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以為會將他囚禁或者軟禁起來,結(jié)果到了智邑。豫讓告訴他可以在智邑行走自如,但不得出智邑。
“黑子,整個智邑都是我們家族的,你是插翅也難飛啊!哈哈!”智靈不叫墨子而叫黑子故意取笑墨翟,而偏黝黑的墨翟與皮膚白皙的智靈在一起確實夠黑。
“既來之,則安之!我不打算逃,況且一諾千金,我不能失信于智伯!”墨翟說話也是鋒芒畢露。
“可笑,我才不要拜你為師!”智靈一聽更加生氣,正是墨翟一來,父親就借機把她弄回智邑,她嘴巴一噘,薄而豐潤的嘴唇嘟了起來,立馬眼珠一轉(zhuǎn),轉(zhuǎn)頭笑著說,“孔子說三人行必有我?guī)?,要不你拜我為師吧??p> “不知你有何本領(lǐng)可以教我?”
“嗯,態(tài)度可嘉,我可以教你的多了,比如女紅紡織你可會?”
“我會!”墨翟回到,智靈詫異的長大了嘴巴,而一向嚴肅的豫讓忍不住噗通一笑,原來那時女子即使出自王侯貴胄,也是要學女紅紡織這些的,然而智靈從小就是不愿學,經(jīng)常被父親說女兒家連女紅紡織都不會,以后怎么嫁出去。
“你會那就不教你了,我會的太多,不若你說下你都會哪些,我再看先教你什么!”智靈扮著夫子模樣。
“我自幼隨家父學木工,五歲讀六經(jīng),七歲學儒,十二歲讀史學禹道,學姜太公孫子兵法,周公管子之法,十五歲學黃老之道。期間雜學了百工農(nóng)醫(yī),技擊弓弩?!蹦宰孕诺恼f道。
“嗯,你天資不錯,有些似我,但你這些都不得精進,嗯,我還可以教你御、騎之術(shù),然后指點你技擊和弓弩之術(shù),畢竟你行走列國,以便自保!還有琴棋書畫我也是到了圣賢境界,還有詩賦,唉,可教你太多!”智靈繼續(xù)裝腔作勢,她母親是來自白狄,晉國又與游牧民族接壤,所以智靈自幼弓馬嫻熟。
“琴棋書畫乃享樂之物,并無實用,我不為之!”墨翟斷然拒絕,這是與他自身思想所違背的,所以他沒有去深研琴棋書畫。
“孺子不可教也!此乃爾孤陋寡聞是也!”
那時的人們?nèi)粘Uf話并沒有那么文縐縐,在正式場合才會畢竟文縐縐的,這種文縐縐的語言原本是可在金箔金器之上,是貴族王族之間的溝通語言,文字難寫,語言難懂,后來禮儀崩壞,一些士人也可以是學習這種金文,邊與日常之語各地方言略有不同,又相互影響,以至于當時人說話不停變換,比如吾和我這兩個用詞就都有。
“請先生賜教!”墨翟滿不在乎的回復著。
“且不說琴棋書畫之美,賞心悅目,這琴棋書畫與你卻還有兩大作用?!?p> “愿聽其詳!”
“其一、琴棋書畫中,自有治國的方略,才疏學淺者不知耳!”智靈繼續(xù)裝著夫子之態(tài),又斜眼來瞄墨翟。
“治國方略!”墨翟自言自語道。
“何止治國方略,其中還有兵書陣法,技擊之術(shù),為人之道呢。皆看個人所長及悟性而已!”智靈畢竟接觸上層人物,經(jīng)常聽到一些論點,自我搓揉,就借來用用。
“先生之言甚是?!蹦怨笆终f道,古代對有學問的女子也可以稱為先生。
“其二嘛,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同好同道者更易親近。若他人高談闊論這琴棋書畫,你一竅不通,豈不離群矣!”這是智靈自己所悟,小時候跟隨父親宴席和大人們談論之事,或者其他同伴在聊到一些她不懂的話題,感覺像個陳列的花瓶或者被邊緣化。
“而你,黑子,想一展抱負,推行你的想法,必然要獲得當權(quán)者的賞識,須與之同好,不然在他們眼中你就是一粗鄙之人,不會有什么見地??鬃硬灰??!?p> “我本就粗鄙之人!”墨翟憤慨搶話道?!翱鬃右步虒W生學習琴棋書畫,也不過是為了方便與王侯的談資罷了?!?p> “正是,正是,我亦是這個意思!不過君子不強人所好,我不愿學,我還有諸多技藝可以教你。你愿學琴棋書畫之時,叫我聲老師,我也可以教你。但是這弓馬技擊之術(shù),你不如我也?!?p> “是麼?”墨翟隨口說道。
“如若不信,你我可以比試一番!”墨翟卻很認真的樣子。
“如何比試?”墨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