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自己就和西爾格斯成為了合作默契的死黨,自己的偷偷外出變得簡單而輕松,讓自己接觸到了更多的新鮮事,也干出了許多在帝宮中無法干的快事,和希爾格斯的交情自然就日益深厚。
想到這,幽川便擔心起希爾格斯的傷勢來,打算悄悄去探望一下這個分別多時的老友。
但自己現(xiàn)在是一個陌生人,怎么才能走進他的家門呢?
很快,幽川想起洛蒙主教在克蘇拉面前說自己是他任命的神官這回事,臉上微微一笑,覺得以這個身份去探望,可謂名正言順。
于是辨別了一下方向,便朝西爾格斯家走去。
街道上人來人往,龍騎士大賽把這座城市的生機完全釋放了出來,就連跌跌撞撞的酒鬼們臉上都不再是那種讓人一見就心生厭惡的頹廢,而是洋溢著快樂的表情,嘴里哼著歡快的曲調(diào),似乎終于找到了一個能讓自己心安理得大醉一場的理由。
這便是克蘇拉所說的希望,它的影響力果然非同小可,讓久居戰(zhàn)爭陰霾下的人民重新煥發(fā)出了對生活的熱情,因為就算再困難再危險,帝國的勇士們也終將擋在他們的前面,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為他們爭取寶貴的安寧。
而那些年輕的姑娘們顯然把壓箱底的好衣服都拿了出來,打扮得花枝招展,三五成群地跟在巡城禁衛(wèi)們的身后指指點點評頭論足,并不時竊竊私語抿嘴偷笑,似乎都在芳心暗許,希望自己能嫁給其中一位。
這便是最實際的生活,希望讓人們變得更為積極,也敢于憧憬美好的未來。
幽川默默地一路觀察而行,心中滋生出無限的感慨,一種莫名的熱情也洋溢在心間:為了讓世間的美好得以延續(xù),自己還有什么理由不為此奉獻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呢?
距離希爾格斯的家要跨過三個街道,為了快一點到達,幽川拐進了一條小巷,打算從中穿過去,起碼可以省一半的路程。
小巷里不像大街上一樣燈火通明,只有淡淡的月光能讓自己勉強看清路面,也沒什么人過往,偶爾竄出的一個人影顯然都是跑這里就近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神色倉促卻坦然,仿佛自己的行為無可厚非,并不尷尬。
幽川也只得裝作沒看見繼續(xù)往前趕。
就在他接近一個拐角時,巷子里傳來一陣低沉的辱罵聲,并伴隨著幾道清脆的耳光聲,顯然施暴者極其霸道和憤怒。
幽川一愣,這聲音自己似曾相識,細細一想,立馬就分辨出正是桃瑞絲的那個護院鏢頭小威廉所發(fā)。
當下心里大感訝異,便停下腳步悄悄窺聽起來。
“……臭娘們,老子就知道你偷跑出來沒什么好事,不掙錢不說,你他M的還倒貼,傳將出去,桃瑞絲的招牌豈不被你一下就砸了?既然你這么喜歡讓人白干,老子現(xiàn)在就滿足你……”
然后是一陣窸窸窣窣的強行撕扯衣物的碎聲,夾雜著一個弱小女子無力的求饒哭泣:“小威廉大哥,你就饒了我吧,我和他是相愛的……”
這聲音也似曾熟悉,幽川很快記起是自己在桃瑞絲門口遇到的那個叫麗貝卡的妓女的聲音,他對妓女的同情遠遠大過于對她們的厭惡,覺得這是弱勢女人的悲哀,是身為帝國皇子的恥辱,因為自己沒有能為她們締造出一個更美好的未來而杜絕這一人間的丑陋職業(yè)。
“呸!一只騷雞居然談什么愛情,簡直蠢得無可救藥,你以為他真的愛你?一個窮鬼,不過是想免費玩你罷了,與其讓他白玩,倒不如讓我們也享受享受……”
“不要啊……”
麗貝卡顯然很是絕望,雖然是妓女,但對這樣違背自己本意的暴行顯然也難以接受,因為這是真正的屈辱,畢竟妓女再低賤,也是人,也有人格。
“嘿嘿,你怕什么,你不就是干這個的嗎?老子和兄弟們早就想干你了,只是怕老板罵才一直憋著,今晚正好,諒你也不敢告訴老板,嘿嘿……”
然后是一陣猥褻的淫笑,顯然還有兩個幫兇同在,那沖動的欲望就連躲在拐角另一邊的幽川都清楚地感覺到了。
直聽得幽川怒不可遏炸將起來,直接闖了過去,大聲呵斥道:“好?。∧氵@家伙居然跑這里來施展獸行,看來還是老子教訓(xùn)得輕了些!”
映入幽川眼前的是一副丑陋不堪的情形,可憐的麗貝卡已經(jīng)被扒光了衣服,被兩個壯漢一人一只手死死地按在了墻上。
正準備沖鋒陷陣,幽川的忽然出現(xiàn)才讓他而不得不停了下來,皺著眉嚷叫道:“哎呀呀,這世界這么小了嗎?怎么哪都有你?“
語氣中沒有一絲的驚慌,反而有種有恃無恐的味道,甚至連褲子都懶得提起來,滿臉恨意地瞪著幽川。
“請你放尊重點,別在老子面前顯擺你那丑陋的玩意!”幽川掃了他一眼,冷笑著譏諷道。
“臭小子,當時人多老子不好辦你,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老子不客氣了,兄弟們,這便是那個讓我吃了悶虧的家伙,按慣例送他去見天父吧!”
