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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行三國

第四章 德揆起意間伯言

重行三國 香光莊嚴 3006 2022-05-29 11:09:00

  大將軍府外,一臉喜色的尹模和文休遇到了正準備進入大將軍府的王經(jīng)和王沈還有荀勖。那王沈是王昶之侄,曹爽為拉攏人心,夏侯玄將王沈和荀勖辟為大將軍府掾?qū)佟?p>  王經(jīng)見了尹模和文休,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理睬。王沈和荀勖和尹模施了一禮,也沒有說話。尹模訕笑著,讓開了道路。三人也不謙讓,走了進去。

  三人見過了曹爽,將大將軍府公文呈到曹爽案前。曹爽對王經(jīng)道:“彥緯,向者你到江夏,校事尹模說于臬里通陸遜,你看可有此事?”

  王經(jīng)道:“某只是到江夏傳旨,這校事府的事,屬下并末參與。”

  荀勖聽聞曹爽說于臬里通陸遜,不由吃了一驚。便用心聆聽。王沈與于臬并無私交,也就置身事外,不發(fā)一言。

  王經(jīng)道:“大將軍,于臬系夏侯太仆之婿,現(xiàn)鎮(zhèn)江夏,他家人俱在洛陽,若和陸遜事情屬實,豈非自取滅門之禍?”

  曹爽道:“我聽說,他任用此前和陸遜暗通款曲的逯式,現(xiàn)在都是南新令參江夏軍事了。”

  王經(jīng)道:“此事在下不知。不過,文休素與逯式不和,當(dāng)日在江夏飲宴,二人拔劍相向,于臬站于二人中間,斬斷二人佩劍,卻是在下親見?!辈芩肓讼?,道:“原來如此?!?p>  王經(jīng)道:“大將軍海內(nèi)人望,負托孤之重。今日屬下是送公文來的,若沒別的事,屬下告退?!?p>  曹爽沒有回答,而是把臉朝向荀勖,道:“荀公曾先前和于臬相善,你說,他任用逯式,是不是別有私心?”

  荀勖道:“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暗通東吳陸遜,乃是大事。于臬向來謹慎,如今連校事到江夏一游都能看出于臬和陸遜暗中往來,其他人相信,某實不信?!辈芩肓讼氲溃骸澳阏f的也有道理。”

  荀勖道:“大將軍,今天的公文,說是逆吳諸葛恪欲攻我六安,司馬太傅提兵前往,諸葛恪撤退,孫權(quán)將恪移于柴桑?!?p>  曹爽顯出一此乏味的表情來:“就這些事?”

  荀勖道:“其他一些公文內(nèi)容,屬下們都已按照大將軍的意思回復(fù)了。我剛才說的那個公文,特向大將軍請示,該如何處理?”

  曹爽打了個呵欠,道:“我有些乏了,怎么處理,等下再說吧。”王經(jīng)王沈和荀勖退了出去。

  看著三人退出后,曹爽拿起那份司馬懿不戰(zhàn)而退諸葛恪的公文,打開看了一會,又慢慢放在案上,喃喃道:“看樣子我建立軍功,是勢在必行了?!?p>  江夏郡后府,從洛陽回來的于詮道:“此次正好碰上入祀大典,所以擔(dān)誤了些時日。族伯和嫂子俱安好,兩位侄兒在太傅家,和司馬炎、諸葛靚,還有泰山羊家的羊琇等人相善。夏侯太仆也很開心。”

  于臬道:“那尹模和文休如何動作?”

  于詮道:“這個請族兄放心。曹大將軍行到吏部的公文,原是叫文休任江夏都尉兼郡丞,這郡丞的公文通過了,但這都尉的任命,卻被壓下來了?!?p>  于臬道:“此是大將軍親簡,為何通不過?”

  于詮道:“將軍任命,須中護軍審核,中護軍將軍司馬子元,把這個任命駁回去了。然后曹大將軍回文尚書臺,要重新審議,卻被族兄座師尚書仆射盧子家案下了,那吏部尚書何平叔,與司馬子元相善。所以曹大將軍也沒說什么。文休不日即到江夏上任?!?p>  于臬松了口氣。于詮道:“這么一來,逯將軍恐怕,恐怕_”

  于臬道:“朝廷怎么樣處置逯將軍?”

  于詮道:“原本說只是奪參江夏軍事,降為南新縣丞,因逯將軍上表自劾,所以罷免一切職務(wù),回家閑居?!?p>  于臬吃了一驚,對于詮道:“既然這樣,文休不日即到,取代我任江夏郡太守只是時間問題。你將上次南中所獲的部分珠寶,盡快處理了,就通知各位將軍人等,知會文休之事。我即刻去見逯將軍。”于詮應(yīng)了聲是,走了出去。

