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的車駛離了南茜的公寓,并沒有往自家方向行駛,反而驅(qū)車到了O企業(yè)大樓的樓下,查世方不理解,但跟著他進了大樓。
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的青年人,在電梯口等待兩人,一進電梯,那金邊眼鏡年輕人先開了口,「兩位,謝謝你們愿意來,我是一宗侵占案件的調(diào)查員,想看看你們有沒有什么線索可以幫助破案?!?p> 查世方瞪大了眼睛,「我們跟烏金并沒有私交,我以前在醫(yī)院擔任清潔工,也只跟他有數(shù)面之緣?!?p> 那青年人淺淺一笑,「放心,我知道你們兩個都不是他企業(yè)集團中的員工,也和他無生意往來,我只是不想遺漏任何一點線索。」
三人出了電梯,那青年人領(lǐng)他們進入了烏金的辦公室,他熟練的開啟了烏金桌上的電腦,叫出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表格。
天狼搖搖頭,「我數(shù)字不行,查世方,你看看這些是什么?」
查世方用神識迅速地閱讀著,發(fā)現(xiàn)這全是一些銀行往來的資料,還有轉(zhuǎn)帳紀錄,一些用公司名義購買的有價證券,和收藏品,似乎也都在近期從公司帳號里忽然消失。
「我沒辦法看那么細,但我大概懂,這都是一些金錢轉(zhuǎn)帳的紀錄,這公司似乎許多東西被變現(xiàn),或是轉(zhuǎn)售了。這...這些都是企業(yè)內(nèi)的事,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斯文的青年人以贊許的眼光看著查世方,「先生很有概念,我很難相信您是醫(yī)院的清潔工?!?p> 「不過你說對了,這些是O企業(yè)資產(chǎn)轉(zhuǎn)出,售出的紀錄。這些事發(fā)生的時候,公司股東渾然不覺?!?p> 調(diào)查員補充,「這家公司不是上市公司,這次要不是里面的股東發(fā)現(xiàn)報案,我們也無法介入調(diào)查。」
查世方問,「這些資產(chǎn)似乎都轉(zhuǎn)到了海外的子公司,有何不妥嗎?」
「有人借著轉(zhuǎn)移產(chǎn)業(yè)到海外子公司,又盜賣了資產(chǎn),再轉(zhuǎn)到不同的海外公司,一層又一層,像是有幾百個洋蔥一樣,想要剝到最后一層,抓到幕后的人,簡直比登天還難。」調(diào)查員推了推金邊眼鏡,繼續(xù)說著,「不過有人發(fā)現(xiàn)一個少年,我們也不太清楚他的真名是什么,只知道他的化名,馬士豪,可能跟這宗資產(chǎn)盜賣案件有關(guān)?!?p> 「小豪?」查世方這嘴開的,好似下顎脫臼一般。
天狼說,「目前還沒有直接證據(jù)指向他,先不要慌?!?p> 「七夕之后就沒有見到小豪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邊。」查世方揉著額頭,還是無法相信小豪是個詐欺犯。
「查先生,我請你來的目的,就是希望如果您見到他,或是和他聯(lián)絡(luò)時,也能同時跟我聯(lián)絡(luò),唯有趕緊出面厘清案情,才是上策。」斯文的調(diào)查員說得十分委婉,其實”厘清案情“跟”自首“在這邊的意思相去不遠。
一路上,查世方像失了魂似的,在天狼車里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別悶了,又不一定是小豪?!固炖窍氚参克?。
