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將這一百兩的銀票放入了懷中,這六十兩的押金讓他重新審視了蘇望濘等人。
田七將蘇望濘指定的白色小母馬上面套上了在他這里最好的馬鞍,又將騾車安裝好,應(yīng)下了蘇望濘育種的要求后便目送他們和他爹出了自己的馬市。
蘇望濘在前面牽著馬,劉氏和江父抱著巧姐坐在騾車上,心情很是激動。
馮有才更是打定注意,一定要和蘇望濘繼續(xù)保持生意上的良好勢頭。
劉氏用今天賣辣條賺的所有錢購買了辣條所用的東西,拉了滿滿一車,好好體會了一次大把花錢的感覺。
蘇望濘又在鎮(zhèn)子上割了兩斤肉一并裝在車上出了鎮(zhèn)子。
值得一提的是,鎮(zhèn)子上雖然不禁車馬,但是對馬車的速度卻是限制的,不許駕車奔馳,以免沖撞了行人,但是對駕馬單行卻是不受限制。
蘇望濘還想過,難道這年代也需要駕照?
到了鄉(xiāng)間正道上,蘇望濘繞了繞頭發(fā),又從懷中取出了她平日用來扎綁袖口褲腿的布條,很快便將自己拖沓的衣衫收拾的精干了起來。
翻身上了馬,她曾經(jīng)學(xué)過騎術(shù),只是略微與剩下白馬相互磨合了片刻便很快熟悉。
“三嬸,三嬸我也要騎大馬?!鼻山悴粷M坐在騾車之上,沖著蘇望濘喊道。
劉氏對自家兒媳婦很是放心,但是又怕多一個人會讓她分心便阻攔道:“騎什么大馬,好好坐車上,別讓你三嬸分心,不安全?!?p> 蘇望濘一躍而下,她對劉氏寬慰道:“沒關(guān)系,由我護(hù)著,不怕?!?p> 然后兩人便上了馬,江父到自學(xué)成才,駕著騾車便朝著江淮村跑去。
蘇望濘控制這馬匹的速度和騾車持平,到看到了一番別樣的景致。
看了看天色,差不多晌午,書館有齋休,一般是用來進(jìn)食的。
早晨江家全家忙的壓根沒顧得上江顧,不過以往江家窮困也沒有條件給江顧準(zhǔn)備午飯。
倒也習(xí)以為常。
不過一刻鐘,三人帶著巧姐便到了書館,三三兩兩的書生出入,卻不見江顧。
江顧歪著腦袋,用手支著,閉著眼睛腦海中理著思路,只是三三兩兩的聲音傳入。
“呵,不是娶了個搖錢樹,怎么依然窮的連午飯都吃不起,呵呵。”
“就是娶了有如何,不過廢物,連婆娘的錢都要不過來?!?p> 江顧聽多了這種言語,早就練就了一顆置之度外的心,毫不理睬。
反倒一句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xiàn)了:“亂嚼什么舌根,還讀書,半分斯文都沒有?!?p> 程云橋剛從書館外進(jìn)來,他看到了上次收拾自己的女子,也就是江父的新婚娘子,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幫江顧懟起來往日一同排擠江顧的人。
江顧依舊沒有睜眼,程云橋翻了個白眼,很不情愿的搡了一把閉著眼睛的江顧:“諾,你娘子和你爹娘在書館外面?!?p> 江顧這才起身來,他沒多說什么,直接出來門。
“你幫他?程云橋?”剛剛那人有些不敢置信。
另一個也小聲道:“幫了有如何,還不是連句謝都沒有?!?p> 程云橋本就心里很不爽,被這么一說,年輕的火氣瞬間炸了:“你說什么,再說一遍?!?p> 那人卻是不敢在多說什么,一來程云橋可是館主程斐的兒子,二來雖然他年級小,但是人家確實讀書讀的好,在這些人里面,想必學(xué)問也就是比不過江顧,比起其他人還是能甩一條街,今年下考定然能取得童生。
“爹,娘,娘子,你們怎么過來啦,這是?”江顧驚訝的看著拉著江父和劉氏的騾車。
又抬頭看到了正準(zhǔn)備下馬的蘇望濘,眼中一片柔情,全然沒有了在書館的冷淡。
“接把手啊,別愣著啊?!眲⑹峡醋约簝鹤由瞪档模喼睙o語。
江顧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將巧姐抱住,又扶住了跳下馬的蘇望濘。
蘇望濘朝著江顧甜甜一笑:“給你送吃的呀。”
蘇望濘從背鍋中翻出了一個小瓦罐:“喏,給你的?!?p> 江父一看到江顧手里端著的這一小罐所謂的瓦罐雞湯,心疼的不得了,這才多么點(diǎn)東西,可比的上一只雞的價格,還說什么藥膳,讓自己覺得也不過就是悅來家酒館打的名頭。
“哼,你兩就慣著?!苯缸哉J(rèn)自己也是個慈父,但是自從江顧娶了媳婦和他娘帶在一塊兒統(tǒng)一戰(zhàn)線,簡直對江顧的好成倍增長。
江顧嘿嘿直笑,自是不敢對自己親爹有什么不滿,但是還暖到燙手的雞湯卻是暖了整個心窩。
“成熱喝,都燉爛了的?!碧K望濘一邊遞筷子,一邊說。
“你們呢?吃過了嗎?”江顧問道。
剛剛在悅來家連帶著巧姐,差不多吃了近一兩的飯,也難怪江父很心疼,畢竟這一車東西也不過這個價錢。
但是自家兒媳婦說,往后咱家一定是有錢人家,要乘早適應(yīng)有錢人的生活,自己簡直無法反駁。
當(dāng)然這話也不過是蘇望濘用來寬老兩口的心的,縱然是有錢了,也不能日日這般奢侈。
聽到幾人都吃過后,江顧才放心喝起雞湯來,本打算給巧姐在倒一小碗的時候,巧姐適時打了一個飽嗝,引得幾人輕笑不已。
江顧喝完雞湯同蘇望濘揮手離開后,便返回了書館。
高價的雞湯果然不一般,縱然喝完了江顧身上還留著一股濃濃的雞湯鮮美的味道,簡直就是對剛剛幾人諷刺無形的打臉。
只是少年程云橋卻依舊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嘴里還嘟囔著:“哼,幫你叫你也不說句謝謝。”
原本冷淡的江顧,許是雞湯暖了心的緣故,在回自己座位經(jīng)過程云橋的時候,在其腦海上揉了揉:“有長進(jìn)?!?p> 惹的程云橋哇哇亂叫,卻著實沒有辦法。
程云橋其實一開始并不討厭江顧這個人,而且說實話擔(dān)個倒霉鬼的名聲也是命不好曾經(jīng)還些許同情。
可是怪就怪在,自己爹可是對江顧格外推崇,自打讀書開始,江顧就是程云橋生命里別人家的孩子,這能讓他對江顧有好臉么?
他讀書也不過是為了告訴他爹,他定然比江顧強(qiáng),至少他有自信,今年一定考得上童生,畢竟自己爹也是個童生。
寅血帝
小可愛們都是悄咪咪的看的嘛? 都理理我好不好呀?