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眾人拾柴火焰高
一邊吃,眾人一邊匯報了今天下午的調(diào)查情況。
“我們的情況大致就是這樣,”施元君說,“我和葉先生都認為,這幾件事是有關聯(lián)的,即使不是一個人,也是一伙人干的。但是不管怎樣,總是有了切入點,先聽聽你們的情況,實在不行,就先從排查他們幾個人的社會關系開始?!?p> 施誠君放下筷子,說“我先大致說說我們今天下午的進展,如果有什么遺漏,麻煩花大師幫我補充一下?!?p> “還大師呢,”舒守元忍不住笑了一下,“亮亮可以啊你?!彼緛磉€想再說兩句,被施誠君又敲了一下,不敢吱聲了。
“我們?nèi)コ鍪碌娜嬍疫M行了仔細的檢查,”施誠君說,“先從宋萌萌開始說,她的宿舍位于5樓,她說,當時她看到了一張臉趴在墻上。如果排除真的是有鬼這種情況的話,有臉就得有身子。但是宋萌萌說她只看到了一張臉,是嗎?”他看了一眼葉樽明。
“嗯,”葉樽明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她形容的只是她客觀看到的情況,我覺得,她因為驚嚇和燈光的原因,而沒有看清的可能性比較大。”
“如果這個推論成立的話,那宋萌萌所看到的東西也是有身體的,這樣說起來,三件案子又有重合點了?!笔┰f,“后面的兩起事件,當事人是十分明確他們看到了一個完整的人一樣的東西?!?p> “那還不就是人,”花和尚辣的呼哧哈哧的,說,“還真能有鬼?是人就不能只有一張臉。我去,辣死爺爺了?!?p> “我當時也是這么認為的,”施誠君說,“所以我嘗試著去還原案發(fā)時的場景。”
施誠君當時的想法是,模擬作案人的手法,看看怎樣可以把自己固定在外墻上。
宋萌萌的宿舍是在5樓,由于6樓的那幾間房是集中在樓頂中部的,所以宋萌萌宿舍樓上已經(jīng)沒有建筑了。施誠君用繩子綁在自己身上,另一端系在6樓天臺上的欄桿處,試著去接近宋萌萌宿舍的窗戶。
這件事對于施誠君來說并不難,再加上外墻長了一些爬山虎一樣的植物,很好借力,施誠君稍微練習了幾次,就可以做到來去自如了。
“即使對方?jīng)]有你的身手好,但如果工具比你先進,”施元君說,“也是可以輕易完成的?!?p> “對,”施誠君說,“我覺得是這樣,雖然對方不一定是用了我這個方法,但是至少我們可以知道,人力絕對可以做到這一點?!?p> “宋萌萌當時被嚇破了膽,對方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撤退?!被ê蜕醒a充了一句。
“接著我們又去了第二次的案發(fā)現(xiàn)場,那間公共廁所,”施誠君說,“這次的案件模擬,十分簡單,因為樓層不高,隨便一個身體素質(zhì)好一點的人,都可以在工具的幫助下,輕易完成嚇人事件。我們又查看了那層樓的電表箱,確實有鎢絲燒過的痕跡,看起來像是過壓造成的線路自燃,熔了保險絲造成的?!?p> “你感覺那不是自燃嗎?”葉樽明問他。
“我感覺不像,”施誠君說,“當時是半夜,有人使用大功率電器的可能性太小了,最重要的是時間也太巧合了?!?p> “但是有一點,對方是怎樣造成跳閘的呢?他當時可是吊在外墻上呢”施元君說,“另外,當夜,學校進行了搜查,他們卻沒有發(fā)現(xiàn)繩子或者有吊過繩子的痕跡,犯案人動作這么快嗎?逃跑后,還能迅速的抹掉所有線索?要知道這次可不是宿舍南墻,而是宿舍北墻,是對著學校內(nèi)部的?!?p> “有幫手很正常。”施誠君說,“應該不會是一個人單獨行動?!?p> “這樣嗎?”施元君皺起了眉頭,“感覺不是那么簡單,我再想一下,你繼續(xù)說?!?p> “208的事情沒有還原的必要,因為所謂的鬼就站在屋子里,我們當時思考的重點就放在了他是如何進入的。”施誠君說,“宿舍樓的窗戶不像公共廁所的窗戶那么大,一個成年人是很難通過的,我覺得要么是個孩子,要么就有點畸形,才能通過那面窗戶?!笔┱\君說。
“你干嘛非說他是從窗戶進去的?”一邊的舒守元端著比他臉都大的大勺子問到。
“從門的話,”施誠君說,“被逮到的概率太大了,那對方膽子也太大了?!?p> “三件事,對方都有很從容的逃跑時間。但是這要求他對學校比較熟悉才可以,”葉樽明說,“按照正常的邏輯,即便身心素質(zhì)都很好,是個慣犯,但是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也不大可能做到每次都全身而退?!?p> 施元君聽他這么說,又思考了一下舒守元的話,似乎想明白了自己剛才琢磨的問題,“難道說有內(nèi)鬼?”說完她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你們說會不會有人接應,已經(jīng)提前把門戶大開,等著對方踏月而來呢?”
“我也有這個感覺,”葉樽明說,“假設這個內(nèi)鬼確實是存在的。這樣,我們先不去想這個內(nèi)鬼究竟做了什么,也不去想內(nèi)鬼可能是誰,甚至假設內(nèi)鬼與犯案人根本就是一個人。我們分析一下,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說通。”
“首先208的事就可以說通,”花和尚說,“只要那幾個小鬼頭一被嚇跑,內(nèi)鬼馬上就可以接應屋里的那位出來,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反正那天晚上接下來的時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208里。”
“公共廁所的事,也說得通,”施誠君說,“內(nèi)鬼可以把線索抹掉,或者,即使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抹掉,也可以混淆大家的視聽,為同伙爭取逃跑時間,最明顯的證據(jù)就是,整層樓的跳閘。這樣說的話,5樓的事也可以用類似的邏輯推出來,況且來說,5樓出事的那晚,學校根本就沒有進行檢查,不論是逃跑還是抹掉線索,時間都非常充沛。”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看到因為自己一句話,就似乎打開了眾人的思維以后,舒守元特別驕傲的想,“本天才跟你們到底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