查世方有些恍惚地說,「天狼,你說什么樣的人,可以從那么久以前就布局,當南茜的青梅竹馬,然后知道某一天我會出現(xiàn)在南茜家,還知道我會牽扯進烏金的案子中?」
天狼沉默了一會兒,「這真的很難,還得投胎投得跟南茜差不多時間,又要先知曉未來,除非是上面授意。」
「什么情況上面會授意?」查世方問。
「例如,烏金之前換壽,那些在時候未到,卻因為烏金離開的人,這算是上面的疏失,這個時候有可能會得到一些補償。例如說來世投身在富貴人家,或是發(fā)一筆橫財。又或是可以選擇完成上輩子未完的心愿?!固炖沁呴_車邊想這些規(guī)則,顯得有些吃力。
「這么晚了,你問我這么復雜的問題,我腦子有點累,去喝一杯如何?」
「也好。」查世方口干舌燥,心緒不定,一杯冰涼的啤酒正好可以解煩。
兩人又來到了熱炒店,只是這次,原本的五個人就剩他倆。
「哎,世事多變,沒多久前我們還熱熱鬧鬧地在這兒吃飯喝酒,現(xiàn)在就我們倆。」查世方嘆著。
「我問你,你當天從容就義,隨便就把仙籍讓給藍玉,是因為你還喜歡她嗎?」天狼開了一瓶啤酒。
「不喝馬丁尼了?」查世方挑眉看他。
「什么地方喝什么酒,我正在學放下身段這件事?!固炖侵啦槭婪讲粦押靡獾霓揶?,瞪了他一眼。
「快說,你是不是還愛著藍玉?」天狼逼問。
查世方認真的想了想,「不,我是羨慕烏金,佩服藍玉?!?p> 「啊?我以為你會恨他們。」天狼有些驚訝。
「你說,在這世界上,或是天上,要遇到一個千年不離不棄的女人有多難?你說現(xiàn)在社會哪還有這種事?」查世方認真的看著天狼。
「也對,烏金確實直得羨慕。你放心,如果你也給人卸了,我找人把你縫起來!」天狼干了一杯。
「呸!你才讓人卸了呢!」查世方也干了一杯,兩人相視而笑。
「喂,不行,我們倆不能這樣說說笑笑,等下你爹跟你娘又要來成全我們了!」查世方瞪著天狼。
「哎,都是我那些家丁碎嘴!」天狼對服務(wù)員招了手,「服務(wù)員,來盤燙冬筍!」
「你最近英文學得不錯,說,燙冬筍的英文是啥?」天狼瞎聊了起來。
「那還不簡單,就是Boiled Winter bamboo shoots!哈哈哈,還想考倒我!」查世方指著天狼,未飲先醉的輕浮樣,很對這熱炒店的味。
「等一下,方才那家海外公司的縮寫,W.B.S?」查世方腦中閃過一張方才見過的銀行單據(jù)。
他的手機這時響了,這是個他沒見過的號碼。
「表叔,我是小豪?!?p> 「小豪?你在哪?」查世方急切地指著自己的手機,天狼張大了眼睛,趕緊湊近了話筒一面聽著。
「表叔,你不用追蹤我在哪兒了?!?p> 「喔,不對,我該叫你聲叔叔。您前輩子欠我的,帳面上已經(jīng)一筆勾消了,這輩子我倆緣分已盡,希望您日后過得開心,好好經(jīng)營網(wǎng)站!」
「冬筍!冬筍!」查世方對著已經(jīng)掛上的電話喚著,可惜那電話再也沒有打來。
「一碼歸一碼,我欠他的自然我會還,可是當個賊盜賣別人的產(chǎn)業(yè),我這當叔叔的不教訓他,還當什么長輩!」
天狼點點頭,「更何況烏金那筆錢來路不正,這錢若不拿去做好事,對冬筍也不是好事!」
「這小王八羔子!心機這么重,看我逮到你怎么罰你!」查世方又干了一杯,「走!我這個凡間行走,第一件事就得大義滅親!」
天狼大笑,「痛快!抓這小王八羔子去!」
一臺瑪莎拉蒂,和方才跟老神官拿的康尼閣札克,像兩道電光,馳騁在濱河大道上。
地黃1
無論有沒有人在看這個故事,筆者都非常認真的完成了。成績不好,只能表示抓不住讀者的喜好。往后會更加努力。已經(jīng)規(guī)劃好的第2集,只能暫時封存,有緣再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