  逯式宅中,于臬將手握住

  于臬握住逯式之手,道:“唉,朝廷相爭,波及邊郡。逯將軍,時勢如此。委屈你了?!?p>  逯式道:“某有什么委屈,可恨那文休,借刀殺人,暗通校事尹模,暗害于我?!?p>  于臬愀然道:“我知逯將軍忠良。這一切起因,在于東吳陸遜,我必徐徐圖之,為將軍報仇?!?p>  逯式道:“不錯,陸遜善使詭計,知我與文休不和,離間于我。若于將軍為我報這一箭之仇,某就是罷為庶民也值得?!?p>  于臬道:“既然陸遜不仁,某定將圖之?!闭f完,拔出佩劍,流光一閃,案角早被削去。逯式見于臬說得堅決,點了點頭:“某定侯佳音。某就此別過,回歸鄉(xiāng)里,免受那文休之辱?!?p>  文休帶著江夏郡丞的任命,還有嗣父父祀魏武廟的榮光,回到了江夏郡。于臬為文休洗塵,臺下眾將,皆有不忿之色。于臬對文休正色道:“某自知文侯忠義,又是忠良之后。如今逯式已是白身,愿文侯思得饒人處后且饒人之義,以郡事為重。如若不然,某當(dāng)?shù)较暮钋G州和王征南處,以離亂邊防重臣之罪,請節(jié)斬你?!?p>  文休本想拿逯式之事做點文章,見了于臬威風(fēng)凜凜的情形,又見眾將手握劍柄,看著自己,氣勢不由消了大半。道:“此事不干于將軍事。既然逯式已成白身,某豈是心胸狹窄之人?!?p>  于臬道:“江夏靠近武昌。這樣吧,這郡事,都由你負責(zé),我就搬到上昶城去調(diào)度軍事,還望文侯不要相疑?!?p>  文休聽于臬將一郡郡務(wù)交由自己處理,心下大喜,起身道:“就依將軍之言。”

  于臬和眾將到了上昶水城,一心訓(xùn)練將士,以防東吳。他下定決心離間陸遜,然而談何容易。

  忽一日,李興正在巡視,忽見一小船,朝江夏駛來,李興即阻住來船,大聲喝道:“汝是何人,敢來刺探軍情?”

  船上一人,漁翁打扮,大喊道:“休得放箭,某是故人來訪,還請放我上大船?!?p>  李興即命將那人和兩個從人,眼睛蒙上黑布綁上大船,進入大船中來。

  去了黑布,李興喝道:“你與誰是故人?快快說來,小心刀劍無眼?!?p>  那人道:“某是東??と耸希幌蛄髀浣瓥|,聽聞江夏別駕于詮在任,特不避刀斧,遠涉江湖,前來一會?!?p>  李興道:“東吳細作無所不用其極。你姓甚名誰?找于詮何事?”

  那人道:“某姓于名照,字陽明,先祖于糜公,乃是漢揚州刺史劉繇麾下部將,昔日孫策入侵揚州,先祖被其挾死,某家道中落,以前曾和于詮也有些交情,特來一會,”

  李興見那人說得有頭有尾,也不好自專,道:“既然如此,來人,請于將軍來。”

  不一時,于詮來到,那人見了,對于詮道:“大哥,快救小弟?!?p>  于詮見了,也不由又驚又喜:“原來是陽明老弟,十年不見,我都差點認不出了?!崩钆d見是于詮故人,急令松綁。就置酒款待。

  席間,于詮道:“賢弟,某自被族叔召到軍中后,向來與你不曾會面,為何在此處相會?”

  于照道:“我流落江東,不知歷了多少辛苦,最后落得只剩我一人,后被東吳太子太傅闞澤收留,在他府上做事。如今闞澤已亡,遣散仆人,趁著東吳諸將為其治喪,特扮成漁翁,來江夏投奔從兄,不想果然相見?!?p>  于詮道:“我聽說那闞澤是太子的老師,為何要遣散你?”

  于照道:“闞德潤是太子孫和老師沒錯,但孫權(quán)又將魯王孫霸留在了宮中,闞德潤說,立了太子又寵魯王,非是大吳之福,為避免我等受無妄之災(zāi),所以要后世子孫自保,我們就被遣散了。”

  于詮道:“賢弟遠來,且安住一宿,明日我?guī)阋娞??!?p>  上昶城中,于臬對于詮說道:“于照與你十?dāng)?shù)年都未謀面,如今突然來訪,莫非是東吳奸細?”

  于詮道:“此人與東吳有殺父之仇,其族中高祖于吉,也被孫策所殺,以前與我相見之時,曾言其先父常思報仇,后因?qū)O策為許貢家客所殺,所以息了報仇念頭。某當(dāng)時曾邀他到東??だ霞?,他曾言老母年老不便,恐為東吳拿獲,是以拒絕。據(jù)細作來報,東吳闕澤,確實已亡,愿族兄勿疑。”

  于臬道:“此事我也不能自專,我當(dāng)親至荊州夏侯季權(quán)和王征南都督之處說明情況。若是實情,東吳陸遜之命,早晚當(dāng)在這位族弟身上?!?p>  于詮見于臬說出這種話來,也大感意外。于臬道:“你也不必吃驚,你就好生款待這位族弟。我當(dāng)去一趟襄陽。既然孫權(quán)立了孫和為太子,但又將魯王孫霸留在了宮中,闞德潤說此非大吳之福,吳之禍,即魏之福,就以此做做文章。”于詮道:“末將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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