小威廉很是輕蔑地說完,轉(zhuǎn)頭自己按住麗貝卡的脖子:“你他M的別動,小心老子連你也殺了!”
兩個壯漢松開手,轉(zhuǎn)身一左一右擋住幽川,挽起袖口,目怒兇光,一副就要行兇作惡的架勢。
幽川也是怒極,殺機頓顯,冷笑著回道:“可惜天父是不會收你們這樣的貨色的,恐怕只能送你們下地獄了!”
“大言不慚,兄弟們,讓他見識見識你們的真正實力,讓他死個明白?!?p> 小威廉一邊說一便強行掰開麗貝卡的雙腿就要沖戳,那囂張的氣焰讓幽川再也無法忍受,手中一團魔法火球直接轟出,迅疾無比地擊在小威廉白花花的PG上,小威廉立馬發(fā)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眼看火勢就要蔓延他全身,一個壯漢眉頭一皺,手中一道黑氣應(yīng)聲飛出,一下把那團火焰罩滅了。
但饒是如此,一股燒焦的人肉味還是熱騰騰地散發(fā)開來,臭不可聞。
小威廉自是痛得滿地打滾,甚至恐怕以后都再也雄風難現(xiàn)了。
雙方齊齊大吃一驚。
幽川:“黑魔法?”
兩個壯漢:“白魔法?”
黑白魔法本來就勢不兩立,加上此刻情形,雙方更是劍拔弩張,各自視對方如死敵。
因為這都是自己的秘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幽川驚訝的是這兩壯漢顯然是落月教廷的爪牙,居然以這樣的身份潛伏進了帝都,雖然按照狄厄斯特的說法,這個世界學(xué)習(xí)魔法的能力已經(jīng)被諸神禁錮,但顯然霍夫曼找到了突破的方法,說不定是他現(xiàn)在化身天奴后摸索出的一種完全不同于以往黑魔法的詭譎魔法,因為自己在艾莉西亞身上領(lǐng)教過它的威力,它比黑魔法更為邪異和霸道,要不然數(shù)萬龍騎士不可能如此輕易就折翼沉沙。
而兩位壯漢顯然比他更是吃驚,想不透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白魔法師存在,真是見鬼了。
但這樣的猜疑和顧忌都已經(jīng)沒有多大意義,彼此都清楚,接下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小巷非常窄小,可供騰挪的空間自然不大,因此廝殺起來過程不會太久,死神顯然已經(jīng)在一旁覬覦。
幽川本來是不愿意再使用魔法的,這段時間的感悟讓他越發(fā)堅定了放棄繼續(xù)修習(xí)魔法的決心,既然自己現(xiàn)在是個真正的人類,那就要發(fā)掘出人類自身最大的潛能,魔法終究是神術(shù)的分支,甚至是諸神用來遮蔽人類眼睛的一個小小伎倆,那個自己如此煞費苦心的安排,也許也是覺得只有人類的潛能才能救贖他都無法挽回的遺憾。
因為雷戈也曾說過,龍族的消失,是因為他們把希望也寄托在了渺小的人類身上。
但現(xiàn)在,自己卻只有依靠這種被自己打算拋棄的本領(lǐng)來讓自己活下去。
雙方遲疑了一下,很快就齊齊動起手來。
幽川首先用魔法力形成了一個魔法護罩,手上兩團魔法火球悍然生成。
而兩個壯漢周身也爆出一圈黑氣,手一攤,各自手中就多了一根散發(fā)著濃重寒氣的黑色尖刺,在月色下泛著奇異的冰晶之光,上面很快凝結(jié)出雪白的霜花。
“臭小子,拿命來吧!”
一個壯漢大吼一聲,黑色尖刺撕開空氣尖嘯著朝幽川直刺而來,加上身法的快捷,話音未落就已經(jīng)抵近到了幽川的臉前。
幽川只覺寒意襲人,宛如被冰水潑了一臉,心里一沉,以一個同樣迅速的閃避躲過了這一奪命之刺。
但另一邊的壯漢顯然早就拿捏好了他的規(guī)避動作一般,手中的尖刺幾乎也同時朝幽川騰挪后要落定的地方提前刺出。
這一照著實讓幽川吃驚不小,如此配合無間的攻勢確實讓自己難以招架,這種善于打提前量的家伙顯然不是一般的對手,而是有著豐富對戰(zhàn)經(jīng)驗的老辣高手。
眨眼之間已經(jīng)容不得幽川多想,右手的魔法火球直接朝第一個壯漢的尖刺轟了過去,遲滯了一下它的速度后,自己瞅著這僅有的一點空隙拔身而起,第二個壯漢的尖刺堪堪擦著自己的足底轟然刺過,帶起的寒風讓自己的足底都宛如結(jié)起了一層薄冰。
這必中的一刺落空,讓那個提前出刺的壯漢略微吃驚,卻也激起了他更大的好勝心,當下也不收勢,尖刺悍然倒轉(zhuǎn),直接從下戳了上來,若幽川下落,正好招呼到他的腳板上,完全可以把他扎成一根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