還隨身帶著毒藥。
想到這里,錦溪怪異的看著郭禮,難道郭禮他出門都是全副武裝的?
郭禮見她先是眼睛一亮,隨后又神情古怪的望向她,想到什么,臉色一黑道:“想什么呢,我還用不著那些手段。走吧,我們快些過去,我時間有限?!?p> 錦溪也想快去快回,她可以趁著受傷這段日子提升自己的內(nèi)功。
到了謝庭軒處,有下人去通報了,然后這才有人領(lǐng)著錦溪和郭禮進了院子。
不同于錦溪和郭禮等客房沒有單獨都院子,謝庭軒有單獨的院落,兩邊廂房,正房耳房一應(yīng)俱全。
本來郭禮腿好了,劉氏也想給錦溪和郭禮安排院子,可是錦溪與郭禮的意思都是不會久留,且覺得客房挺好,她也就省了那回事。
被引著進了東廂房,謝庭軒靠在榻上,臉色有些蒼白,但人已經(jīng)醒了。而一旁還坐著劉氏,可以看出,她眼圈微微有些發(fā)紅。
郭禮上前一步道:“郭禮帶小妹見過城主夫人,見過謝公子。”
劉氏起身回禮,強撐笑顏道:“郭副將這是折煞我了,快些請坐吧?!?p> 謝庭軒要起身,被郭禮按住道:“你受了傷,就好生養(yǎng)著?!?p> 謝庭軒這才作罷,可看著郭禮的眼神有敬佩和向往之意。
對于在這個年紀的人來說,郭禮就是燈塔一般的存在,無不令人欽佩,耀陽國青年才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郭禮這人雖然行事還稍有稚嫩,可在如此年紀就能爬上副將的位子,可謂青出于藍,連虎威將軍這等年紀還在統(tǒng)領(lǐng)上混著,他卻已經(jīng)混到了副將的位置。
這主要也是因為他不僅有將帥之才,且文武雙全,十三歲便已考取了武狀元,故而起點就比大頭兵做起的虎威將軍高??烧蛩麜x升太快,少了磨練,所以做事也缺了些穩(wěn)重。
二人坐了,郭禮道:“我今天來是帶小妹來給謝公子致歉的,那些刺客是沖著小妹去的,連累了謝公子?!?p> 劉氏道:“郭副將不必這么說,這也是我的不是,要不是我讓軒兒帶錦溪小姐出去,軒兒不會有事。”說完,用帕子輕輕擦拭者眼角。
謝庭軒開口道:“母親,我沒事,皮外傷而已,養(yǎng)幾天就好了?!?p> 郭禮皺眉,這劉氏表面是埋怨自己,實際上卻是對錦溪頗有不滿,他開口道:“夫人恐怕不知道,為首刺客是番月國哈桑將軍的兒子,因為舍妹把家父治好了而懷恨在心,于是設(shè)法混進了漠嶺城,這事說起來跟我們父子脫不了干系,夫人不必自責。”
劉氏頓時噎住,臉色發(fā)白,也不拿帕子抹眼淚了。郭禮的意思很明白,她怪就怪他們父子,更何況刺客是番月國的人,混進漠嶺城,說白了還是城主府的責任,這是擺明了的給錦溪撐腰。
謝庭軒自然也不傻,其中意思都聽了個明白,倒是沒想到錦溪一個外人,竟然被虎威將軍和郭禮兩父子看的如此之重。再想錦溪的武功和醫(yī)術(shù),他竟然生出自己不如這個小丫頭的感覺。
錦溪對于這種彎彎繞的講話方式不感冒,沒有聽出兩人的隱含意思,于是在這時候插話道:“這事怪我,連累了庭軒哥哥,我很抱歉。我會將庭軒哥哥治好的,我昨天讓蕓娘去抓了藥,是我改良過的,我也在用,效果比普通外傷藥效果好很多?!?p> 錦溪看向身旁站立的蕓娘說道:“蕓姨?!?p> 蕓娘上前將手中的幾副藥遞給旁邊的下人,下人彎腰道謝收下。
劉氏扯扯嘴角道:“有勞錦溪小姐了,不過軒兒只是皮外傷,就不勞煩錦溪小姐了,這藥我們就收下了?!?p> 錦溪回了聲客氣就不再開口,她不傻,也能感覺到劉氏的不同,之前拉著她熟的像前世便認識,現(xiàn)在卻疏離客氣,讓她都懷疑坐在身前的婦人跟前幾天那個不是一個人。
幾人又在古怪的氛圍里談了幾句話,二人才起身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錦溪就一邊養(yǎng)傷一邊修煉內(nèi)功,也算是在閉關(guān)了。
半個月后,錦溪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同時收到了那個黑衣刺客被抓住的消息。
后來她也知道了,是郭禮與李青玩了一招請君入甕的把戲,讓李青假裝逃脫把對方引了出來,然后對方毫無意外中招受俘。
話說那個哈桑之子報仇的確沒找錯認,哈桑的確是她殺的,只是這件事還沒有被大肆傳開,大軍就往南嶺城去了。
此時年節(jié)已過,還有兩天就是上元節(jié),錦溪因為上次的事,也沒有心情再出去見識一番,也就一直在習武修煉。
又過了兩個月,錦溪內(nèi)力突破了六層,赫然與郭禮到達了同等水平,這讓來通知錦溪將要離開的郭禮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只傻愣愣的站著。
錦溪笑著揮揮粉拳道:“大哥,這次來比試比試如何?!?p> 郭禮出神道:“你是怎么做到的,這不可能?!?p> 錦溪雙手舉高在郭禮眼前晃過:“大哥,什么不可能?”
郭禮這才回神,看怪物一樣看著錦溪道:“你內(nèi)力突破六層了?”
錦溪點頭,“大哥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我正準備找你比試比試呢?!?p> 郭禮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內(nèi)心卻有些郁結(jié),他自詡習武的天才,也是在十七歲才突破內(nèi)功六層,可在錦溪面前,那些天才的光環(huán)簡直是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